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頭次任務(2 / 3)

而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心愛之人去拍周播劇麼(劉文輝畢竟是故國人,在底子上就是不讚成周播劇的),顯然答案是否定的。而自己也應該為其潔身自好起來,遠離周播劇,珍愛感情。

看來,自己與周播劇的緣分也止步於此了,而菊子則要盡量規勸她回頭,千萬不能讓她——自己心愛的人兒涉足周播劇業,那會成為自己心中永遠的痛的。

別說這家餐館還是頗具故國特色的,完全的故國味,劉文輝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可是菊子卻感到奇怪,為什麼非得到這裏來吃飯,其他的麵館,或者料理店不行麼?兩人在一個比較幽靜的位子坐下了,劉文輝拿起菜譜,點了幾個故國與玄天境結合的菜肴,劉文輝對日菜雖然感冒,但是對那些口味突出的故國與玄天境結合的菜式很是喜歡,覺得別有風味。當然他考慮到了菊子的需求,在得到她的同意下,劉文輝也點了幾個日菜。

菜很快就上齊了,兩人誰也沒有動筷子,氣氛一度尷尬起來。劉文輝想也沒想,要試圖打破這個僵局呢。他撿了一筷日式菜肴放在了菊子的碗裏,隨口說了一句:“菊子小姐可要多吃點呢,相信您會喜歡的。”

菊子點點頭,雖然氣氛尷尬,但畢竟是人家請你吃飯,菜都到你碗裏了,你還能不吃,這在玄天境是極為不禮貌的。菊子是個有修養的女孩,她吃了劉文輝給她的菜,放在嘴裏嚼了一夥,和普通的玄天境料理一樣,沒有什麼特色呀。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又僵持了半刻鍾,劉文輝還是忍不住了,幹脆點吧。

“我想對菊子小姐提個建議,希望您能允許我說。”按理劉文輝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應該是脫口而出的,但是在菊子麵前,劉文輝就牛不起來了。剛才的結巴好不容易緩解過來了,劉文輝說話還是有些不太溜呢。

“您說吧。”菊子猜想或許是他對自己提出的要求,或者是作為前輩的經驗之談,但他會不會提出無禮的要求呢?如果提出來了,自己該如何回答呢,答應還是拒絕。對,一定要拒絕的,不然這家夥會得寸進尺的。

“我……我不希望您進入周播劇這個行業。”劉文輝說的很誠懇,可以這麼說吧,來玄天境後,這是他最為誠懇的一句話。

“什麼,劉文輝君請您再說一邊,我實在沒有聽清……”菊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為周播劇界的一線男優,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菊子的印象裏,他應該竭力挽留自己才對,這樣於己、於公司都是極好的事情,雖然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火,但是這是常規路徑,而這個貌似前輩的人居然讓自己遠離這個行業,這實在不是一個著名片商麾下人氣男優應該說出的話。

這太……太令菊子意外了。

“我希望您能離開周播劇,離得越遠越好,我也將永遠離開這個行業。”劉文輝不結巴了,說起話來也開始順溜了,他的心情開始趨於理性了。當劉文輝遇到了命中的唯一(或許這個時候說這個早了些),就會全心全意地為她考慮了。周播劇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在劉文輝的眼裏是非要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走這一步的,劉文輝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您……您怎麼會這麼說呢……”這回換菊子結巴了,田辰開口說的委實太令她意外了,意外的有些出頭了,明白過來後,她沒有顯示出慌張,而是在仔細揣摩其中的深意,或許他有別的意思呢?

“雖然我隻是拍了一部片子,但是我對這個行業的規則似乎要比菊子小姐您更為清楚,所以,我勸您不要插一隻腳進來。”

劉文輝很輕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諾諾,完全是一副過來人的姿態。他邊吃著菜邊講述著自己的經曆,當然省略了若幹情節細處。有些東西講出來,太沒勁兒,也不符合現在的氣氛和話題,劉文輝心裏有數。

拍一部片子就能有這樣好的成績,這實在是比剛才的話還令菊子感到吃驚,眼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為什麼有如此多的疑問存在自己心裏,為什麼自己無法抗拒他的邀請,還有就是為什麼他會規勸自己?女孩的問題也是噌噌地直冒,她的驚歎號絲毫不必劉文輝少,她眼下要明白的是他為什麼對自己如此另眼相看?

或許他有圖謀,但這似乎又不成立,自己無錢、無名,說是美貌,似乎沾得上邊。可是劉文輝接觸的美女多如牛毛,比自己出色的不知有多少,可他為什麼還……

又是一番心理的極端揣測,這個女孩的心事很重的樣子,忐忑不安起來。

“那您為什麼要勸我離開呢?”女孩的眼睛有些朦朧起來,往事伴著一些傷心事又再次浮上心頭。那個女孩願意去接拍周播劇呢,要麼是為錢所逼,要麼是為命、為生活所迫,人總有許多無奈的。可是一股腦兒都壓在一個柔弱女孩的身上,那顯得有些過重了,女孩在喘不過氣的同時,她會想什麼可以減輕自己的壓力,自己還有什麼可是被廉價“出賣”?

身體那是不行的,除非到了走投無路,否則再不要臉的女的也不會選擇這條道路的。體力活不現實,那些體麵的、高酬勞的工作都叫男的擄走了,哪兒輪得到自己呢,還剩下什麼,剩下的不多了,數都數得過來。

周播劇似乎一條比較可行的道路,到了這步的女孩完全不在意了,愛與痛苦的邊緣線旁,女孩連掙紮的機會。

“您可能有您的難言之隱,我想是那樣的。起初接觸周播劇,我也是為了我的難言之隱,我不想再看到一個純真的女孩兒陷入其中,那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劉文輝的話刺痛了女孩的心,女孩的淚水哪裏還忍得住,簌簌地掉了下來,一個女孩承受著太多的痛和不甘,哪裏還知道心痛的感覺,今兒有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激了除了,才感受到,是那樣的疼,過了那麼久,還是疼得那樣清晰。生活的重負隻是其次,情感的負累和傷痕才是女孩的“致命傷”,既遭受了生活的拋棄,又遇到情感的背叛和疏離,哪個人能支持得了,何況一個女孩呢?

劉文輝瞧見菊子的淚水流了下來,不知怎地心中居然感同深受起來。眼睛也迷離了,他了解女孩此時的感受,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隻能默默吞到肚子裏的苦澀,劉文輝也經曆過的,他明白。可能這個女孩比自己更苦,更無奈呢?劉文輝拿起餐桌上的一疊餐巾,為女孩拭去了淚珠,他端起女孩的麵孔,用手指再抹去了女孩掛在臉上的淚痕。

“你的心裏肯定很苦,如果適當的哭泣,能讓你盡情地宣泄的話,你不妨哭出來吧。對你是一種暫時的解脫,我試過,哭出來吧。”

劉文輝難堪的臉上強擠出笑容來,雖然難看,但是很真切、很溫馨。女孩盯著劉文輝的眼睛,出奇地信任劉文輝,她點點頭,俯在了劉文輝的肩上,劉文輝這時很男人,他獻出了自己的肩膀,雖然不是很寬大。

劉文輝真的很男人,至少這次是的。或許丘比特真的射中自己了,劉文輝也閉上了眼睛,不去想了,不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