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沒房間。”女人不耐煩地凶完了,又拿起鏡子補妝,一層一層的往臉上撲,突然表情一頓,看向顧初夏,“等等,0728?”

有問題?這還是這女人第一次拿正眼瞧顧初夏,真讓她受寵若驚啊。好笑地問道:“這個房間不會也住人了吧?”

女人雙手環抱著,冷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顧初夏一番,說話有點夾槍帶棒:“沒有,不過想也不要想。”撩了撩長發飄飄,對著顧初夏一臉嫌棄,“又一個倒貼的女人。”上上下下端詳了幾眼,女人皺著眉,“怎麼看著還有幾分麵熟啊。”

顧初年淡出熒幕也就一年多,居然隻是淪落到個臉熟,顧初夏真為那些拚死拚活的藝人們可惜。

夜裏有點冷,顧初夏攏了攏衣服,耐心也所剩無幾了:“0728的鑰匙,可以給我了嗎?”

“小姐,奉勸一句,有些人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勾搭的。”

“勾搭?”顧初夏無語凝噎,稍稍側臉,正好對上一張笑得妖異的俊臉正緩緩走近,垮著一張臉問,“安景旭,她說我勾搭你,我像嗎?”

這話問得不輕不重,不鹹不淡的,但是安景旭篤定顧初夏生氣了,不過,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因為他自己生氣的樣子別扭可愛的緊,安景旭好心情的揚起唇角,笑得勾人魂魄:“我到希望如此。”安景旭倒是誠實,還真認真回答了。

對麵做報表與化妝的女人都呆若木雞,好半響才找回魂。

“總、總裁。”素顏的女人支支吾吾點頭,還不忘拉了拉旁邊還在慌神的濃妝女人。

“總、總裁好。”這女人終於接好反射弧了,也不知道是被安景旭這妖孽迷得七暈八素了,還是吃驚地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反正這兩點都讓顧初夏很不爽。

“安景旭,你的員工真可真讓我意外。”顧初夏可能自己都沒察覺出來,怎麼這話聽起來有幾分酸溜溜的。

安景旭心情極好,唇角勾著,將顧初夏攬到懷裏,對著對麵服務台前驚愕的兩個女人冷悠悠地說:“以後記住,是我勾搭她的。”伸出手,“0728。”

女人一邊驚懼,一邊條件反射地遞上鑰匙。

這會吃驚訝異也是正常的,安景旭除了曾經高調的談了一場撲朔迷離的愛情之外一直低調得近乎神秘,這親密狀確實很重磅。

對麵兩個女人,素顏女人膽小,不敢直視安景旭,可是另一個濃妝女人那眼睛可是黏在了安景旭身上,顧初夏歎了口氣。

這妖孽,走到哪都是禍害!在心裏罵了一句,皺皺眉頭,側眸看安景旭:“安景旭,結婚戒指帶了嗎?”

安景旭眉染不解,還是點點頭。

顧初夏忽然一笑,明媚了整個臉部線條,轉頭:“他已經結婚了,不是黃金單身漢。”

話落,十指相扣,舉著安景旭的手,無名指上單調的戒指在燈光下晃了晃。

顧初夏還是第一次覺得這戒指這麼順眼。

對麵秋波暗送的眼睛突然睜大:“額?”女人淩亂了,瞬間腦中的想入非非碎成了渣子。

這大概是安景旭這輩子最得意得瑟的時候,大大方方地攬著顧初夏的腰:“我不希望我的員工連老板娘都不認識。”淺淺勾唇,淺笑,“記住了嗎?”

然後攬著顧初夏轉身。顧初夏暗暗翻了白眼,這男人,居然笑得比女人還勾人,到處‘拈花惹草’,怎麼這麼叫人不放心呢。

總之,顧初夏是一臉鬱悶。

等到那兩人走遠,服務台前的兩個女人還忘了坐下,怔怔地站著,濃妝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

身旁的人坐下,重新拿過手裏的報表,一邊埋頭工作,一邊附和了一句:“不是,你幻想的黃金單身男已經結婚了。”皺了皺眉頭,思索,“但是那個女人,到底是哪一個啊?”

那張臉,怎麼如此熟悉,一定在哪裏見過?女人冥思苦想。

“管她哪一個,真叫人生厭。”女人犯了個白眼,語氣酸氣衝天。

素顏女人連忙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的說:“小聲點,不想吃這碗飯了。”

女人四處張望了幾眼,泄氣地嘟嘟嘴。

進了電梯,安景旭似乎並沒有要放開手的意思,一直攬著顧初夏的腰,顧初夏睃了安景旭一眼。

“別動,乖。”安景旭好心情地哄著。

當她是小狗啊,顧初夏無語,卻也聽話地任安景旭攬著。

攬著顧初夏腰間的手突然緊了緊,某人語氣霸道胡鬧的有些孩子氣:“顧初夏,回去把你的戒指給我戴上,要是敢在脫下來我饒不了你。”說完,還狠狠睃了顧初夏一眼,警告寓味明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