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心有不甘(1 / 2)

倒是句句到位,沒心沒肝,牙尖嘴利,冷像冰塊……顧初夏全然不可置否,也並不覺得不好,全數領了某人的話,臉不紅,耳不赤,沒有一點表情,平平淡淡地道:“那就不牢你掛心,我們恩恩愛愛,伉儷情深,你自是不懂。”

顧初夏說著這話,自己也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要是她和安景旭能恩恩愛愛,伉儷情深,那火星和地球都能相依相偎,不離不棄了。

顧初夏不耐,不願在勉強自己對著某人說這番惡心自己的話,便走開。

趙顧墨很不識趣地跟上去,勾著嘴角痞裏痞氣地問:“恩恩愛愛?伉儷情深?我覺得演戲作秀更為貼切。”

顧初夏不由得腳步一頓,被趙顧墨一句演戲作秀給驚到了,這個花花公子也不是一無是處,竟叫他看出了蛛絲馬跡。她硬生生回過頭,從嗓子眼擠出四個字:“與你何幹?”

趙顧墨似乎逮到什麼奇聞異事一般新奇,盯著顧初夏微微緋紅的小臉興致盎然:“惱羞成怒了,還是被我一語中的了?”

趙顧墨不過是試探,顧初夏居然這麼大的反應,他還以為不管遇到什麼事,這個女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呢,居然還能叫她出現這樣生動的表情,趙顧墨越發覺得有意思,也覺得顧初夏與安景旭之間貓膩多多。

顧初夏咬著牙,連氣急敗壞也這樣冷冷淡淡、平平靜靜的:“趙顧墨,你如果很閑的話,我相信華娛會有很多臉不像我這樣冷得像塊冰,又識趣的女人等著和你恩恩愛愛,伉儷情深,所以就不牢趙少關心掛念了。”

看著顧初夏生氣時微紅的臉,趙顧墨心情頓時大好。笑得想多初開的菊花,紮眼極了:“興許我也被什麼蒙了心,走了眼呢?”

顧初夏一陣無語,這廝真是無聊透頂了,才會這樣找罵。被什麼蒙了心?大概是脂粉吧。懶得理趙顧墨,顧初夏加快了腳步,隻指著早點擺脫這個陰魂不散的無賴。

可惜某人不識趣地緊跟著,半點識趣離開的意思都沒有,打趣得不亦樂乎。冷不防,又來一句讓顧初夏腳底一滯的話:“顧初夏,我怎麼看,都覺得你這隻母狐狸和安景旭那隻公狐狸不單純。”

顧初夏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半闔著眼,吸了口氣,暗自安慰:別於這般無聊之人一般見識,最好便是視而不見。

顧初夏也是這麼做的,不理不睬自顧走著,手機一響,居然是安景旭的來電。顧初夏故意放慢了腳步,刻意地有些明顯。她揚揚手裏的手機,衝著趙顧墨說:“不奉陪,我與我家公狐狸有約。”

這廝居然懷疑她和安景旭,真是麻煩,看來又得演一陣了,接了電話,顧初夏的聲音軟得像灘水,極是膩人:“親愛的,怎麼了?才一會兒沒見,便相思隔秋了?”

趙顧墨腳下一個趔趄,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顧初夏與這媚骨的聲音聯係到一起,便直愣愣地看著顧初夏,滿眼的懷疑震驚,嘴裏悶聲罵了一句:“做作。”

我願意……顧初夏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裝:“這麼晚了,親愛是催我回家?”

雞皮疙瘩那個泛濫,顧初夏卻不敢去拂掉,渾身難受。

真是憋屈,遇上趙顧墨真是麻煩。

電話那邊安景旭錯愕了好一番,才反應過來:“顧初夏,旁邊是誰?裝得有些過了。”

同樣一身雞皮疙瘩的還有安景旭,顧初夏這猝不及防的小女人姿態真讓人不習慣。

顧初夏不好回答,顧忌著趙顧墨還在旁邊一副研判看好戲的樣子,便答非所問,繼續裝:“我有時間,現在在街上閑逛,不過是遇到了無賴,不用掛心。”

無賴……某人咬牙切齒。居然被當做無賴。

安景旭沒做聲,好一會兒,問:“是趙顧墨?”

論起無賴,還讓顧初夏這樣反常的便隻有趙顧墨一人。安景旭不知道顧初夏怎麼又和趙顧墨糾纏到了一塊,心裏著實不快。

顧初夏繼續演獨角戲,自顧自地說著甜膩的話:“這麼想我,那我過去好了。”

這麼晚了,安景旭打來,應該是有事,也好擺脫這個無賴,顧初夏便順手推舟地應了。

安景旭才想起正事,言簡意賅:“天藍咖啡。”頓了頓,還是解釋道,“顧初年在這,有記者,你來一趟。”

原來如此,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顧初夏的眼睛眯得像懶散狡詐的貓兒。

趙顧墨看在眼裏,顧初夏這表情……蠢蠢欲動不安分了。

顧初夏拖著懶懶的調子,似真似假地說:“玩遊戲啊,我倒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