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回 一姓垂青千百年,子孫代代蒙帝蔭(2 / 2)

“嗯,是一夥黑衣人,我們猜測是湘幫的爪牙,不過我們剛剛已經甩掉了他們!”

“你們有什麼好跟蹤的?”

曲雅墨舔了舔纖指,咽下最後一口餅,意猶未盡的瞅了瞅莫軒手中的包裹,又說道:“難不成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憑空多出一個想將你們斬草除根的殺父仇人?不過照我來看,根本用不著監視你們,彈指便能取你小命!”

“曲師姐,你可別胡謅!我們也是學過武功的,什麼‘太極劍’、‘八卦掌’、‘兩儀拳’,夫子的課我都在的!還有軒哥的《火景不足》已是爐火純青了!”

錢多多躲在門外,探出頭,挑了挑眉,望著莫軒,滿是一臉耐人尋味的笑意,估計是想起了《火影步蹤》這本“禁書”。看著曲雅墨質疑的眼神,莫軒隻得抱手撓腮,羞澀的笑了笑。

卻說當初,莫軒自收下了馬孝天的《破天九斬》和《火影步蹤》,便一直沒有落下修行。有時會在書院後山,撿起斷枝躲起來偷偷的練,偶爾滿山跑。因為多年上山狩獵的緣故,修煉《火影步蹤》的進展,比《破天九斬》快得多,可到《破天九斬》練到第五斬時,莫軒便遇到了一直苦思不破的瓶頸——“氣斬”!

莫軒缺一本“心法”,《破天九斬》罡氣太盛,越到後期,《破天九斬》才漸漸將它霸道的氣勁顯現出來,尤其是“氣斬”,即便不用刀,莫軒憑著手中的力道也能劈開丈高的磐石。

可莫軒畢竟是凡身之軀,而《破天九斬》的威力傷人也傷己,莫軒已有數日沒有再練過《破天九斬》,這些日子莫軒時常明顯感覺渾身的經脈,在練功時隱隱有一種脹痛感,這必然是修煉《破天九斬》過度而引起的,若是有心法輔佐,打通脈門,以氣禦刀,必然可以使《破天九斬》更持久,更具威力!

雖然授課的夫子,教過一些太極修身的心法法門,可畢竟太過陰柔,經不住這刀斬的霸氣。《火影步蹤》中有涉及到提氣養真的心法,當莫軒想將這兩種功夫結合時,卻發現《火影步蹤》與《破天九斬》攻守相克,運用脈絡真氣更是大相徑庭,即二者不能同時使用,要麼死戰,要麼拚命跑。這便是讓莫軒大傷腦筋的地方,可莫軒不知道,憑借自己驚人的天賦,已經為自己擴足了十年的修煉空間。

正想著,錢多多在門外扭了扭腰,比劃一個“懶紮衣”的姿勢,便一動不動,加上他一臉惡寒的表情,遠遠看去,就像在花池邊雕塑了一個“極品”!

雅墨俏臉蛋抽了抽,兩眼直直的盯著錢多多下身扭曲的馬步,風騷的“羅圈腿”,對莫軒冷冷的問道:“武修課,錢多多在幹嘛?”

莫軒沉吟片刻,淡淡的說道:“嗯——研究《算經》!”

“禮樂、射禦課呢?”

“研究《算經》!”

“想必除了授受《算經》的夫子,其他夫子的授課都達不到多多的標準,雖然多多武藝不及,但術業有專攻,精通《算經》也會有一條生存之道!”

“可他‘算經課’在研究武藝!”

“······”

這是一個荒廢了多年的舊宅,斷壁殘垣上滿布銀白色的蛛絲網,頂梁上的支柱早已傾斜,屋頂的舊瓦覆著新雪,搖搖欲墜,隻怕經不得幾場大雨,便會塌下來。雖是廢棄的舊宅,可裏間花叢、石雕、池水、長廊一應俱全,交錯當中,即便頹廢,但卻不失這宅的貴氣。小小的一方天地山水,尚有遊魚翔躍池間,稚鳥脆鳴枝上。

照宅院的布局來看,這應是大堂,若說得準確些,這裏更像是世族祭拜祖先的宗祠。正堂前,一幅被塗抹的先祖畫像,掛在牆上,一個三寸見寬的劍痕,清晰地留在畫卷上,占滿了半個牆頭,香案上歪七劣八的躺著數百個宗牌,遍地的香灰,厚厚的堆積著,和著幾年的雨水,已經嵌入了地上龜裂的縫隙中。像是被抄了家,沒有人會對氏族宗祠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要不便是此人得罪了小人,或是犯了誅九族的大罪。

莫軒審視著宗牌上模糊的字跡,隻見手指擦過的字跡,漸漸浮出“太祖東方曼倩”的字樣。東方?莫軒心頭默默的嘀咕,這是一個古老低調的氏族,在史經上幾乎看不到東方家族的豐功偉績,可這個家族子弟總是伴隨帝胄王族,代代才人輩出,而又默默地傳承至今,香火不絕!可如今,究竟是怎樣的劫難讓東方世家落到如此境地?

“吱呀——”

後門被輕輕地推來,一陣碎碎的腳步聲,朝裏間走來。莫軒停住手中的摸索,輕聲喚道:“有人,快躲起來!”

也許隻是趕路到此休憩的旅客,但莫軒不想冒險,隻怕是湘幫的追兵,莫軒至今都沒有弄清,那宋威為什麼要放了自己,還有芙蓉堡莫名而來的洞,在這些謎團解決之前,莫軒不得不小心行事!可眼看堂中的擺設,四周一覽無遺,根本無從躲處。莫軒盯住畫上的劍痕,深吸一口氣,朝身後小聲說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