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不願意讓顧初年受委屈,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委屈啊,所以他才不管不顧地將安景旭算計在內。
顧初夏你不敢問為什麼,也不讓我回答為什麼,是在害怕嗎?害怕這是等價交易嗎?害怕還不起嗎?可是我趙顧墨從來沒有想過要什麼……你知道嗎?
你怎麼會知道……
趙顧墨自嘲地一笑,隻是一瞬,又收回所有情緒,追上去:“之於這樣猴急嗎?”
既然她不想明白,他便陪著她糊塗好了,誰讓他對她毫無辦法呢。
片場已經對外封鎖了,顧初夏卻進去得很順利,一路暢通無助,甚至片場的工作人員對她似乎都很客氣,也不知道是因為麵前的顧初年,還是後麵的趙顧墨,顧初夏便也狐假虎威,找了個隱蔽,視線又好的地方,悠哉悠哉地等著好戲上演,就差一盆瓜果。拿著工作人員放在那裏的劇本好好研究一番:戲裏麵顧初年是隻青山上的小狐狸精,愛上了俊基山守護仙的丈夫,這個守護仙便是程菁,兩人為了一個男人從妖界鬥到了天界。
好一出原配小三的戲碼啊……
那邊顧初年和程菁已經開始在化妝了,均是穿著一襲古裝衣裙,顧初年一襲飄逸的素裝紗裙,被她穿出了一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顧初夏不得不承認很好看,要是還自己穿就是另一番風景了。程菁也不懶,一襲紅妝曳地長裙,與顧初年的青春清麗不同,她妖嬈魅惑,倒與顧初年又得一拚,這出戲肯定精彩啊。
顧初夏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那邊化妝的人已經擦出了一股不尋常的火花了,氣氛緊張啊。趙顧墨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亦是躍躍欲試,取下墨鏡,桃花眸像盯著獵物一般。而且心情激蕩:“快開始了。”
顧初夏瞟了一眼,某人伸得老長的脖子,不錯,脖子長得有幾分資本,看的應該清楚。笑著揶揄:“你好像比我還期待。”
這廝,這好像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吧,居然這幅猴急模樣。不過顧初夏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趙顧墨頭也沒甩一下,繼續看著前方戰況,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女人之間的戰爭多有意思。”
“是啊,一個女人的嫉妒抵千軍萬馬呢。”顧初夏甚有同感啊,這女人是世界上最恐怖,最最難揣測的動物,一句話說的話:女人心海底針啊。
一個女人的嫉妒如果能抵千軍萬馬,趙顧墨篤定,要是顧初夏會嫉妒的話,肯定不止千軍萬馬。
這古裝的妝容就是難弄,居然十幾分鍾過去了,還沒有開始,趙顧墨百無聊賴,玩弄著手裏的墨鏡,悠閑的模樣倒真像來度假的,他問顧初夏:“你說安景旭多長時間會來。”
顧初夏微微思忖,非常篤定地說:“從顧初年被折磨開始計時,來回車程折半應該就差不多了。”
真是精打細算啊……這安景旭再厲害,還不是被顧初夏算計的死死的。這一點趙顧墨不懷疑,顧初夏絕對會算得分毫不差的。
趙顧墨笑著附和:“那也快結束了。”等到安景旭來,黃花菜都涼了,這顧初年怕是已經被‘折磨’得‘麵目全非’了。正好,這自家女人受的委屈也討回來,安景旭也趕上了,不早不晚,真是精準啊。
隻是更精準得還在顧初夏肚子裏呢,顧初夏一肚子腸子百轉千回,幾分鍾便在心裏將所有後續都算計好了。
這邊,兩隻狐狸愜意地做隱君子,那邊已經開火了。
化完妝後的程菁一襲大紅衣裙,濃濃的妝容妖嬈又霸氣,有幾分東方不敗的氣質,這態度嘛,更是盛氣淩人,拖著長長的紅色裙擺,她居高臨下一般睨著顧初年:“顧初年,沒想到吧,居然我們演對手戲。”她等這一天等好久了,今天一定要讓這個討厭的女人好看……程菁暗暗咬牙。
顧初年理了理披散的長發,攬鏡自照,完全忽視某人的挑釁,隻是淡淡敷衍了一句:“我不希望你把私人恩怨帶進戲裏,今天我還別的通告,希望我合作愉快。”這程菁平時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不過是個過氣的藝人,她還不放在眼裏。
顧初年完全低估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
被忽視在一邊的程菁狠狠盯著顧初年,冷笑道:“放心,一定會很愉快的,剛才導演還說,要演的逼真,就要讓自己真正融入劇本,我想我們兩完全本色出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