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了一會兒,顧初夏突然想起了正題,問趙顧墨:“哪一出啊?”顧初年不知道演什麼戲呢,既然是趙顧墨帶去看戲,應該很精彩,顧初夏有些期待了。

趙顧墨看著某人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搖頭無語,說:“新歡舊愛,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就算不頭破血流,至少也得磨皮擦血的。”為博美人心裏舒坦,這可是他煞費苦心的戲碼啊。

趙顧墨這廝用詞浮誇,顧初夏顯然很感興趣,追問:“安景旭的舊愛?”頓了頓,想想,又說:“難道是張靜海,她不是這樣的人啊。”

顯然,顧初夏將這新歡舊愛想成了安景旭的新歡舊愛,完全忘了這名義上顧初年可是趙顧墨的新歡。

這對趙顧墨簡直是赤果果的無視啊,某人不樂意了,斜著眼鄙視:“如果是安景旭的舊愛,那找的就是你。”

真不知道這女人腦袋是什麼構造的,明明聰明透頂,卻又有時這樣讓人無語。

顧初夏這才反應過來顧初年是是趙顧墨名義上的新歡,驚詫問道:“你的?”又接了一句,“誰啊?”

這顧初年是新歡,那舊愛是誰啊?趙顧墨那廝就愛一堆,顧初夏還真不知道是誰,最好是一起上,那顧初年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某人在心裏惡劣地遐想,眉眼都是亮晶晶的光彩。

某人一句話打斷了顧初夏的遐想:“程菁。”

有些遺憾,不是一堆舊愛,但顧初夏希望這個舊愛不要太不堪一擊才好,顧初年手段擺在那呢。不過……

顧初夏揪著眉頭想:“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一會兒,眼睛清明,恍然點頭,“哦,前陣子為情自殺的那個。”

這會自殺的人會不會很好對付啊,那豈不是沒什麼看頭,顧初夏有些擔心了。

趙顧墨似乎看出了顧初夏的困惑,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一肚子的壞水。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自己。趙顧墨笑得奸邪,繼續說:“她和顧初年同一年出道,那時候顧初年還沒有火,張啟吉的那部電影本來預訂的女主角是程菁,後來編劇看上了顧初年,臨時把程菁給換了,結果顧初年因為那部電影就大紅大紫了。程菁卻一直不紅不紫的。”

演藝圈本來就是一潭汙水,各個演員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明爭暗奪的,程菁恰是敗將,哪裏會甘心,因為這件事,程菁一直對顧初夏嫉恨刁難,再加上嘛……某個妖孽。

顧初夏嘴角微揚,接話過來說:“為此程菁就一直視顧初年為眼中釘肉中刺,再加上你與顧初年恩恩愛愛,你儂我儂,所以程菁就更嫉恨顧初年了。”

這本來就是水火不容,又加上趙顧墨那廝的‘添油加醋’,這程菁定是容不得顧初年。既然那程菁都敢自殺了,還有什麼是不敢幹的,這樣一想,顧初夏便覺得愜意極了,笑容也越發燦爛,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看著某隻狐狸一臉奸猾,趙顧墨便知道顧初夏心裏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不過這模樣倒是好看極了,多生動啊,比一貫的平靜淡漠可好多了,看著這番心思還是值得的。

容易嗎?這番苦心。趙顧墨適時申明一個他非常注重的細節,必須申明,他嚴肅認真地說:“那是與你恩恩愛愛,你儂我儂。”

顧初夏不予爭辯,隻要顧初年沒有好果子吃,管他誰與誰恩恩愛愛,你儂我儂呢。

顧初夏似乎頗為受用,趙顧墨便也覺得有意思了,一肚子的壞水可以與某人匹敵:“這次的電視劇程菁和顧初年演對手戲,一個女一,一個女二,正好今天演一出狠心女二折磨悲情女一的戲碼。”

顧初夏突然眼睛裏放光:“你的的意思是程菁會借機刁難顧初年。”

趙顧墨笑得奸詐極了,像極了一隻奸計得逞的老狐狸:“不用借機,張啟吉的作品從來不用替身,不來借位,是真真實實的折磨。”

從導演,到演員,到劇情,都像衝著刁難顧初年去的,一個是巧合,但這一個連著一個就絕對不是巧合,是誰安排的呢?顧初夏抬眸,看向趙顧墨,那廝正笑得畫展亂顫,好不愜意,儼然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原來這廝還是有些作用的……顧初夏笑著喟歎,似乎為某人‘擔心一把’,歎道:“顧初年看來慘了。”

顧初夏雖然不待見顧初年,但是顧初年職業道德好事極好的,這劇情需要嘛……自然是會配合的,打碎了牙齒也得吞啊……顧初夏淺笑,彎彎眸子裏盛了漣漪,蕩漾地耀眼。唇角一抹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