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涼涼的的手指微微掠過顧初夏的臉頰,帶了幾分挑弄玩味,語氣盛了酒一般,醉人:“你以為我會對你怎麼樣?”
還是第一次安景旭這樣真是地感覺到,顧初夏其實也是個女人……
顧初夏不說話,這時候說什麼都錯,說什麼都越描越黑,心裏埋怨黎墨,整日掛在嘴邊男人這樣,男人那樣,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顧初夏拂額……著實丟人。
安景旭黑影沉沉的涼眸掃過顧初夏上下,研判了一番,最後笑著下結論:“其實細細一看,你和顧初年不太像,尤其是——”目光停留在顧初夏的胸前。
顧初夏幾乎條件發射,雙手便懷抱著,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臉漲得通紅,這麼些年,安景旭還是第一個讓顧初夏這般錯愕狼狽,安景旭卻笑得更加深了。
顧初夏怒不可止,卻因習慣淡漠,隻是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自然比不過顧初年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黎墨說男人看女人永遠離不開三點——胸,臀,腿。黎墨的男人論該靈的時候不靈,不該靈的時候偏偏靈了。
竟想不到安景旭也這般膚淺,男人……哎!
安景旭笑得恣意,眼眸半斂,含著微波漣漪,煞是好看,顧初夏看的有些恍惚,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氣悶至極:“還有些自知之明。”指了指樓梯,站起來,“客房在樓上左邊第二間。”
轉身,背著燈光,安景旭笑得邪肆,從未有過的笑顏,大大的落地窗裏映出了一個不一樣的安景旭,像極了十年前,荼靡花下淺笑的少年。
安景旭走到酒櫃,到了一杯紅酒,對著落地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顧初夏拿起安景旭的襯衫,細細研究了一番,辨不出是新的還是舊的,總之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手心發燙,似乎一副上殘留了安景旭的幅度,有些灼人。
她問:“房子裏沒有顧初年的東西,不會我是第一個你帶回來的女人吧?”
安景旭透過落地窗,顧初夏的影子微暗,卻清晰地看得出她洋洋得意的笑,安景旭微抿了一口酒,心情似乎不錯,反問:“你希望是?”
顧初夏立刻否認,毫不遲疑:“不是,隻是提醒你想好理由,戀愛中的女人總會捕風捉影,顧初年也不例外。”
安景旭的笑意凝固在臉上,握著酒杯的手因為顧初夏的一句話瞬間收緊了,落地窗上映出他一張沉冷的臉,舉起杯子,他一口飲盡:“這就不用你掛心了。”放下杯子,轉身,“顧初年怎樣,與你無關。”
說完,便走近樓梯左手邊的房間,顧初夏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臥室還是書房,隻覺得安景旭這人臉色翻得不書還快。
“真是莫名其妙。”顧初夏不滿嘟囔一句,便上樓了。
顧初夏詫異,這龍旭莫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為何都這般看著自己,眼神著實有些……驚愕,不過是一晚夜不歸宿,難不成能看出來?怎麼可能。還是她身上的裙子?也是她來台裏三年,幾乎沒有穿過裙子。莫名其妙的心虛。顧初夏抬頭,旁若無人地匆匆而過。
方一上樓,黎墨揶揄著斜長的眸打量顧初夏,端了一杯早茶,氣定神閑地品著:“還好,今天還能見到你,顧初夏,你命挺硬的。”
這話說的,顧初夏有種交友不慎的感覺,怎麼說她也是大難不死,不指著她來個闊別重複抱頭痛哭,也不至於要這樣損人吧。
顧初夏下意識地整整衣服,放下包:“你咒我啊,我好著呢。”
不會注意吧?黎墨一向眼尖心細。顧初夏再整整衣服,覺得妥帖了才罷手。這夜不歸宿,衣服未換,著實有些讓人誤解,顧初夏很是心虛。
黎墨繞著顧初夏走了又走:“讓我看看。”
顧初夏想被拔了毛的狐狸,渾身不自在。
顧初夏後退幾步,做到凳子上:“還好還好。”拿起桌上的茶,慢慢喝著。
“從實招來,昨夜在哪裏一夜春宵,居然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下。”
某人不疾不徐地說,某人噗的一聲,一口茶已經四濺。
顧初夏被嗆得臉通紅,眼神閃爍地去看黎墨,那廝卻笑得詭異,不疾不徐地擦著被某人吐了一身的茶漬,居然半分怒色也沒有,抓著頭版不亦樂乎:“反應這麼大,第一次花前月下啊,看不出來啊,安景旭真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