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也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一直都是這樣,趙顧墨你應該是屬於花叢的,不要從良了,那就不像你了,我還是比較適應原來的你。”
一句一句,聽似玩笑的話,卻字字珠璣,顧初夏的玩笑也是字字含了針刺,攻心為上,她無時無刻不在置身事外。
屬於花叢的蝴蝶被偷了心,從良了,趙顧墨一腔神情被顧初夏那廝傳唱成一處風流戲,顧初夏眼睛也不眨地將趙顧墨推到那個‘適應原來’的他。
趙顧墨這妖孽,盡管心不甘,盡管對某個心冷肝冷麵冷,渾身都冷的女人氣得渾身癢癢,卻還是不該從良決心,痞裏痞氣地湊近,愛昧的問:“你確定?”
額……給了政策,不來煽情,不提真心,但是顧初夏有張良計,趙顧墨有過牆梯,亦如往日妖孽不懂無賴,趙顧墨甚至顧初夏對妖孽般無賴無恥無臉無皮,無辦法,便很不齒地妖孽她到底。
顧初夏立馬戰栗,連連退了好幾步,重重點頭:“我確定。”頓了頓,某人也是無恥地補充一番可恥的言論,“從良的妖孽不可愛,沒有三宮六院的妖孽被淘汰。”
三宮六院?原來自己在這個女人心中就是這份重量與形象,枉他自從遇上了這個女人就對別的女人免疫了,哪來的三宮六院,還成了他居家保命的良藥,難道他趙顧墨要考女人才不被淘汰?這女人……真是氣死人不費吹灰之力。
趙顧墨繼續無恥痞氣到底:“你的榮幸,為了你,我可是解散了我的三宮六院。”這話是實話,他的花叢現在真是一株草都找不到,別說花了,某女人有本事啊。
顧初夏對著趙妖孽深深搖頭,一臉喟歎:“你要一宮獨寵,別找我,我可不想上演現代版宮心計。女人的嫉妒心可是抵千軍萬馬,我一個弱女子哪裏是對手。”
專門戳人痛楚。
趙顧墨冤枉啊,他早就無花一身輕了,十足的良家婦男。
對方顧初夏這種無事生事的潑皮狐狸,隻能比她更損,趙顧墨笑得妖嬈無限:“顧初夏要是你肯宮心計,我保證沒有哪個女人是你的對手。”這話是實話,對於某女的手段某人是深深折服,又愛又恨啊。
顧初夏佯裝喟歎:“我還有這本事啊。”隨即喜笑顏開,“過獎,過獎。”
這偷到了腥還裝無辜的的野貓,真是好生無恥。
這一番唇槍舌戰,戲語謔言,損人不利己,兩人卻都樂得自在,反而放鬆下來。
妖孽遇上狐狸,一個一肚子壞水,一個滿腦子黑水,沒有最無良,隻有更無良。
對於某個毫無自鄙之心的女人,趙顧墨著實覺得浪費口舌,忿忿咬牙:“今天我也罷話放這裏了,你這個女人少裝蒜,你心裏比誰都清透,明著告訴你,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小夏,在你看到自己真心之前我都還有機會不是嗎?”
趙妖孽一番癡情不悔,不撞南牆死不悔改,撞了南牆再接再厲。顧初夏聖聲甘無力無奈,眨著長睫,深深折服某人的小強精神:“我還能說什麼。”
趙顧墨何必呢?沒有結果的事情……顧初夏深意地看了,眸中淺淺碎光,似是碎了琉璃,沒有柔和,隻有微微刺人的尖銳。
趙顧墨依舊坦然,將顧初夏這般不留餘地的模樣映進眼底,用繾綣的柔光籠的密不透風:我不會放棄,也放不了……
算了,任她搗騰吧,至少還能站在她身後。
待會兒還不知道有怎樣一番血雨腥風呢,趙顧墨著實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毫不安定,便一番告誡。
“待會開始了,眼睛放利點。”可別被什麼殺傷武器弄傷了,必須得提醒提醒。某人十分嚴肅地看著某人的眼睛耳提麵命。
反觀趙妖孽一臉嚴肅,顧某人著實淡定的很,悠悠回答一句:“知道。”自然得放利點,看是一出好戲啊,自然不能遺漏。
誒,這兩人口對心不對啊……
趙顧墨還是不放心,繼續念叨:“要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先自保再說。”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還是看著你保險的點。”可是,那鳳舞與聽風……趙顧墨心裏不斷掙紮。一雙桃花眸跳得很快,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情緒,總之是千頭萬緒縈繞心頭,無處訴說啊。
顧初夏難得聽話,一一應了:“知道。”淺淺一笑,那笑像極了一隻懶散的貓兒,“我的小命我還是很喜歡的。”
不行,還是不夠,某人充分發揮了大媽潛質:“最好離安景旭遠點,他是不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