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搖頭:“那至少常識也應該知道吧。”黎墨翻了一個白眼,鄙視某人的無知,“這是上海第二大夜晚王國,鳳舞第一,這裏就是第二,一般來這地方的也是非富即貴,所以裝修也很高端雅致,但不代表‘聽風’的經營也雅致,我敢打賭,這鳳舞做的,這‘聽風’隻會做的更厲害,隻不過不像鳳舞那樣正大光明。”拐了個彎,黎墨邊走便繼續,幫顧初夏好好惡補了一下‘常識’,“本來著鳳舞在上海酒會中一家獨大,這聽風也是後來做起來的,而且聽風的老班很神秘,這裏的管事不是真正的掌舵人,也不知道真正的幕後老班是誰。那個人手段也是厲害的很,隻用了幾年功夫就和鳳舞平分秋色了。鳳舞的藍爺一直有恃無恐,所以他是做什麼的,大家有目共睹,但是這聽風就不一樣了,明明和人家鳳舞幹一種行徑,但是名聲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也是聽朋友說,隻要是賺錢的事,沒有一樣不幹,比鳳舞好不到哪裏去。”
黎墨一口氣將‘聽風’剖析的到位,透徹,顧初夏著實佩服,難怪黎墨是新聞界的百曉生,真是沒有她不知道的。這麼一說,顧初夏才知道自己確實有些無知了,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黎墨隻是笑著眨眼,神秘地敷衍:“內部消息。”
內部消息……黎墨一向大膽,而且什麼秘聞都能探聽到,台裏什麼被人不敢播的新聞也總是她來,台長大人似乎也很放縱黎墨,顧初夏總覺得黎墨應該也是有後台的,黎墨從來沒有說過,顧初夏也不問,畢竟她之前也從來沒說過她有個‘書記父親’,也許黎墨和她一樣。這龍旭電台果然臥虎藏龍。
黎墨不說,顧初夏也點到為止,隻是笑笑說:“倒是浪費了個這麼好的地方,原來也是個銷金窟。”想了想,問:“難道你也想想我上次一樣。”
黎墨既然知道聽風的底細,而且依照黎墨的性子,隻要她像播這出新聞,她一定敢。難道黎墨也像自己上去去鳳舞一般,來個東施效顰?可是顧初夏不想在冒險啊。顧初夏巴巴地望著黎墨,生怕她正氣泠然地肯定。
黎墨搖搖頭,顧初夏這才放心,才聽得她說:“我隻管我的訪問,錢森顧一個就足夠我寫一篇跌破眼鏡的稿子了,我不貪心。”
錢森顧是黎墨這次接到的訪問,臨時接過來的,反正不是個好弄的獨家,不然也不會交給黎墨。顧初夏隻是來打醬油的。
顧初夏便問:“那怎麼約這種地方?”錢森顧那種人,去咖啡廳不應該更符合身份嗎?顧初夏不解。
黎墨笑得奸猾,像隻正在算計什麼的狐狸,嘴上卻不饒人:“台長那塊老薑,居然那我們當公關小姐使,我說這張晉的報道怎麼讓給我們兩個人來做,何況版塊還不對。”
顧初夏越聽越疑惑:“這本來是張晉的報道?社會版?”
這台長大人總是這麼不著調,上次安景旭的報道就是,隔三差五就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黎墨專職政法版塊,這社會版塊居然也丟到她手上,不知道又在打什麼算盤。
黎墨處變不驚:“嗯,是有名是慈善家錢森顧,還是上海的公益大使。”
顧初夏知道這個人,名聲很好,隻是社會版塊變成政法版塊,肯定也有一定的根據。顧初夏不禁猜想,難道錢森顧就是第二個顧誌誠,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顧初夏似乎嗅到了一點不尋常的味道,便問:“那怎麼讓我們來?”
黎墨娓娓道來:“我上午聽得張晉說,這事男人辦不妥,我當時還詫異,後來聽哲學版塊的陳億說,他有個跑新聞的女性朋友,以前做過錢森顧的報道,被錢森顧輕薄了,當時還鬧得挺大,可是沒過多久那個女人就在新聞界消失,大家心知肚明,這錢森顧原來好女色。”
顧初夏了然,與顧誌誠也算是如出一轍,一個好色,一個好權,難怪台上大人讓黎墨來,這事也就黎墨敢上。台長果然是塊薑,辣著呢。
顧初夏不由得感歎:“原來這大名鼎鼎的錢森顧是個偽善。”
這世道,真是,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這素以剛正不阿的顧誌誠是個虛偽,貪戀權勢的人,這大慈善家錢森顧確實個***看一個個的,多假啊,穿上虛偽的外衣,義正言辭得讓人尊崇愛戴,其實背地裏都是些肮髒腸子。
顧初夏搖頭,無奈……眼裏微微冷意。
黎墨也是不屑極了,一番憤慨激昂:“何止偽善,這家夥在外麵養了一窩子女人,我以前還奇怪呢,以前給錢森顧做新聞的都是業界聞名的美女,我猜想,大都有一腿。錢森顧有的是錢,養女人就養女人,偏偏還要留著個大慈善家的名號,真是虛偽的不行,要是他堂堂正正玩女人我還不說什麼,男人難道就都喜歡這偷腥的勾當嗎?”收了收憤慨的情緒,理理頭發,黎墨繼續,“台長想做他的節目,便想出這出損招,隻是她萬萬想不到,我把你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