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可不似顧初夏那樣悠閑戲謔,沉沉說:“如果砸了,你知道後果。”
如果砸了就到此為止?這可不行……顧初夏笑得詭異:“別忘了,我最擅長什麼。”
最擅長偽裝,還有以假亂真啊……最重要的一點,她最擅長兵行險招了。
掛了電話,顧初夏露出迫不及待的笑。趙顧墨冷不防上前問:“最擅長什麼?”
最擅長口是心非,不識好歹,不知趣……
顧初夏不與理會,神情冷漠:“好像不必向你報備。”說著便走,不願與趙顧墨揪扯。
幾乎脫口而出,趙顧墨問:“顧初夏,你最擅長偽裝,是嗎?”
趙顧墨也不知道怎麼就問出來了這一句,這個女人擅長的確實很多,總之就是一個謎麵,麵麵都迷惑人,在偽裝上更是個中高手。不然怎麼自己怎麼都看不清這個女人的想法。
被說中了的顧初夏隻是若無其事一般的平靜,既然善於偽裝,自然要為偽裝到底,她抽身離開:“我沒時間陪你無聊。”
這個男人太危險,而且一雙桃花眼,太沉太厲。
論起胡攪蠻纏,這趙顧墨還真是不弱:“戀愛中的女人我見過不少,可沒有一個像你,一字一句眼裏都透著精光,在算計什麼呢?”
顧初夏停下來,著實沒了耐心,這人難纏地很,居然還跟著。她轉過去,沒好氣地說:“沒聽過一句話嗎?風月的算計不是算計,不過是情趣罷了。”
真是天上下紅雨,顧初夏論情趣……
趙顧墨笑得恣意:“還有一句,風月裏的情趣不是情趣,不過是算計罷了。”
這算計也好,情趣也好,好像都不管這廝的事吧,顧初夏懶得爭辯,反正是對牛彈琴:“隨你怎麼說,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風月驗證一番到底是情趣還是算計。”
顧初夏走到路邊上,街上卻人影稀疏,根本沒什麼車。看看手表,這麼晚了。
趙顧墨不依不撓:“可是我現在很想驗證你的情趣。上車。”
顧初夏這才發現趙顧墨的車就停在這裏,很騷包的法拉利,看得她很紮眼。她繼續等她的車,對車裏的趙顧墨冷嘲熱諷:“今晚月色雖然不佳,但是風花雪月還是可以的,就不打擾趙少的情趣了,你也知道女人有時候被晾著了,很難哄的,到時候又要趙少損了幾個合約了。”
這話旁敲側擊不就是說趙顧墨女人多,而且都是窩邊草,又用不恥手段,反正一句一句都是踩著趙顧墨的地雷,將他貶得一文不值,不拘不拘。
顧初夏的話很管用,趙顧墨臉色果然一陣青一陣白,很是難看,幾度氣結:“你,這張嘴真是伶牙俐齒,一點虧也吃不得。”
顧初夏不鳥他,權當空氣,而且是汙濁空氣。
趙顧墨覺得這顧初夏就是有本事讓他置氣,雖然心裏不甘憋屈,還是抵不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情緒,便癡纏著不放,陰陰地冷言冷語:“你不是急著和安景旭一邊算計一邊情趣嗎?這時候,這裏根本沒有車。”
顧初夏再看看表,確實,這個點上,街上都是私家車,根本沒有出租,看來自己還是得賣個代步工具,被人這樣吃死的感覺真是差到了幾點。
顧初夏自尊心極高,雖然趙顧墨說得在理,但也不服軟,繼續嘴硬麵冷:“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顧初夏望著路口,別說出租車,連人的影子都沒有。
“嘴硬的女人,我等著,隻是等會兒可就沒有那樣白吃的午餐了。”趙顧墨也不惱,懶懶地靠在車背上等著。
顧初夏回一句:“我不喜歡白吃。”便不做聲,繼續等著。
顧初夏嘴硬趙顧墨是領教過了,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知變通。倒是起了興趣,看這個女人能嘴硬到什麼時候。閉著眼睛養神,就等著某人棄械投降。
顧初夏一邊等,一邊看手上的表,剛才電話裏安景旭那樣急促的語氣,應該是迫在眉睫了,越是耗下去,越是不安。
好一會兒過去了,沒有車來,顧初夏估計再等下去也是一樣,暗自懊惱,怎麼就讓程叔叔停在了這個僻靜的地方呢。她用餘光瞟了瞟車裏的趙顧墨,發現對方一雙桃花眼正好死不死地看好戲。
顧初夏看著趙顧墨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就開不了口妥協,便繼續等。
車裏的趙顧墨笑得十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