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呀,你莫要動氣!你會錯玄清的意思啦,玄清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玄清聽了他的話,吃驚不小,匆忙看了看其他院長,示意調解誤會。季長夫子不待他說話,緊接著又說道:“老夫一介寒士,自小素懷大誌,自替兄受刑,判入軍中帳前步卒,輾轉西夏戰場,大小二十餘仗,深知大宋兵冗兵弱的弊病,非改革軍製不能圖強,立誌與範文正公建立一支大宋驍騎,攘除外虜,安撫海內。奈何在功名與夙願,我總是左右不定,以至於受小人挑撥,負氣南逃,功名盡失,遺落鄉野,又怎敢以夫子之名寄居賢院,荼毒敗壞學生!”
曲鑒武輕皺白眉,望著季長夫子,輕輕地撫其項背,長噓一口氣,說道:“季長兄忠肝義膽,《誅夏十策》更將彪炳史冊、流芳百世,季長兄自擔任策院首席以來,治士賢人輩出,門下學子盡皆效力邊關帳前,殺敵建功。兄壯時為國誅盡斯寇,飲血疆場;老來倚案觀書,虛心治學,桃李天下。為國盡力如此,夫複何求啊?”
季長夫子聽後,大失儀態,撲在曲鑒武懷裏,老淚縱流,嚎啕大哭。
“‘破虜寧為壯士死,功名何必將軍還’呐!我悔不當初啊······”
日上三竿,暖陽透過窗,打在錢多多雪白發亮的肚腩上,錢多多淌著鼻淚,看著身旁裹著棉被,淩亂的頭發,尷尬不語的莫軒,錢多多不禁委屈的失聲說道:“尋常時候,我要和你擠著睡,你不許!嫌我不洗澡,嫌我髒!而昨晚卻趁我不備,就把我給睡了!”
“額!多多!這個,我是可以解釋的!”
莫軒看著眼前鼻淚肆流,麵紅耳赤的錢多多,又看著自己身上昨晚“搶”來的“戰利品”,不由得心生歉意,連忙解釋道:“多多!昨晚下雪,我的被子蓋不住,所以······”
“所以昨晚你爬到我床上,邪惡的搶了我的被子衣服,順便把我給睡了?嗚嗚嗚~~”
錢多多一臉委屈,打斷莫軒的解釋,走下床,拾起衣物,又說道:“我不管,要是生了孩子得跟我姓‘錢’!‘莫’什麼的太難聽了!叫‘錢’什麼好呢?男的叫······”
莫軒看著自說自話的錢多多,冷汗直流,深呼了一口氣,放空自己,起身更衣,整理內務。
“多多,明天我想北上普陀山,你會和我去吧!”
“這麼大的雪?你確定?”
錢多多邊說著,又打開軒窗,一陣寒風立刻卷了進來,瞬間帶走莫軒身上的溫存,一哆嗦的功夫,便一頭紮進錢多多身上熱乎乎的棉襖裏,莫軒用手箍住粗腰,臉死命貼住錢多多。肥嘟嘟的肚腩真舒服!莫軒不禁陶醉當中。錢多多沉下臉,一臉嫌惡的表情,伸手去推莫軒。
“別這麼主動好不好?我最討厭別人主動了!”
這是莫軒來碧泉書院的第二個冬天,卻著實冷得出奇,樹上結滿了冰枝,門外幾株鬆樹掛滿了雪,細雨微微的的下個不停,莫軒知道,在南方冬天不比北方,冷的時候,冷風吹在皮膚上,就像千萬支冰針嵌入骨髓一樣!穿多少衣服都沒用,當然除了錢多多身上這一圈可愛的“肥圈”。莫軒從衣領探出頭,一張標致的臉瞬間扭曲的抖了抖,冷!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怕冷了。莫軒轉了轉眼睛,又縮了回去,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是個問題呀!這麼大的雪,現在出去的話,路上會摔跤打滑,要是再碰上個生病啊感冒什麼的,可就不妙啦!”
“對呀,搞不好還會有雪崩。”
錢多多一臉鄙夷的看著胸前冷得直哆嗦的莫軒,頓了頓又小聲說道:“還不準備放開我?季長夫子找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