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分不清的愛恨是布拉格尋不到的完美(1)(1 / 3)

你經常在幻境中看到,

我們倆聚在聖壇之前,

你是新娘,我是新郎。

在無人注意的幸福時刻,

我無數次偷偷地親吻你的唇。

我們感受到純淨的歡樂,

和那些幸福時光的快樂。

享受過後,就如時光般飛逝。

我的快樂現在又有何用?

熾熱的吻如夢如幻,

一切歡樂如夢般消散。

——歌德《幸福和幻境》

“我要是不來,隻怕你都得被人給拐去了。”我湊上前,在他耳畔故意輕聲揶揄他,“是不是啊,淳韶哥哥?”

單淳韶聽此彎唇低低笑了笑,傾過身,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臉頰:“既然這麼擔心我會被人拐去,那平日還不對我好一些。再說我是那麼容易被拐走的人嗎?”

“那可不一定,碰到主動貼上來的小女孩,誰不喜歡啊。”我不以為然地抬了抬眸,見單永謙和趙明月及芸薇三人正好從酒店大堂出來,忙向後退了一步。但此時,趙明月已叫了起來:“淳韶,要不要我們三個給你回避一下啊?”

單淳韶不予置否地望著我笑,也不回頭,隻問道:“車子訂好了吧?”

“訂好了,十分鍾後到。”說著,趙明月環顧了一圈四周,問道,“阿姨呢?還沒回來嗎?”她的話剛落,元嘉恰好從酒店的一側走出。

見我們一行人站在一塊笑望著她,元嘉走近,笑問道,“是要走了嗎?”

“還沒呢,待會車一來,我們馬上出發去Jizera山。”趙明月走到元嘉身旁,親熱地挽上她的手臂,說道,“阿姨,我們還訂了KarlovyVary的溫泉池,滑雪累了後正好可以去KarlovyVary泡溫泉。”

元嘉微笑著頷了頷首:“那好,我這天生沒有運動神經的人就等著去泡溫泉了。”說著她抬頭望了一眼負手獨站遠處的的單永謙,又垂下了眼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Jizera山的滑雪勝地已形成了專門的產業文化,場所裏專門備有供給遊客的雪杖、雪靴、滑雪板、滑雪服等滑雪用具。放眼放去,隻見銀裝素裹的滑雪場上除了少有的年輕滑雪健將,更多的是穿著各色滑雪服的穩健老人和頻頻摔跤笑聲清脆的頑皮孩童。

我和元嘉雖然換上了全身裝備,但都隻敢撐著雪杖站在一邊,不敢輕易上陣。

“叫你們倆來可不是來當觀眾的。”在場地預熱了一圈的單淳韶一個空中回轉,躍到我和元嘉跟前,作勢要來撞我們,我見此嚇得忙躲到元嘉的身後,單淳韶卻在撞上元嘉的前一瞬穩住了腳下的滑板。

“你們不試試,一輩子都學不會滑雪。”單淳韶一臉無奈,勸說道,“這塊滑雪區域的雪質鬆軟,坡度平緩,有我在,一定護你們安全。”

“哎,你滑你的,我又不妨礙你,你管我這麼多幹什麼。”我撇撇嘴,這是我第一次來滑雪場,要是摔個四腳朝天,還不得被他笑死。

“就是要管你這麼多,我不管你還有誰會管你啊。”單淳韶表情頗為玩味地挑挑眉,要上前來拉我。元嘉見此輕輕一笑,往旁邊挪了幾步。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啊!”他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我被他強行拽上了滑雪場。

“滑雪杖先給我。”他又搶過我手中的滑雪杖,放我一個人站在滑雪場上,此時此刻我想哭的心都有了。

“別哭喪著臉啊遊浣,你膽子也太小了,連人家七八歲的小孩都不如。”見我一臉惶恐,單淳韶笑得更開心了,“你先找找平衡感,多適應適應這滑板,待會我扶著你,一步一步來教你。”

身旁無任何支撐物,隻有穿梭來穿梭去的滑雪者,我的心一直砰砰跳個不停,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按單淳韶說得做。單淳韶這家夥倒還算有耐心,一邊攙扶著我,一邊不厭其煩地教我這種笨學生各種滑雪技巧。

“好了,你現在自己試著滑一滑,再學不會我也沒辦法了。”一直攙扶著我緩緩滑行的單淳韶鬆開我的手臂,搖頭歎氣,頗為無可奈何,表情可愛得很。

“笨老師!”嘲笑了單淳韶一聲,我握著雪杖,一個小擺動轉彎,從他身旁擦肩而過,在他詫異之餘,快速滑到了滑雪場的另一端。

此時,滑雪場已不見元嘉的身影,隻看到單永謙帶著趙明月在滑雪場人少的角落滑行,而一身紅色滑雪衣的芸薇不知何時滑到了單淳韶身邊。不知道她和單淳韶說了些什麼,一直垂首聽她講話的單淳韶忽地笑了起來,笑容朗朗,爾後又低下頭繼續和她絮絮輕語。

抿抿唇,我滑向遠處,混跡在一群年齡各異的滑雪者裏,看著一些小孩在空中輕巧地翻飛、回轉,像精靈一般敏捷。

我一個人繞著小圈,百無聊賴地滑了一圈又一圈,一個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的青年小夥突然從斜裏滑了過來,跟在我的身後滑行。

“你好。”他用英文熱情地向我打了一聲招呼,“看起來你是第一次來滑雪,不過滑得很不錯。”

“何以見得呢?”瞥他一眼,我淡淡回道。

“雖然你動作標準,但速度很慢,而且一直隻會平行滑行。”他滑到我身旁,和我並肩滑行,“我可以教你更多的花式技巧。”

“謝謝!我還是……”話還沒說完,不經意地抬眸,隻見前方一騰空抓板翻飛的小孩落地後筆直向我衝來。我頓時傻了眼,忘了刹住腳下的滑板,也忘了要轉彎,亦向前滑去。眼見這個小孩就要和我相撞,一個黑影從空中翻躍而來,用力將我一拉,我前後腳的滑板相互一絆,身體一傾,撲倒在黑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