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聽似不耐:“掛了。”唇邊卻有可以的似笑非笑,這廝看表情就知道,被秦隨風那廝給忽悠禍害了。
正準備掛電話,秦隨風連忙接過話:“我還沒說完呢。”頓了頓語氣,語重深長地碎碎念起來,“安景旭,別浪費了這次機會,這邊交給我,你把顧初夏拿下就好。”
“秦隨風,是不是太閑了。”安景旭的話聽著冷森森的。
這男人不是太閑了,是太八卦了。
秦隨風原本準備好的長篇大論路嗎偃旗息鼓了,每次安景旭冷森森吐出這麼一句話,他總落不到好果子。見好就收,他打住這個話題,換了個恨鐵不成鋼的語調:“別好心當做驢肝肺啊,我什麼時候不靠譜過啊,女人我建的多了去了,無非就是那幾種,好辦。”說著說著就繞遠了,語氣還信誓旦旦,“你那無緣的孩子是誰造出來的,我能給你弄出第一個,就能給你弄出第二來。”
這話說得頭頭是道,這生孩子到了秦隨風這就這麼信手拈來了,虧這人還是個醫生。
眼神幽邃,像夜裏的鷹,安景旭聲沉:“你又做了什麼?”
對於秦隨風投機取巧,花招百出,安景旭向來是不敢苟同外加敬而遠之的。
隻是似乎某人一直自我感覺良好,順帶賣了個關子:“等會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大禮驚喜啊。”
驚喜?不要是驚嚇才好。
“最好如此。”安景旭從嗓子眼磨出這麼一句。
話說三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秦隨風立馬信誓旦旦:“包君滿意。”
這四個字,秦隨風念出一股子風塵的味道,像,像……古代技院裏的老保。
托了秦隨風的多管閑事,顧初夏那邊狀況百出啊。
服務台上穿著黑白色的工作套裝,照樣對著化妝鏡搔首弄姿了一番,推了推旁邊的女人:“給我看看,怎麼樣?怎麼樣?這個妝還行嗎?會不會太濃了。”
另一個女人倒是一臉素顏,匆匆抬了一下頭,立馬低頭,小聲地說:“幹什麼?小心被經理看到。”
女人不以為然,對著鏡子眨眨眼,動動臉,擺出了一個自以為最風晴萬種的笑,拿出口紅,在唇上一邊描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經理才沒有時間來管這些呢,剛才我在過道裏聽到經理在打電話,說總部要來人視察了,經理肯定忙著應付呢。”抿了一下唇,吧唧了幾下,又轉頭看身邊認真核對數據的女人,問,“知道這次來的是什麼人?”對方沒反應,她便自問自答,也好不興致勃勃,“總裁。”
放下筆,還是捧場的問了一句:“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女人頓時豪氣雲幹大放闕詞,說得那是頭頭是道:“當然有關係了,那可是英俊瀟灑的黃金單身漢啊,是個女人都有點幻想好不好?”
當然,除了眼前這個工作狂。低頭,懶得理會。
“誒,你那是什麼表情,你知不知道我們總裁啊,那可是所有女人夢寐一切的男人啊,你能不能不要——”
“小姐。”聲音清淩淩的。
正為金貴豪情萬丈的女人被打斷了言論,自然是十分不爽的,扭頭過去,凶巴巴地說了一句:“今天客滿,沒有房間,恕不接待。”
顧初夏當頭一蒙,有些淩亂了,她剛剛在這站了三分鍾無人問津,好不容易‘見縫插針’說了兩個字,結果一陣劈頭蓋臉。
看來,對於安景旭公司的女員工來說,業務比溝引老班來得更為重要。
真不爽,顧初夏有種被賊惦記了的感覺。
“真的沒有房間。”對於服務台小姐的話,顧初夏持保留意見。
“你要一間一間去查看嗎?都說了沒有。”這女人脾氣還挺大。
顧初夏又是一蒙,見過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是沒見過這樣的,安景旭的魅力之於這麼大。
有些尷尬的場景,顧初夏隻是冷冷笑了笑,一張臉十分的不好看。
幸好還有一個正常的人,一直忙於做報表的女人拉了拉火氣旺盛的濃妝女人,連忙對著顧初夏微笑致歉:“不好意思客人,酒店的房間真空缺了,如果您急需要房間的話,我們聯係酒店客服部,可以將您轉送到附屬酒店。”
梨下想了想,問:“0728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安景旭說過那個房間是他專屬的,隻是因為那個門牌號正好是顧初夏的生日,所以她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