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紅色緊身吊帶裙的女人,一邊化妝一邊一臉陶醉加昂奮:“誒,誒你看見了嗎?我們真正的老班,她長得好帥,尤其是吸煙是時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有魅力的男人,居然是我們的老板,他還那麼年輕。”

顧初夏慢條斯理地繼續洗手,塗了洗手液,淋著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嘴角冷笑:女人永遠繞不開男人這個話題啊……

另一個穿著黑色露背短裙的女人一邊塗著口紅,一邊含糊地鄙夷:“你別肖想了,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誰?”

顧初夏正在想著,這包間裏開了空調,這兩個女人穿得‘這麼少’不會冷嗎?手上繼續慢條斯理。

紅衣女人完全不理會黑裙女人的鄙視,一臉癡醉的模樣:“知道啊,安景旭。”

顧初夏手一頓,沒有抬頭,任水淋著手,沒有動作。嘴角笑得喜怒不明:真是不管走到哪裏都能聽到那個妖孽的名號啊。

安景旭,還真是不容易啊,怎麼這些女人這樣趨之若鶩呢?顧初夏實在想不出來那個家夥哪裏好。

顧初夏看看這個紅衣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年紀很小的樣子,怎麼就被安景旭給蠱惑了呢?想不清楚。

黑裙女人塗完了口紅,又在已經塗了一層厚厚妝的臉上補妝,說:“知道是安景旭還敢做夢。”

紅衣女人囂張,言語裏全是癡醉:“為什麼不敢,他可是我夢寐以求的男人。沒想到他居然是幕後的老班,在酒吧上班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顧初夏這次又是一頓,而且腦袋一蒙,看著鏡中女人的表情,那個女人除了癡醉就沒有別的表情,倒是鏡中的顧初夏一張未施粉黛的臉有些刷白。塗了洗手液的手都忘了洗,怔在那裏。顧初夏怎麼也不會想到洗個手還能聽到這樣的獨家新聞,這聽風的老板居然是安景旭,那個神神秘秘的聽風幕後老板是安景旭,那個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的聽風居然隸屬雨後。還有比這更讓人驚悚的嗎?雖然安景旭以前也是混黑世家的,可是他不是漂白了嗎?怎麼還會做這些?難道他暗度陳倉?

這短短的一句話的時間,顧初夏就在腦中將所有疑問腹誹了一邊,可是還是一團亂麻,什麼也沒想明白。

顧初夏這邊愣著不動,那邊兩個女人繼續說得火熱。

黑裙女人似乎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冷嘲熱諷道:“知道了還做夢,安景旭有女人了,前段時間還出了報道,那個龍旭電台的一個主播。”

顧初夏冷笑,托了安景旭的福,她也被牽扯到了。那個男人,要拈花也好,要惹草也好,隻是她顧初夏討厭麻煩。顧初夏很不滿被提及都,眉頭緊蹙,卻這時聽到紅衣女人不可一世地說:“一個小小的主播而已。”

是啊,她顧初夏一個小小的主播,確實不值得提及,安景旭,好啊,居然連累無辜。

顧初夏隻是沉默,繼續聽戲,要是那個紅衣女人知道她空中那個小小的主播,她飛上枝頭最大的勁敵就在裏她五米遠的地方該多驚悚啊。不過顧初夏向來不沒事找事,顧初夏不出聲,卻有人替她出聲。黑裙女人看不過去,冷冷說:“你可真無知,那個女人來頭很大,有個紅遍大江南北的姐姐,還有個即將上任市長的老爸,是個名副其實含著金湯匙的大小姐。”

顧初夏不禁可笑,原來她不僅出名,還是個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大小姐啊?真是她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不過她顧初夏和顧誌誠與顧初年的名字放在一起,真該死的讓她不舒服。顧初夏泄憤一般地狠狠洗了一遍又一遍手,側眸看紅衣女人的反應。

紅衣女人對著自己,噴了一陣香水,對著鏡子照了好一番,才說:“那又怎麼樣?男人哪一個不喜歡在外麵偷腥,更何況像安景旭那樣的男人。”

安景旭喜不喜歡偷人……似乎以前沒有注意過,顧初夏有些好奇。蹙了蹙眉,空氣中的香水味她覺得刺鼻,想出去,可是那兩個女人梳妝的地方就在門口,顧初夏可不想被認出。便隻能忍著這刺鼻的味道繼續聽著。

黑裙女人說:“你有本事就待會大可以上前主動啊。”

紅衣女人很心動,笑得妖媚:“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能讓安景旭看上的話,那就再也不用這樣累死累活的當酒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