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無語:“那你拉我來做什麼?”這家夥,也黑著呢,黑吃黑,都不是什麼好薑。
黎墨大大方方地承認,看著顧初夏說地愛昧:“美人計啊。”顧初夏別的不說這張麵皮確實不賴,不用白不用。黎墨的第一準則:不浪費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
顧初夏鄙視,但卻乖乖跟上去,嘴裏回道:“你自己上。”
黎墨聳聳肩,一副了然:“我沒打算獨善其身。學你的,上次鳳舞不也是二手準備嗎?”
顧初夏徹底無語,看看黎墨,長得也有幾分姿色,這算是二手準備嗎?真是好的不學,這壞的倒學得比誰都快。
長長的走廊一直往裏走,看來這錢森顧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顧初夏倒不怕,要是換了別人還會有些害怕,但是黎墨就不必了,從來都隻有黎墨占別人便宜,那廝精打細算,狠著呢。
顧初夏玩笑:“那你怎麼還來?不怕被潛規則。”
黎墨反笑:“說實話,我還怕他不出潛規則。”
看著黎墨笑得奸邪,顧初夏心裏也有幾分了然,這黎墨肯定是來以身犯險,來抓現行的。便問道:“黎墨,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黎墨笑著看顧初夏,一雙長長的鳳眼一眯,三分狡邪,三分算計,四分自信:“這社會版不是我的強項,但是這揭露虛假麵具的新聞我是很有興趣的。你說大名鼎鼎的慈善家背地裏隻是隻大***這樣的新聞也勾足夠台長大人消化了。這顧誌誠的報道過去好一陣了,我是不是該弄點新東西出來讓大家調劑調劑呢?”
顧初夏笑著看黎墨,不可置否,黎墨總有這樣的本事,台裏那點成就多半是黎墨弄到手的,黎墨不是經常算計人,但一旦算計上了,這必定是轟動上海的獨家。看來這次龍旭又會聲名大振了。
黎墨邪魅地撥了撥耳朵,笑得越發詭異,顧初夏眼睛一亮:“你耳朵上的是?”真是做足了準備,顧初夏佩服。
黎墨笑盈盈,點頭:“沒錯,上次你去鳳舞的那隻,我偷偷中飽私囊了,台長大人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來,這次正好派上用場了。”
顧初夏不由得歎一句:“黎墨,你真陰險。”
黎墨不怒反笑,反將一軍:“彼此彼此,待會你這張臉可別浪費了。”
雖然很討厭拿這張臉來招搖撞騙,行惡做壞,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有些作用的。
顧初夏毫不客氣地潑冷水:“這就是你讓我來的目的?可是這張臉我怕會讓錢森顧更老實。”
黎墨一愣,隨即懊惱:“我居然沒想到,安景旭的女人卻是沒有幾個人有膽子動。”
顧初夏笑得開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隨機應變吧。”
七拐八拐的,這走道很長,似沒盡頭似的,這外間裝修優雅,這裏間的包廂一看就知道肯定在用來方便某些行徑的,果然黎墨說的對,這聽風背地裏也是一潭汙水,不說傷天害理,但肯定也是無惡不作。
顧初夏與黎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轉角,顧初夏還沒來得及轉身,迎麵一個人影毫不含糊地撞上來,顧初夏大呼一聲:“啊——”
地上一陣咣當作響,顧初夏被撞得有些眼冒金星,肚腹處一片陰涼,低頭一看,竟是一片髒汙,白色的襯衫麵目全非了,全是酒漬。抬頭,那個男人顯然也是被反作用力撞得不輕,好一陣才站穩腳。
黎墨趕緊上前去查看顧初夏:“沒事吧。衣服都這樣了。”顧初夏搖搖頭,黎墨見沒事,對著那人開口就是一陣劈頭蓋臉,“你這人怎麼不長眼睛啊。”
顧初夏當即一愣。黎墨未免太彪悍了,她看著黎墨,示意她點到為止。
那男人經黎墨那一聲吼,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完全無動於衷,始終低著頭,毫無歉意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著便蹲下去劍地上的托盤,頭也沒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