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過去,顧初夏第N次看手表,想著安景旭平時惱怒的模樣,心裏一陣煩躁。
趙顧墨幸災樂禍的聲音真是刺耳:“耐心不錯,安景旭的耐心可是不好的。”
顧初夏心裏糾結,權衡利弊,還是很慢地挪步走過去:算了,不要讓無賴壞了自己的事。
顧初夏好一會兒才挪到車邊,支吾著:“那個——”
趙顧墨的奸商本質顯現,桃花眼精光幾伏:“我說過沒有白吃的午餐,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我白白等了一刻鍾,自然要撈回點什麼。”
趙顧墨想著狐狸一般,精打細算。
萬惡的資本家,居然這般貪得無厭。顧初夏懊惱自己吃力不討好地折騰了這麼久。
眼一閉,她破罐子破摔:“你說吧。”
今日權當踩了狗屎好了,顧初夏最好準備讓人坑一番。
趙顧墨想了好一會兒,才笑盈盈地說:“算計也好,情趣也好,我很有興趣。”
言外之意:他有興趣了,必須滿足他的好奇心……
顧初夏想著這番前去本就是去頂替了顧初年,帶上趙顧墨也好,興許就有點作用了,未雨綢繆也好,反正這趙顧墨已經知道了不少,也不在乎多點,便爽快地應下了:“成交。”
說著顧初夏便很自覺地拉開車門,做到了副駕駛座上。
顧初夏還是第一次這樣乖順,反而讓趙顧墨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狐疑了一番,還是驅動了車:“你答應的太快了。”
顧初夏隻是笑而不語,這資本家也有失算的時候,其實也算不得,雙贏罷了。
顧初夏在心裏計劃著到時候要怎麼讓顧初年脫身,回過頭看看趙顧墨,突然計上心頭,覺得這庒生意很劃算,這送上門的道具哪有不利用的道理。
趙顧墨視線撇過去,發現顧初夏彎著眸子,含著精光,正算計什麼。他有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錯覺,試探著問:“你的表情像餓久了的狼見到獵物。”
這個比喻真是不恰當,顧初夏不以為意:“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過了一會兒,有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趙顧墨,其實你也沒有那麼討厭,有時候還是有些作用的。”
比如現在……顧初夏笑得奸詐。彎成半月的眼,真想狐狸。
趙顧墨一個咯噔,被顧初夏這眼底的精光弄得愕然:“我怎麼覺得我像是被你算計了。”
這風月的情趣果然是算計,隻不過,這趙顧墨沒有風月照樣被顧初夏給算計進去了……
顧初夏故作神秘:“等會就知道了。”
趙顧墨無語,很顯然,被坑了,而且表麵上還是自己占了贏頭。
這隻狐狸,算計人不眨眼……
算了,趙顧墨認了,誰讓他對隻狐狸好奇呢。
驅車到了天藍咖啡,本來顧初夏還頭疼要怎麼進去,趙顧墨一個電話便搞定了,真是有錢有權能是鬼推磨,竟輕輕鬆鬆地躲過了記者的眼睛,顧初夏越發覺得帶趙顧墨明智劃算。隻不過要出來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畢竟出口裏裏外外全是記者。
到了四樓包廂,顧初夏沒急著進去,先好好籌謀一番,自是將主意率先打在了趙顧墨身上。
顧初夏狡邪地眨眨眼,循循善誘:“趙顧墨,我們玩一個遊戲吧。”
顧初夏眼含期待地看著趙顧墨,眼裏露出狐狸般的精光。
趙顧墨警戒:“又在籌劃什麼?這算盤打到我頭上了。”雖然知道這女人又不安分了,但是確實心動了,這個女人總能給他給來驚喜。
顧初夏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怎麼會?我包你穩賺不賠。”
自然自己也是不會虧的……雙贏雙贏……
顧初夏估計地很準,趙顧墨那廝果然也不是安分的主,怕是唯恐天下不亂。
趙顧墨眼裏的興趣也不知道斂斂,完全中了顧初夏的招,乖乖上套:“賺什麼。”
玩玩也好,這個女人總讓他覺得有意思,隻要不翻天,他樂意奉陪。
這天是不翻,不過這地就覆了,趙顧墨大概忘了顧初夏有那個能力攪亂一池水。
顧初夏故弄玄虛一番,眨巴眨巴眼睛:“自是你感興趣的東西。”
趙顧墨被說得心猿意馬,他感興趣的東西,錢有了,權也有了,要真論起他感興趣的東西當下還真有一樣,那就是顧初夏,不由得玩心大起,倒想看看她玩出什麼花招。
趙顧墨抱著手,懶懶地說:“直說,談生意我最討厭拐彎抹角。”
這個女人該不會拿自己做賭注吧,這樣的話也好……
事實證明,某人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