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三垣筆記上·崇禎》,中華書局,1997年12月版。
[72]參見黃冕堂:《明史管窺》,齊魯書社,1985年3月第一版。
[73]參見(明)孫承澤《春明夢餘錄》卷三十六,北京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74]這並不是天方夜譚。1999年春,我到安徽農村調查,發現那裏就有白送土地給人耕種而無人接受的現象。當地每畝土地分攤各項稅費將近二百元,扣除種子肥料等項成本後,種地隻能掙出來低廉的工錢。隻要有機會幹兩個月的臨時工,就沒有種地的道理。當地拋荒的順序,也是先從差地沒人要開始。還有一點也是有啟發性的:按照中央政府三令五申的規定,農民負擔不能超過收入的百分之五。而那裏每畝土地的負擔竟在“減負辦(減輕農民負擔辦公室)”的眼皮下達到了百分之二三十。這也進一步證明,每畝賦稅10兩銀子,並不是顧炎武在胡說八道。盡管這等數目在名義上是不存在的。
[75](法)謝和耐:《中國社會史》,江蘇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一版,第370頁。
[76]計六奇:《明季北略》卷十九。
[77]李清:《三垣筆記·附識·上》。
[78]《明通鑒》卷九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10月第一版。
[79]轉引自魯子健:《清代四川財政史料》上冊,第10頁[80]轉引自吳晗:《朱元璋傳》,人民出版社,1985年10月版,第188頁。
[81]《明史》卷一百四十五,姚廣孝列傳,中華書局,1974年4月第一版。
[82]事見《後漢書·陳王列傳》。
[83]《禮記·中庸》。
[84]《莊子·月去篋》。
[85]《論語·陽貨》。
[86]《論語·衛靈公》。
[87]《論語·雍也》。
[88]《周易·乾》。
[89]《周易·坤》。
[90]參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上冊,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91]這項條件可以如此表達:掠奪(防禦)收益-掠奪(防禦)成本﹥生產收益-生產成本。
顯然,初次掠奪需要鎮壓反抗,需要建立掠奪體製,一次性成本會比較高。此後隻要支付維持威懾力和掠奪體製的成本就可以了。暴力與生產的專業化分工在社會性昆蟲那裏已經出現,譬如兵蟻。在蜜源緊張(蜂蜜生產成本上升)的時候,蜜蜂的“盜性”也會隨之上升。盜蜜行為可以導致蜂群之間的戰爭,導致蜜蜂的大批死亡和逃亡。
[92]在帝國時期,暴力賦斂集團主要由皇室、貴族、軍官和官吏集團構成,他們憑借超經濟的權力分配並占有資源。而福利生產集團,主要由農民、手工業者、商人、土地和資本等生產要素的擁有者構成。生產要素的擁有者與暴力賦斂集團在成員上有部分重合。此外,在提供安全秩序等公共產品方麵,暴力賦斂集團也有生產性的作用。
[93]《詩經·齊風·甫田》:“無田甫田,維莠驕驕。”
《呂氏春秋·審分》:“今以眾地者,公作則遲,有所匿其力也;分地則速,無所匿遲也。”
準確的用語應該是“封建”製。兩千多年來,“封建”二字在漢語中一直指稱西周創建的那種製度,即柳宗元在《封建論》中描述的那種製度。這種製度與八世紀首先出現於法蘭克王國,隨後在歐洲流行數百年的那種製度頗為近似。不過,封建二字近50年來獲得了額外的涵義,指稱了另外的東西。為了避免混亂,我在這裏暫且用分封二字代替。
[94]司馬遷在《史記·秦始皇本紀》中比較大一統帝國製度與戰國時期諸侯製度的利害得失說:“秦並海內,兼諸侯,南麵稱帝,以養四海,天下之士斐然鄉風,若是者何也?曰:近古之無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歿,令不行於天下,是以諸侯力政,強侵弱,眾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罷敝。今秦南麵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虛心而仰上。”(參見《史記》,中華書局,1959年第一版,第一冊,頁283。)
[95]遊牧民族的侵掠行為是應付災害的生存策略之一。《史記·匈奴列傳》雲:“其俗,寬則隨畜,因射獵禽獸為生業;急則人習戰攻以侵伐,其天性也。”(參見《史記》,中華書局,1959年第一版,第九冊,頁2879。)因此,來自草原地帶的暴力掠奪威脅,構成了帝國外部環境的一個固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