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朝寒的人馬和追殺他們的追兵都在桐花縣,失蹤了?”崔旻有些疑惑的看向望笙。她可一點不覺得這個故事會這麼簡簡單單的結束。
果然,望笙還有下文:“沒有人能遁天入地,所謂的失蹤肯定有什麼緣由。我前些日子跟阿青兩人回到當初廖知府和薑捕頭藏東西的地方又看了一遍,在這些東西的不遠處發現了一把鏽了的刀。”
“是追兵的還是朝寒的人的?”
“都不是。是官府的。”
崔旻皺眉,等著望笙的下文。望笙沒辜負他的期望,又補充道:“以前的官府的。”
崔旻說:“據史書記載,前朝被推翻是在二十五年前冬大央的兵馬踏入宮中算起,但是因為山高皇帝遠,大央真正統一中原的時間應該是大央乾寧二年春,桐花縣是最後一批被平定的,當初朝寒的人馬應該在進入桐花縣之後便於官府的人聯係上了,但是很明顯,官府的人陽奉陰違,見財起意,將他們囚禁了起來。”
“這也隻是推測,也有可能是兩方聯合對抗追兵,之後才被滅。”
崔旻橫了他一眼,說:“你說這話你也不覺著心虛。”
望笙咧嘴,笑了笑,沒有反駁崔旻。
“官府報了失蹤,然後接待追兵之後,又害了他們。不對!也有可能是追兵們發現了什麼,所以兩邊的人動了手,然後追兵們人數上不敵,也變成了失蹤。”崔旻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地方有些矛盾,但是卻又說不上哪裏有問題,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而這一些什麼肯定是望笙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想到這裏他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望笙,望笙也不避諱他的目光,一副坦蕩蕩的模樣任由他瞧。
崔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你不是說一共有是一個漁家少年後來回來了八個,另外三個人你也查了吧!有什麼線索沒?”
望笙聳肩,說:“那三個人沒有一點線索,據說是入了桐花河喂魚了。”
“青十四呢?”崔旻又跳躍性的岔開話題,問道。
“在研究他那條河神魚呢!都這麼多天了,這魚肉居然沒發臭,真是奇跡啊!”望笙隨著他的思路說,心裏明白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心說:就你那點跳躍度,還想從我嘴裏套話?梁姨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比的,她都撬不開我的嘴,就憑你個小丫頭?
果然崔旻聽完望笙的話之後,便問:“這個案子和前朝相關聯,你還記不記得那些契丹文字寫了什麼?”
“旻兒,別鬧了,這個我不會同你說的。浮屍案你若一定要查我會幫忙,至於其他的,別探究了。關於這個事,我能跟你說的便是那些契丹文字跟這個案子沒關係。”望笙輕輕的扯了一下繞在他指間的崔旻的頭發,惹得崔旻頭皮一陣痛,不由的有些生氣的怒視他,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頭發還是望笙的那些話。
***翌日,青十四起了個大早,頂著個比棺材還要恐怖的麵容闖進了崔旻的房間,不出意外的在崔旻的床上找著了抱著崔旻和衣睡著的望笙。
青十四很不客氣一腳踹向望笙的屁股,不想望笙一個金蟬脫殼一個回身,抓住了青十四越顯短小的腳。青十四眯起眼來,一瞬間手中的銀針飛出,望笙一把抓過塞回青十四懷中……
兩人幾個無聲的來回,已然過了不下十招。
忽然,崔旻翻了個身,驚得望笙趕緊停手,用沒抓著青十四的左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又指了指屋外,一個雁過不留痕躍出了屋外。
青十四緊跟著他,兩人躍過了幾個牆圍,在一個相對隱蔽的巷道內站住了。
“我的神醫大人喲!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出你的銀針,你那些銀針都是劇毒,萬一不小心傷了人就不好了。”望笙對青十四一臉無奈的說道。
青十四扔出了個隻有小拇指長的竹卷,冷聲道:“梁姨來信了。”
望笙見青十四態度冷硬非常,一下子心裏跟明鏡似的:“你看了?”
青十四也不遮遮掩掩,很直接的答道:“看了。”
望笙看完竹卷裏頭的書信,將書信握進手裏,內力一震,薄薄的紙張瞬間化作了粉末,隨風散開去,不見了蹤影。“這事你別管,別跟朝爹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其他的叔叔伯伯知道的也不多,反正你別管就對了,我把浮屍案折騰完,讓小道士給你算卦,你去找你的解藥,就別跟著我浪費時間了。”
“肖紅也知道?”青十四問完,就看見望笙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霎時飛滿了紅霞,有些羞惱的又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