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與虎謀皮(2 / 2)

顧初年言簡意賅地吐了兩個字:“女人。”

趙顧墨心下一動,難道真被料準了,桃花眸勾起了興趣。顧初夏便趁熱打鐵,繼續循循善誘:“讓你做享齊人之福,你也說過她溫柔體貼,包君滿意。”

如果顧初夏沒有記錯的話,前不久,趙顧墨還誇讚顧初年溫柔體貼呢這個順水人情,趙顧墨應該很受用才是。

這溫柔體貼不過是比較顧初夏而已,居然當真以為他來者不拒?趙顧墨微惱,被顧初夏弄得一團疑霧:“顧初夏,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趙顧墨止不住地失望,這溫柔體貼的女人自然不是會顧初夏她自己。

顧初夏沒有當下說清楚,也怕到時候趙顧墨不肯,還不如趕鴨子上架:“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待會隨機應變。”

趙顧墨陰森森地澆冷水:“為什麼我要和你配合,溫柔體貼的女人我並不缺。”

倒是狡猾奸詐的甚少……某人想入非非,癡人說夢。

顧初夏不在意,大定注意,有些賴皮地說:“那我拖你入水好了,反正我讓你來了,就沒打算讓你獨善其身。”

趙顧墨暗惱,這個女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弄得自己哭笑不得,卻不得不妥協。他不是這樣不守原則的人,居然為了這個女人破了好幾次例了,真不是什麼好現象,心裏這麼想著,可是這例還不是照樣要破:“好,我便陪你玩玩,我倒要看看,你還要給我什麼驚喜。”

顧初夏笑著進了包間,眼神靈動地像隻偷食的貓兒。

趙顧墨明知道被算計了,倒也心甘情願地等著被顧初夏算計。

一物降一物,哪個男人不遇上個克自己的女人,顧初夏就是來克趙顧墨的,他認栽。

顧初夏推開門進去,順帶關上。一進門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安景旭,和坐在餐桌上的顧初年,顧初夏估計著兩的距離,想著他們肯定因為自己的添油加醋還沒有談妥,心裏幸災樂禍是肯定的。

安景旭陰測測的嗓音讓顧初夏背脊一冷:“一個半小時,顧初夏,到底是你故意磨蹭,還是不願意配合?”

顧初夏抬起手表,還真過了這麼長時間,都是那天殺的車惹的禍。她訕訕,實話說得像敷衍:“不也沒出什麼事。太晚了,沒車。”

這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果然是有難度的,就這出行工具必須得有著落。看看安景旭陰沉冰冷的臉,顧初夏怎麼覺得很不勁,不過是來晚了點,也沒出什麼事啊,真是莫名其妙,難伺候。

安景旭冷哼,眼裏竟是諷刺不屑的神情:“哼,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呢,之前便跟你說過,離趙顧墨遠些。”

額……顧初夏愕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怪自己因為趙顧墨那無賴遲到。

顧初年頓時眼一冷,撇向顧初夏,手指無意識地握緊,在看看安景旭,眼裏起了複雜之色。

顧初夏也不多做解釋:“今天沒了他還真不好演。”

安景旭先是一愣,臉色漸進深沉難測:“他也來了?”

顧初年看著安景旭出神,他的一慍一怒都看的清清楚楚,清楚得讓她隻想裝作沒看見。

顧初夏理所當然地回答了一句:“裏應外合。”她自認為這是好計策,不過反觀安景旭的臉色怎麼覺得好像那廝很不苟同。難道失策了?這有趙顧墨在她替了顧初年就更天衣無縫啊,這安景旭還在不滿意什麼啊。

安景旭哪止不滿意啊,簡直是惱羞成怒:“誰給你權利張揚出去了?你是巴不得人盡皆知?趙顧墨本就不是好糊弄的人,你那點小伎倆還去招惹他。如果他知曉了什麼,不是被他牽製,就是被藍爺牽製,你以為你有點小聰明就能把所有人都當白癡?居然與虎謀皮。”安景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自從剛才打了電話給顧初夏就一直心裏不舒暢。

安景旭越說越是難聽,顧初夏還是頭一次被貶得一文不值,顧初夏懶得與他置氣,權當某人不可理喻。

她拐彎抹角地也不示弱:“他是生意人,但畢竟不是你,他要牽製你,上次在鳳舞就有機會,小人之心也不是誰都有的。”

他們兩你一言我一語地來來往往,卻不是旁觀者聽得刷白了臉。顧初年怔怔地看著安景旭,這樣的安景旭真是陌生的很,他們交往半年了,安景旭對她很好,好到不真是的感覺,反而這樣氣惱斥責的安景旭才更像真正的他。頓時顧初年心裏圍了一層危機,心裏生了絲絲害怕:難道顧初夏真的能假戲真做取代了自己……不,他還不知道,所以,他是愛自己的。

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覺得莫名其妙,別人卻覺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