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這幅模樣趙顧墨倒是喜歡得很啊,笑著說:“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幸災樂禍,顧初年當了你的替死鬼,是不是覺得很解恨。”
他也覺得解恨,顧初年那個人麵獸心,虧得華娛還一直玉女聖女地供著她,居然這樣欺負他趙顧墨的女人,這還了得,這筆賬他趙顧墨早就記下了,過去也不知道那個虛偽的女人怎麼欺負自家女人了,以後慢慢算……哼……某人心裏邪惡地算計著,很是自覺地將顧初年劃為虛偽的女人,將顧初夏劃為自家女人,這公私甚是分明啊。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顧初夏是女人,這趙顧墨就是小人,這兩人要湊到一塊看戲,那唱戲的人還能有號下場……為某人默哀啊。
車正往片場開去,顧初夏一顆看好戲的心,早就蠢蠢欲動,臉上還一臉為難地看著趙顧墨狐狸:“我們這樣去看不好吧,尤其是你,新歡舊愛都在場,你情何以堪啊。”
某人眼睛一挑,唇角一斜,很是厚臉皮地自圓其說:“我身為華娛的老板偶爾探班很合理,不因為私人感情就擅自篡改劇本更顯得我深明大義。”
這廝……陰險啊,明明是看好戲來著,還要找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偏生讓人抓不到任何尾巴。
顧初夏自然樂得其成了,趙顧墨別的作用沒有,這擋擋箭牌還是不錯的,他別的優點也沒有,但是從來不吃虧,這一點也是不錯的,所以,顧初夏這一去,是多聰明的決定啊。
顧初夏看著趙顧墨,一臉扼腕加喟歎:“趙顧墨,你真陰狠,那程菁怎麼說也與你有過露水姻緣啊,這出戲之後,演藝圈怕是容不下她了。”
程菁嫉恨顧初年絕對會狠下手演好這出‘折磨’的戲碼,這顧初年受了委屈自然有某人按捺不住了,這某人一按捺不住,自然程菁在演藝圈也別想待了。
趙顧墨看了一眼顧初夏,桃花眸裏閃過一絲讚賞:“女人還是笨一點可愛。”
真是什麼都瞞不住這個女人,這聰明的女人見過,但是顧初夏這樣聰明的女人還是少見的,那是當然,這可是他趙墨顧家的女人。趙顧墨心裏得意洋洋極了,心裏那個驕傲。
“我隻知道,安景旭不會眼看自己的女人受委屈。”顧初夏篤定,顧初年受了委屈,這安景旭不會置身事外,安景旭的手段她也知道,這程菁的後果不用想象也知道會有多慘。顧初夏突然想起了李榮兵的下場,心裏猝不及防便湧出一股酸意,衝淡了她上一秒還期待的心情。
眸光漸進變冷,既然如此,那這出戲就在精彩一點好了,她不介意讓它更複雜好玩一些……
安景旭,莫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第一件事情,絕對不為了顧初年毀掉別人的後路,這次可一定要遵守……
越來越有意思了……
趙顧墨看著顧初夏若有所思的側臉,冷銳的眸光趙顧墨覺得猝了幾分冷意:顧初夏,是不是還不夠,到底你還要怎樣?
這個女人遠遠比趙顧墨所想的要狠,對所有人都是,趙顧墨不怕她對別人狠,隻要她不對自己狠就好了。
一路沉默無言,他終是沒能看清楚她,還以為這次是自己掌局,卻還是成了棋盤上的棋子。
片場在選在一個人工島嶼上,這裏是上海最美的島嶼,許多導演都愛到這裏來取景,也是旅遊的聖地,隻是這次顧初夏絲毫沒有欣賞風景的興趣。
顧初夏似乎很是期待,自顧推開車門就進去。後麵趙顧墨喜怒不明的嗓音悠悠傳來:“哦,忘了告訴你,這部戲是安景旭投資的。主演是他選的,但是配角是我選的。”
顧初夏腳步一頓,背對著趙顧墨說:“你不該卷進來的,安景旭絕對不是你可以算計的,為什——”最後的話她還是咽回了喉間。
其實她本想問,為何要這樣做,可是她又不敢問,她怕趙顧墨會說是為了她,欠什麼都好,都可以還,唯獨顧初夏欠不起情債,她還不了,趙顧墨對她的心,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卻也隻能裝不知道。
不值得啊,為了這樣一個又壞又狠的女人,這樣步步謀劃,真的不值得,這場誰都不會有好結局的遊戲,他不該卷進來的,不該。她舉步,沒有回頭,似乎輕輕鬆鬆地說:“去看戲了。”
她走得那樣快,是在逃避吧,這是趙顧墨第一次看見落荒而逃的顧初夏,他苦笑:“沒有必要的。”自言自語,自嘲自諷,“我隻是不願意看我的女人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