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長大人要牙齒切,居然忘了這兩人早就‘非法同居’了,口供對不上。有些麻煩,一時找不到好的借口,便支支吾吾:“這——”
這叫緩兵之計,雖然現在也是垂死掙紮。
安景旭失了耐心,重複問一遍,嗓音更加陰冷了:“顧初夏呢?”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怎麼現在還不來,他居然該死的推了一個上億的合約,在這等她半個小時。今天早上不是留了紙條說七點龍旭嗎?居然敢放他鴿子,回去一定叫她好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越發膽大了,欠管教!
某人心裏像貓爪在在撓一般,心癢難耐,臉上卻裝得不動聲色,一張妖孽俊臉沉著,讓人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這下不好糊弄了,大boss已經生氣了。
台長大人腦筋轉得飛快,借用了剛才某人很不靠譜的說辭,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路上堵車。”
旁邊的黎墨一陣錯愕,這種信口搬來的理由居然用來搪塞安景旭?
可是出乎黎墨意料,安景旭倒沒有不信,隻是一張俊臉冷得滲人,嗓音叫人壓根打顫:“這個女人膽子大了,居然敢放我鴿子。”
顧初夏,男人真的不能在外拂了麵子,罩不住臉麵,這不生氣了,你自求多福了。
這黎墨的男人論真是……
台長大人見安景旭臉色不好,連忙繼續打圓場,繼續引用黎墨的信口胡掰:“顧主播應該真是堵車了,這上海的交通很是擁擠。”
黎墨翻了幾個白眼過去,真是沒見過這樣不要臉麵的人,剛才自己說這套的時候,台長大人可是臉都綠了,這會兒居然原話拿來用。真是叫人無語。
安景旭隨手扔了某人的稿子,地上丟了一地,某人起身,很不客氣一腳踩下去,臉色陰沉地說:“取消今天的直播吧,今晚上顧初夏不會來了。”
那個女人不知道又是野到哪裏去了,今晚怎麼會舍得回來,他真是瘋了,才會隨她在這裏浪費時間。
安景旭頭也不甩一下,就走出了直播現場,帶了一臉的冰天雪地,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風霜陰寒。
台長大人那個肉疼,到手的收視率就這樣飛了,那可都是錢啊,趕緊上去挽救,狗腿地建議:“安總,那專訪不如改期。”
安景旭頓了一下腳步,台長大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雙斜長的單眼挑著。
安景旭卻答非所問:“希望台長公私分明,今天顧初夏的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專訪嘛——回去我再與顧初夏說。”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台長大人一向,專訪是沒戲了。便懨懨地說:“安總,回見。”
回見?黎墨哂笑,怕是再也別見了,顧初夏你闖禍了,闖大禍了,得罪了台長大人,同時還得罪了安景旭那隻狐狸。
這下主角走了,燈光師,背景師,音樂師都傻眼了,不知道如何適合,一人一雙大眼望著台長大人,台長大人一聲河東獅吼:“快點給我工作去,該做什麼做什麼,今天晚上的主播取消,觀眾那邊按老規矩交代,出了差錯,你們都給我好看。”
一聲令下,眾人有事忙活的忙活,沒有事忙活的裝有事忙活,反正不能讓台長大人抓到可以打罵的理由,因為台長大人一生氣就喜歡扣人獎金。
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果然,有人首當其衝了,台長大人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顧初夏,居然搞砸了我的專訪,老秦,扣了顧初夏這個月的所有獎金。”
老秦是龍旭電台唯一的會計,平時的賬目工資都是他登機。
誒,今晚真真不是個黃道吉夜,這不,都開始下起小魚了。
安景旭坐在車裏,久久都沒有開車,看著龍旭電台的樓層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在等什麼。雨打濕了車窗,外麵看得不真切。
安景旭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就扔車窗外了對著手裏的手機,屏幕的微光將他的臉照得半明半暗的,有種不真切的美感,眉頭緊蹙,一雙深邃的眸子在黑暗裏顯得特別錚亮,卻也沉寂陰冷得很。
“這個女人到底上哪了?電話也不接。”安景旭扔了手裏的電話,咬牙忿恨。這個不聽話的女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現在居然敢玩失蹤,真是無法無天了。
安景旭不耐煩地看了看外麵,稀疏的雨滴好像有下大的趨勢,他蹙著眉,說著:“肯定沒有帶傘。活該被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