用完餐後,劉文輝堅持要送菊子回家,但是菊子打死也不肯,由於菊子比劉文輝更為堅持,所以劉文輝放棄那個想法。 在餐館門口,與他心愛的人兒道別了。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做夢也曾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謝謝劉文輝君。”菊子深深地向劉文輝鞠了躬,那是一個女孩對於一個男子能在關鍵時刻獻出他的肩膀而做出的答謝,女孩的身子很瘦小,很纖弱。
劉文輝扶起菊子,沒好氣地說:“菊子小姐要是再叫我劉文輝君,那就是不把我當作朋友了,我可是很寒心的。”劉文輝學起女孩裝起佯怒來,他欲以此招,來明朗和菊子的關係。
菊子不怒反笑,這個看似一本正經的前輩果真有趣得緊呢,可是菊子心裏明白:他是好人,就衝他對自己的一番道白和勸說。菊子先前對他的僅有的疑惑和不安也就消逝的無影無蹤了,她沒有討厭劉文輝,相反生出了一種若有似無的親切來。
“劉文輝君……哦不,劉文輝先生,我還是要謝謝您的,謝謝您的坦誠和彬彬有禮。”
劉文輝這才露出笑容,在他看來,菊子不討厭他,這是令他十分心動的。一個女孩隻要不討厭你,那麼你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得到她的心。劉文輝的目的是百分之百要拿下菊子的,因為自己愛她,三十年了,自己還沒有如此地愛過一個人呢。
菊子是第一個,劉文輝也希望是最後一個。
“那麼,再見了。”菊子道了別,離開了餐館,她行走得很慢,似乎再等著什麼,舍不得什麼。劉文輝也沒有留戀在原地,他也離開了餐館,當他回頭看菊子的時候,劉文輝發現菊子她也回頭了,眼睛裏充滿了期待和淡淡的溫和,沒有了初見時的衝動和不幸。
一路上,劉文輝在想: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呢,盡管劉文輝已經對這個女孩有了直觀的印象,但是單憑那些記憶,似乎無法串聯成對那女孩的完整的評價。
菊子沒走多遠,就上了巴士,在車上,她在想和劉文輝一樣的問題。可是她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因為畢竟時間太短了,誰也沒有那樣的能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搞清楚一個人,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的,就是,他是個好人。
巴士到站了,菊子下了車,七拐八拐地進了一個建築區,看得出那不是什麼好的建築區。房子都很陳舊,而且極為簡單,菊子在街邊的一棟樓停下了,她皺了皺眉,但還是上去了。來到二樓,菊子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裏麵傳出一陣聲音,猥瑣又帶著肮髒的聲音:
“回來了,兔崽子,給老子買酒沒,都幾天沒回來了,想餓死老子?”
菊子沒有回答,她拔出鑰匙,進了屋,屋子裏很暗,很灰,沒有太多的陽光。
再說劉文輝,他還是行走在路上,沒有打算回京畿學院的那個簡陋的宿舍,自從劉文輝有了點錢後,就對那個破宿舍感到厭倦了。雖然期間劉文輝曾裝飾過那間宿舍,但是由於宿舍的質量實在差強人意,所以劉文輝也就放棄了。他一直打算出去租一件好一點的房間住,不是因為劉文輝有了幾個錢,就開始糜爛了,是因為那個宿舍實在已經入不了劉文輝的眼睛了。他覺得那個地方太小了,太沒品味了,太次了,不能符合一個學院教師的審美標準麼。
有些人總是想為自己的欲望找借口,劉文輝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可是劉文輝四處一轉,才發現自己口袋裏的這點錢實在不能在外麵租住一件像模像樣的房子。玄天境和香港一樣,都是人多地少,在繁華地段和人口極度密集區甚至地價能超越香港,但劉文輝是幸運的,京畿是古城,人口不是很多,但是地皮的壓力還是有的,這在玄天境是通病,每個城市都存在的毛病。
劉文輝在調查了周邊房子的報價後,徹底打消了這個愚蠢的欲望和想法,還是老老實實做人,安安穩穩教書吧。
“讓欲望見鬼去吧”劉文輝這樣說,可他真的能這樣想、這樣做麼?
已經走進了京畿學院的校區了,劉文輝很愜意,自己初來乍到的,居然會有如此多的“異遇”,居然不再為錢煩惱了,不再為工作擔心了,不再為女人苦悶了……劉文輝漸漸發現,原來在玄天境,自己可以換種另外的活法,完全不一樣的活法,一種怎麼也想不到的活法。
就快到京畿學院門口了,幾近下午兩點了,和菊子吃飯吃到一點,自己隨便逛逛就逛了將近一個小時,沒辦法,京畿有太多的地方可以遊覽了。不得不承認,京畿在這方麵(文化和古遺跡的保護)的確比故國某些城市要領先得多,它們這裏的古跡相當完整,很有韻味。
就在劉文輝留戀在周圍的美景的時候,一隻黑手突然拽住劉文輝,一把拉過劉文輝,將劉文輝強行拉至一個不起眼的街邊,劉文輝想:不好了,遭賊了。剛想反抗來著,就聽見對方轉過身來,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我,劉文輝兄弟。”男的軀體很大,很有塊頭。
劉文輝仔細一看,居然是大頭,就是那個將自己打暈的死人。tmd,不想什麼偏偏來什麼,自己剛剛想,頭月自己還真的領到了那個所謂x組百萬薪金,劉文輝尋思著他們怎麼沒有發布任務給自己呢,不會是忘了我這號人吧。正當劉文輝沾沾自喜的時候,任務就從天而降了,這不就來了嘛。
“你是大頭吧?”劉文輝雖然對這個印象很深,但是名字沒有記住得很清楚,這類人給自己的印象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那種類型,劉文輝也不會刻意地去記他們的名字。
沒那個必要,還是留給自己需要的人吧。
“對呀,就是大頭我,兄弟還記得我呢。”
“我們找個地方聊吧,不要整得跟舊時代朝內地下人員接頭似的,那麼淒慘兮兮的。”劉文輝很不適應這樣的接頭方式,每次都跟打劫一樣,要不是自己反應敏捷,還真怕傷了這個不知趣的塊頭男。
“不必了,來時老大說了,就在這兒談,他怕隔……牆來這,哎呦,太文嗖嗖了,記不住。”大頭一拍腦袋,愣是沒把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給記住。
“隔牆有耳對吧。”
“對,就是這句,到底是讀書人,就是比我大頭強。”大頭嘿嘿傻笑,透出一臉的憨厚。
“那是,好歹是博士生呀“劉文輝當然沒有說出來,這種話還是不要打擊別人的自信心了,劉文輝還是有分寸的。
“好了,說說頭有什麼安排吧。”劉文輝雖然總是有些不情願,但是既然拿了別人的錢,那就得為別人賣命不是。吃人家嘴軟,那人家手短不是。
“老大,擔心我記不住,但記在這個紙條上了,我先走了,記住回到宿舍才能打開呢。”大頭再次摸摸腦袋,很快消逝在人群中了。
老錢真會用人啊,劉文輝搖搖頭,也跟著消逝在茫茫人群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