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風光在險峰(一)(2 / 2)

一場鬧劇終於以我展現“好男不跟女鬥”的大男人氣度所告終。“趕緊找人去!”臉上掛著兩條像貓撓出來的紅印子,我大咧咧的說道。在我們鬥嘴升級為動手的過程中,已經習以為常的林墨全程無視,一個人默默地轉悠了大半圈。“怎麼樣,有發現嗎?”我小聲道。

林墨將頭發往後麵一撥,橫了我一眼道:“現在想起來要輕聲細語了?也別裝了,剛才你們那麼大動靜也不見有人出來看看,這裏應該是沒人在。”“不可能啊,這可是鬼王村最後一塊地兒了。”我擅自做主,給這地兒取名為“鬼王村”。林墨也有點撓頭:“該查的我都查了,肯定沒漏下的,除非......”林墨把目光對準了背後的那一座險峰。

“喂喂喂,你這除非可是有點不妙啊!”我的臉色唰一下就垮下來了,要是田超他們真的一開始就在後麵的山峰上,那麼居高臨下,我們豈不是早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了?之前的那些鬼鬼祟祟的動作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墨墨,有人來了!”邢璐飛奔過來道,頭發在風中徹底淩亂了。我的臉這下子徹底白了,我記得,邢璐探查的方向就是那座山峰的腳下。“幾個人,還有多遠?”關鍵時刻,還是林墨比較鎮定,迅速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一個人,馬上到山腳了。”邢璐飛速說道,整個人跟烤熟似得白裏透紅,呼呼喘著大氣。“一個人?”我一下子腰也挺了,腿也直了,說話也不哆嗦了,“三對一,怕個卵啊!”

邢璐對我欺軟怕硬的小人樣很不滿,眼珠子都快翻沒了:“來的人是你的老相好田超,還有除了他一個人,身後還跟著五六隻飛僵。”我像漏了氣的氣球瞬間萎靡,大喜大悲下,情緒有點不穩定,吼道:“你特麼故意的吧,說話不能一次說完?”沒想到邢璐居然無恥的承認了:“是啊,我是故意的。我在鬼王黨待了也很長一段時間了,是死人還是活人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後半句話算是斷了我接下來對她是不是眼神不好,那不是飛僵的質問。

“其實死人比活人好對付多了,不過斷頭而已,沒那麼多小心思。”見我們已經鬥嘴完了,林墨插話進來鼓勵道。是啊,除了不怕疼不怕“死”之外,飛僵也沒什麼不是嗎?人都會被一些難以理解的事務影響,既然束縛了自己的行動力,可在場的我們對飛僵早就見怪不怪了,經曆了最初的震驚和倉皇後,現在的我不應該平和的對待這些能跑能跳的“死人”嗎?“好!看我去收割頭顱!”我一拳砸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原本就不遠的距離在我們雙方主動的接近下在不斷地縮短,然後我臉上的怒氣也越來越盛,扭頭吼道:“這是五六隻嗎?明明是十五六隻才對!老子可讓你給坑慘了!”邢璐怒道:“老娘還不是一樣陪你跳進來了,也不動動你那少的可憐的腦細胞,坑人能把自己坑進來?”我一聽有理,火氣消下去不少,不過在即將交鋒的刹那又往另一邊扭去:“嘴癮倒是過了,隻是我們怎麼砍人家頭,用手擰巴?”林墨也是一愣,迅速塞給我們一人一把匕首:“用這個。”拿著匕首,我心裏哀歎:進山時就應該搞幾把大砍刀的!

山腳前麵兩百米的空地上,雙方已經拉開了陣勢,兩軍交戰,先說嘴炮,況且我還幻想著策反眼前的這個人。“大便超,聽我說,咱沒必要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就是被厲永年那龜兒子設計害死的。”關鍵時刻,即便沒有證據我也信口開河上了。

“我知道,那會兒我雖然隻是個小屁孩兒,但又不是傻子,多少能看出點異樣來,不然我也不會離開鬼王黨到侯森的老鐵拳裏去混。”我的話沒有起到預計的效果,田超的表情依舊很平靜,“還記得我那時候的話嗎?”我點點頭:“記得一字不差,要不要我給你背誦一遍?”

田超搖搖頭:“記得就好,記得就好!既然記得你還過來說明你已經做好跟我打一場的準備了,還嘴炮什麼?”然後仰頭看天:“老頭子已經死了幾十年了,死了就死了,報仇沒意義,但我不能讓還活著的人因我而死!”我心下淒然,田超指的是被厲永年不知道關在哪裏的老婆!

ps:因公出差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