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不止救一次(2 / 2)

顧初夏的自言自語全數落入另一雙耳朵裏,一個懶懶的嗓音邪魅得讓顧初夏揪心:“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居然讓我聽見了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

顧初夏暗罵自己大意,居然讓趙顧墨聽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隻能硬著頭皮,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轉過頭來,若無其事地打趣:“趙顧墨,你當真陰魂不散。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趙顧墨踱著閑散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走進,順著顧初夏的目光看向電子熒幕:“定是無惡不作,所以,你才有了這樣的父親。”他轉頭,看著顧初夏棱角分明的側臉,“顧初夏,你可當真讓我意外啊,我還以為你的目的不過是鳳舞,沒想到你含沙射影地是為了他。造了孽的是顧誌誠,生了個好女兒。”

趙顧墨其實來了好一陣了,他本是路過,居然沒想到讓他聽到了某人這番‘情真意切’,平時顧初夏謊話出口成章,但是趙顧墨篤定這是顧初夏心裏的秘密,與她藏得深沉肯定有聯係,心裏便蠢蠢欲動了,這顧初夏越是拒人千裏將自己牢牢包裹,趙顧墨越是興趣好奇。

趙顧墨灼灼的視線鎖著顧初夏,似乎要從她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不過卻什麼也沒有。

隻見顧初夏不溫不火,像是置身事外的人一樣淡然從容,哪有半點被撞破的心虛,反而出言譏諷:“這好像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吧,趙少若要自作聰明也千萬別扯上我,我們並不熟識。”

這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能遇上,顧初夏心裏叫苦不斷,著實不想與她扯上關係。

趙顧墨皮笑肉不笑,陰測測地說:“是不熟識,不過是救了你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顧初夏這樣撇的一幹二淨,趙顧墨心裏堵得難受,隻覺得顧初夏不知好歹,居然這樣不識趣,他趙顧墨可不是無聊的人,這樣癡纏不過是……看得起她,對看得起這個有點頭腦的女人。

誒,這有點頭腦的女人可不需要他看得起。

某人千古不變地不領情,冷冷淡淡地不屑一顧:“我並沒有哭著求著你,趙少這樣掛在嘴邊,不覺得有些自以為是了嗎?。”寒月似乎的眸光一泠,語氣雖還是悠悠,卻陰狠泠洌了許多,“而且你也看到聽到了,我就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所以還是離我遠點好,看見顧誌誠的下場了嗎?讓我討厭的人,我從來都不會客氣的。”

顧初夏說得陰聲陰氣,一張好看的臉,覆著泥古不化的深沉狡詐,似乎有種狠辣與生俱來一般,讓人絲毫不敢小覷了她的話。

趙顧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一貫覺得女人都是嘴硬,顧初夏為最,對顧初夏含沙射影的威脅不置一詞,反而笑著避重就輕:“你在拐彎抹角地暗示我,你討厭我?我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真如此我倒好奇你會怎麼坑害我。”

想起顧初夏對付顧誌誠的手段,趙顧墨倒真是不得不佩服,一個女人心狠狡猾到這樣的地步,還真是讓人慎得慌,不過倒是好奇這個女人怎麼對付自己,反正總比她著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好。

男人啊……越是不受待見,越是找虐……趙顧墨就是個典型。可別忘了,對於送上門找虐的人,顧初夏可是從來不手軟心軟的……

顧初夏悠悠吐出一句:“女人的嫉妒可以抵千軍萬馬的,你那麼多女人加起來肯定讓人難以招架。”

趙顧墨氣結,又是這一茬,以前他並不覺得男人有很多女人不恥丟人,但是最近被顧初夏大作文章了機會,也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一樣,真是好氣。看來回頭都得劃清界線了,省的這個女人在哪裏做文章。

趙顧墨氣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自然不像你吐得出來。”顧初夏笑著回話。

這拐彎抹角罵人是狗呢……也就顧初夏這般膽大妄為,要是旁人,怕是趙顧墨讓他躺著出這上海。隻是這顧初夏一點也不畏,依舊笑得像隻得意洋洋的狐狸,讓趙顧墨看的來氣,便陰陽怪氣地譏諷:“安景旭居然能忍受你這樣沒心沒肝的模樣,這張臉冷得跟冰塊一樣,牙尖嘴利又不識趣,不像顧初年體貼溫柔,真不知安景旭被你用什麼蒙了心,居然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