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和樂得自在,秦隨風最近兩天來一次,幫她換藥,托了秦隨風那輛惹眼豪車的福,台裏不少人在背後議論,說她不老實安分,背著安景旭怎麼怎麼之類的,黎墨也詢問了幾次,顧初夏權當笑話聽了,並不在意。手上的傷也快要了,再過一兩天就可以不用上藥了。
隻是顧初夏萬萬沒有想到,這快要好了的傷口這麼快又遭殃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天顧初夏下班,沒有等到秦隨風那輛惹眼的轎車,等來了另一輛騷包的豪車,不用想,自然是趙顧墨那廝。
“小夏。”這一生小夏,叫的顧初夏十分的不舒服。這廝自從上上次醉酒之後這稱呼就自作主張地改得這麼親熱了。
顧初夏無語,卻也拿某人沒有辦法。
顧初夏站著,並沒有要進去那輛騷包車的打算:“你怎麼來了?這裏可是人群集中地帶,不怕狗仔偷拍?”
這廝也太膽大了,這裏可是龍旭電台,隨處是聞新聞的鼻子,居然這樣光明正大地來,萬一被人拍到什麼,那明天有事一條好新聞了。
車裏的趙顧墨戴著墨鏡,探出頭來,一臉妖孽的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顧初夏不為所動,開門見山地表態:“可是我沒有興趣,尤其是與你。”
由以往經驗可知,遇上趙顧墨就不會有好事。他帶她去看戲,沒準到頭來演戲給別人看的會是他們自己,她可不想冒這個險。妖孽還是遠離為好。
趙顧墨早料到了某人的反應,繼續循循善誘,蠱惑某人:“和顧初年有關,有興趣了嗎?”
趙顧墨篤定,隻要是顧初年的戲碼,某人會很有興趣,而且會逮到機會便唯恐天下不亂的。
果然,顧初夏眉眼一挑,動心了,打開車門自覺地坐到副駕駛上,臉上笑意越深:“那就不能錯過了。”
趙顧墨這廝雖然麻煩,但是最能麻煩別人了,這麻煩顧初年她自然想看。
趙顧墨笑得奸邪,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有這樣變態的嗜好。看了一眼顧初夏,視線落在她纏著繃帶的手上,趙顧墨蹙眉,心裏有些不平衡,這女人受傷了他居然不知道,語氣有些悶:“手怎麼受傷了?”
細細看了幾眼,傷口很長,包住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傷的,趙顧墨有些著急,想著不會是因為安景旭吧,那廝讓顧初夏替顧初年擋災。
顧初夏被趙顧墨看的不自在,將手往後放了一點,隨口胡掰:“被貓抓的。”就當李榮兵是隻貓好了,發了瘋的貓,攻擊力極強的貓。
趙顧墨顯然不相信,這樣的的回答太沒水平,這個女人要騙他也不知道找個可以信服的借口,真是讓人氣憤,他陰陽怪氣地說:“那貓多大啊,抓出這麼長的一條傷口。”
顧初夏不做聲,不解釋。完全一副不想說明的態度。趙顧墨心裏一冷,這個女人還是這樣防備自己,這樣將人拒之門外,他雖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深知顧初夏是逼不得的,一逼就會像烏龜。趙顧墨隻好退而求其次,問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你隻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顧初年。”
如果是因為顧初年,那也就是安景旭讓她替身受的傷。
顧初夏想也沒想,老實回答:“不是。”確實不是,這次的傷和顧初年沒有一點幹係。
趙顧墨不應該這樣問,如果他問是不是和安景旭有關,那就是不一樣的答案。不過也好,那樣的回答趙顧墨該心冷了。
趙顧墨果然不再問,但是……他扳著一張俊臉開始訓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皮膚是需要保養的嗎?學學顧初年,渾身上下哪處不是用錢養著,再看你。”
顧初夏自己不心疼,某人替她心疼,可是那個某人替就替吧,非要說得這樣損嗎?
顧初夏蹙眉,不喜歡被提到顧初年,冷冷說:“我沒錢養著。”
又不是顧初年,也不靠手和臉吃飯……最討厭被人拿她們相比了。
趙顧墨卻該死喜歡顧初夏這幅倔強的模樣,當即厚臉皮地接過話:“那我養你好了。”
某人確實巴不得呢,他有錢,保準將某女人養得白白胖胖的。
顧初夏翻了翻白眼,對著某人的自戀遐想當頭就潑冷水:“打住這個話題。”
趙顧墨便悻悻地打住了,心裏十分不順暢:這個不知情趣的女人,這時候不應該嬌羞地說‘討厭’嗎?真是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