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2 / 2)

望笙一手托著腮,側著頭瞧他發火,一手把玩著他背後的一縷頭發,心說,這丫頭,脾性倒是不小,不過他發火的模樣也著實蠻可愛的。

見崔旻發火發的差不多了,望笙趕緊的把茶水遞上去,崔旻接過,一口氣喝下去,燙的他趕緊的吐出粉紅的舌頭來。望笙沒忍住,大笑出聲,崔旻一邊吐舌頭,一遍說望笙:“你也欺負我!望笙!”

望笙盯著他那條粉嫩的小舌頭,心裏跟貓爪撓似的,真想一口將這條小舌頭咬入自己的口中。這想法一出,他便有些坐不住了,但好在,望笙定力夠強,忍得住。

“我可不敢,我哪裏敢欺負你。”

崔旻喝了一口涼水,指指有五尺厚的書冊,問:“你看過了吧!於我說說如何?”

望笙笑道:“今年同樣死法的人一共有十一個,大多都是年輕的少年,而且都是以打魚為生,去年冬日,這十一個人都無故失蹤了,然後今年三月有八個人回來了,之後這八個人經常去桐花河,他們的家人也不知他們去幹什麼了,但是應該不是捕魚,因為他們每每都是空手而歸。”

“他們是去摸河裏的那些東西了?”

“不清楚,不過河裏麵那些東西除外應該還有什麼。這是我的猜測。”望笙說。

崔旻皺眉,問:“現在八個人還剩幾個?”

望笙翻出一本書,打開,翻出三頁來,指著其中用紅朱砂筆圈出來的三個名字,說:“現在還剩這三個,其中一個前些日子帶著他唯一的妹妹離開了桐花縣,所以現在剩下的是兩個。”說著,望笙把那兩張寫著撕了下來遞給崔旻。

崔旻細細的看完,突然開口道:“我今天晚上擺陣鬧著玩,結果算出了一副死卦。”

望笙一愣,問:“誰啊?這麼倒黴,居然是死卦。”

“廖知府。”崔旻淡淡的說道,“不過我不是特意算的,是意外算得的,估計最近我有可能也會有什麼無傷大雅的意外出現。”

望笙皺眉:“為何?”

“算卦問卜哪有什麼都不付出的。既然意外問了卦,總是要出點意外的。”崔旻無所謂的笑笑,又扯回了話題,“這兩個人你都去瞧過了吧!這兩天看你都忙的不見人影了。”

“嗯,瞧過了,都不肯說實話。”望笙想了想,說,“你要去嗎?”

“你都去過了,我有好去的。”崔旻搖搖頭,翻了幾下那兩張薄薄的紙片,忽的抬起頭來望向望笙,“我想知道那些契丹文字所說的故事。”

望笙不答。

“不能說嗎?那算了。”崔旻淡淡的說,手指攆著那兩張紙,低著頭,望笙無奈,道:“這個和那個浮屍案並沒有什麼大關係,那些孩子很明顯是不認識這些文字的,而害指使他們去撈東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廖知府和薑捕頭,他們能知道多少事情?”

崔旻依舊低著頭,一雙眸子盯著那兩張紙,不說話。

望笙歎息:“這些東西是前朝宮裏頭流出來的。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前朝一對雙生皇子,一個叫朝蟬,一個叫朝寒,當年皇城被破,兩人帶著病重的皇帝逃出了皇宮……”

[回憶]“快些!快些!”朝寒將一些東西卷起來直接塞到了包裹裏,一把塞到快步跑向自己的朝蟬懷中,“他們追上來,你帶著父皇沿水路走,我繼續往前頭去。”

朝蟬一聽自己的哥哥要同自己分開,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拉住了朝寒,說什麼也不肯走。“我不要!哥!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塊兒,我不要和你分開!”

朝寒一把推開朝蟬,怒道:“生死關頭,由不得你!快跟著盧將軍帶著父皇離開!”說完,頭也不扭的帶著一隊人馬做作為誘餌跑開了。全然不顧身後朝蟬的哭泣聲。

朝寒的人馬被追兵追了一路,卻始終沒有被全滅,幾人一路行到了桐花縣,卻再也沒了蹤跡。追兵也不知去向。

“也就是說,朝寒的人馬和追殺他們的追兵都在桐花縣,失蹤了?”崔旻有些疑惑的看向望笙。她可一點不覺得這個故事會這麼簡簡單單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