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搖頭,耳邊趙顧墨那廝妖孽不停嗡嗡,翻了翻白眼:“知道了。”
“看到凶神惡煞的人記得閃開。”趙妖孽堅持不懈,完全一副‘慈父憂女’的情懷,真恨不得送上一瓶防狼噴霧,不過將自家閨女鎖起來最妥當。
誒,操碎了心的‘慈父’啊。
某人仰天大歎:趙妖孽被話嘮俯身啊,這廝有完沒完。
“我知道。”顧初夏無奈搖頭。
“要是後悔了,現在還可以結束的。”趙妖孽沒完沒了,最後一番勸解,指著某人臨陣脫逃,他再來個順手牽羊,打得好算盤啊。
“你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羅嗦。”顧初夏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有氣無力。
原來妖孽也這般囉嗦啊,念叨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她又不是去拚命,弄得這麼嚴肅作甚,隻餘這番耳提麵命嗎?顧初夏廝對著趙妖孽廝瞪眼以示不滿。
趙妖孽險些沒吐出一口憋屈的血來,他在這邊擔驚受怕心驚肉跳的,甚至恨不得裝進口袋裏好生收著,那廝居然這般不領情,還吸嫌棄他,叫他一腔擔憂情何以堪。
某妖孽也火了,惡狠狠罵:“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虧他為了她操碎了一顆芳心……真是有女如實,讓人幾欲吐血啊……
顧初夏仰天做無奈狀:“你說了很多遍了。”發現這句話幾乎成了趙顧墨的口頭禪。安景旭的口頭禪是你這個蠢女人……一對可惡的男人,她招誰惹誰了,口頭禪裏偏生要這樣惡毒自己。
顧初夏無比鬱悶,正欲拿杯酒消火,不了趙顧墨橫空搶了去。十分義正言辭地耍無賴:“提醒你,怕你不知道。還有你要保持清醒。”抿了抿口,完全的貴族姿態飲酒,在對著顧初夏邪邪一笑,露出幾顆白森森的牙齒,十分優雅地吐字,“不知好歹的女人。”
這能將罵人的話說得這樣優雅,這樣不動聲色的陰險也就趙顧墨能做到了,極品無賴。顧初夏不是一個道行,選擇模式,繼續往前走,丟了一句:“今天你話太多了點。”豈止是太多,簡直就是滔滔不絕,她這耳朵簡直要荼毒得沒法聽別的風吹草動了,真真煩人的很啊。
趙顧墨的字典裏向來是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他笑得花枝招展,好不撩人,一張勾人的薄唇簡直天殺的無恥:“最好把你念得搖搖欲墜,昏昏欲睡,我就趁機偷天換日。”
這番癡人說夢,也虧得某人好意思想出來。
顧初夏覺得趙顧墨簡直不可救藥了,這妖孽水平已經出神入化了,憑自己幾十年的處變不驚也有些招架不住了,怔怔看著趙顧墨,搖頭惋惜:“發燒了吧。”作勢要去探某人腦袋。
趙顧墨一個用力抓主顧初夏正欲縮回的手,涼涼的手握緊顧初夏的手,嘴角綻開一抹足夠花了一票子人的妖嬈笑容,潑皮痞氣地笑著罵道:“不知死活的女人。”
語氣說罵人,不如說是在調戲,這一出花花大少戲弄顧大平靜,淡定姐也不淡定了,手上像一直偷腥的貓兒在那舔啊舔似的,皮癢心癢的,一個用力縮回,還覺得不夠,在退了好幾步,險些踩著這長裙,一番掙紮踉蹌之後才退到安全距離之外,精致的妝容都有些花容失色了,瞪著某個偷笑的妖孽氣急敗壞:“好個混蛋登徒子。”
某混蛋登徒子卻不為所動,更混蛋地看著自己那雙勝過女人的美手:“醉臥美人懷才好呢。”
“你——”顧初夏絕倒,覺得某人太無恥,越發不是對手了,連這引以為傲的淡定都大打折扣,斂了斂表情,整了整裙子,一個拂群:“不與妖孽動氣。”
一轉身便走得飛快,連高跟鞋都不能阻擋她的速度。
托了某妖孽的福,顧初夏穿高跟鞋的技巧上漲不少。
趙顧墨看著某個落荒而逃的女人,甚是滿意啊,這一戰大捷啊,笑得愈發妖嬈滿足,舉步款款走上去:“小夏。”
這一生小夏叫的那叫一個繾綣,語調十八彎,越彎越妖氣。
顧初夏甩甩長發頭也不回:“別那樣叫我,一身雞皮疙瘩。”前麵某人拂了拂手上,果然一手。
“小夏。”某人臉皮堪比城牆。
這一生更甚纏綿悱惻,引人遐想。
“……”
“……”
兩人你追我趕,好不忙乎,顧初夏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趙顧墨妖孽的纏功與無賴勁頭。第一次這本落荒而逃,棄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