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的態度很明顯,不想細說,秦隨風也識趣,誰還沒個小秘密不是,他也就此打住,隻是深深歎了口氣:“誒!”

奇怪的女人,不過陪安景旭正好,一對怪卡。

收了手,顧初夏似乎深意地一起了‘往事’,漫不經心地說:“上次你那杯酒很烈啊,我可是醉得一塌糊塗的。”

顧初夏自然知道這秦隨風打了什麼主意,不過她也樂得其成,有人幫她試探,她自然願意,不過這手段也有些卑劣。這次醉酒她可沒少出醜,尤其是到現在趙顧墨還一口一個小夏,叫得她渾身不太自在。

秦隨風端著咖啡的手一顫,險些將一杯熱咖啡灑出,這是要秋後算賬嗎?安景旭已經算過了,不會還來吧,而且秦隨風完全不敢僥幸,這能和安景旭匹配的女人,自然手段也陰險著。秦隨風抬起頭,笑得明媚,點頭打哈哈:“還好還好。”

顧初夏隻是笑,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秦隨風這才將一顆忐忑的心放回肚子裏。還好沒有找他秋後算賬,還是女人大方,開得起玩笑。

某人可不大方,某人那叫借刀殺人,她坐收漁翁啊,自然不會算賬。

過了一會兒,顧初夏又道:“不過你的算盤失算了。”

秦隨風點頭,不可置否,確實沒有逼出安景旭的原型,而且……他深深歎了一口氣,非常之無奈:“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自作孽不可活。”自怨自艾之後,又說:“其實吧,安景旭那家夥就是嘴硬,而且固執,這不,你一受傷,就把我弄來的,一副極火燎原的,也不是什麼大傷。”

安景旭那個睜眼說瞎話的家夥,這一點小傷就急成那樣,還麵不改色的說是關心搭檔,當他秦隨風是白癡啊,他也不點出來,這檔子爛事他都發誓不管了,隨著安景旭怎麼去自欺欺人,他權當看戲好了。看安景旭還要演獨角戲到什麼時候。

某人心裏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可不是這樣做的,一雙鳳眼在顧初夏身上轉著,似乎要找出她的什麼蛛絲馬跡一樣,不過讓他失望了,顧初夏什麼表情也沒有,隻是淡淡說:“可能他自責吧。”

顧初夏也找不出別的理由來了,這幾番試探之後,安景旭根本就捉摸不定,也不知道到底他怎麼想的。

對於顧初夏的一番說辭,秦隨風不敢苟同:“安景旭的字典裏就沒有自責這兩個字。反正我是再也不管了。”說不管就不管,這廝總是這樣,說話不著調,想到哪說到哪,立馬扯開話題,“這幾天不要碰水就好,換藥要勤一點,再吃點消炎藥,好了,這手不要再有再大的動靜,不然必須去醫院縫傷口,好好休養幾天,不過肯定是留疤的。”

看顧初夏這幅漠不關心的樣子,秦隨風有些著急,不是為了顧初夏,是為了自己,安景旭那個重視程度,要是留了疤,落下什麼病根,那他就慘了,所以必須細細照看啊,不過這手腕的傷,留疤是肯定的。

秦隨風在百轉千回地想著,顧初夏卻漫不經心地說著:“留就留吧,反正我不靠這個吃飯。”

又不是顧初年……她不在乎。

隻是秦隨風可惜啊,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麼一身冰肌玉骨的,留了疤,總歸是可惜啊,難怪安景旭在乎地不得了,說實話,他一個外人也惋惜啊,秦隨風搖搖頭,頗為不讚同:“女孩子身上留疤總歸是不好的,你居然這麼不在乎。”

顧初夏隻是無所謂地笑笑,她確實是習慣了,小時候她調皮,總是弄得一身傷,不像顧初年,永遠是被捧在手心裏的水晶娃娃,較貴得很。

秦隨風發現顧初夏不愛說話,和安景旭該死地相像,受不了沉默的某人便又開始扯天扯地:“下次……”

這次沒等秦隨風說下去,顧初夏立馬接過話了,不用想也知道秦隨風要說什麼,肯定是什麼下次關顧之類了,她可受不起,連忙截斷:“可不要再有下次,上次也是這句話,讓我這麼快就來光顧你。”這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秦隨風轉瞬一想,也是這個茬兒,便點頭附和:“對對,再多幾次,我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要是在靈驗了,這顧初夏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這安景旭肯定不給自己安靜日子過,把柄落在人家手裏,根本由不得他反抗啊,所以還是不要有下次。他這個醫生還是很忙的,不缺這個病人。

顧初夏笑,有些好奇,怎麼這秦隨風能和安景旭成為好友。

顧初夏和安景旭的相處模式似乎有些變了,顧初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她總覺得安景旭在有意無意地避開她,自從聽風回來之後,她就很少看到安景旭了,總是早上走得很早,晚上回來的很晚,她想可能是她窺視到了安景旭的秘密讓安景旭無所適從了吧,不過轉瞬一想,安景旭不是這樣的人,反正奇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