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後,一定要改過自新,不許再胡作非為!”說完就拔出刀來。
那功曹一見朱博要拔刀,立時嚇得兩腿發軟脆在地下,嘴裏不住地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隻見朱博將刀晃了一下,一把抓起那位功曹寫下的罪狀材料,三兩下,就將其裁成碎屑,扔到垃圾裏去了。
自此以後,那位功曹終日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做起事來盡心盡責,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是中國古代成功管理小人的兩個範例。
它起碼給所有管人者兩點有益啟示:其一,小人往往有其獨特的能力,管理的好,常常可以發揮君子所無法起到的作用。
陽虎、尚方禁和那位功曹,毫無疑問都屬於小人的範疇,但在主人的“刀”下卻能建立奇功,甚至陽虎還成為一代名相。
其二,小人永遠是小人。
管理小人就像動物園裏養老虎一樣,給它做一個漂亮舒服的大籠子,讓他在籠子裏自由自在地跳躍、奔跑,但任何時候都要緊緊抓著他致命的“小辮子”。
絕不能讓他跑出籠子,要隨時提防其“傷人”。
8.謹防外表柔弱的“偽君子”
東晉大將軍王敦去世後,他的兄長王含一時感到沒了依靠,便想去投奔王舒。
王含的兒子王應在一旁勸說他父親去投奔王彬,王含訓斥道:“大將軍生前與王彬有什麼交往?你小子以為到他那兒能有什麼好處?”王應不服氣地答道:“這正是孩兒勸父親投奔他的原因,江州王彬是在強手如林時憑自己的能力打出一塊天地的,他能不趨炎附勢,這就不是一般人的見識所能做到的。
現在看到我們衰亡下去,一定會產生慈悲憐憫之心;而荊州的王舒一向保守,他怎麼會破格開恩收留我們呢?’”王含不聽,於是徑直去投靠王舒,王舒果然將王含父子沉沒於江中。
而王彬當初聽說王應及其父要來,悄悄地準備好了船隻在江邊等侯,但沒有等到,後來聽說王含父子投靠王舒後慘遭厄運,深深地感到遺憾。
好欺侮弱者的人,必然會依附於強者;能抑製強者的人,必然會扶助弱者。
王應的一番話說明他是深諳世情的,在這點上,他要比“老婦人”(王敦經常稱呼他兄長王含為“老婦人”)強得多。
柔被弱者利用,可以博得人同情,很可能救弱者於危難之間。
弱者之柔很少有害,往往是弱者尋找保護的一個護身符,柔被正者利用,則正者更正,為天下所敬佩。
正者之柔,往往是為人寬懷,不露鋒芒,忍人所不能忍。
當然,柔還有可能被奸者、邪者所利用,這就很可能是天下之大不幸。
他們往往欺下罔上,無惡不作;在強者麵前奴顏卑膝,阿諛奉承,在弱者麵前卻盛氣淩人,橫行霸道,他們以柔來掩蓋真實的醜惡嘴臉,讓人看不到他的陰險毒辣,然後趁你不注意時狠狠地捅你一刀。
這才是最可怕的。
嚴嵩是一代奸相,可謂赫赫有名,恐怕要永留大名於青史了,但是他奸得確實很有水平,把皇帝玩得團團轉。
奸賊在皇帝麵前往往是以忠臣的麵孔出現的,總是顯得比誰都忠於皇上忠於天朝;而在皇帝背後卻欺淩百姓,玩弄權術,惡名昭著。
正是這種人才善於耍手腕,以他的所謂柔來戰勝對手,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們往往長於不動聲色,老謀深算,滿肚子鬼胎,對手往往來不及防備便遭到暗算。
日常生活中有的人總是畢恭畢敬的模樣,一般而言,這樣的人在與人交際時,大都低聲下氣,並且,始終運用讚美的語氣。
因此,初識之際,對方往往感覺不好意思;但是,交往日久,就會察覺到這種人隨時阿諛的態度,而產生厭惡。
觀察了解這種類型的人的幼年期,多數受到雙親嚴厲且不當的管教,而致心理扭曲。
總是懷抱不安與罪惡感,心中有所欲求時,就受到內在自我的苛責。
久而久之,這些積壓的情緒經過自律轉化,就現形於表麵。
這樣的表象,是他們所自知的,卻是難以修正的,因為借著畢恭畢敬的態度,他們才能平衡內在的不安與罪惡感,並且壓抑益深,態度益甚。
也就是說,他們外表的恭敬,並非內在的反映。
這種人常常過分使用不自然的敬語,常是敵意、輕視、具有警戒心的表示。
因為常識告訴我們,雙方關係好時是用不著過多恭敬語的。
比如:貴府的千金真可愛!你丈夫又那麼健康,實在令人羨慕……類似口頭的禮貌,並不表示對你的尊重,而是表示一種戒心、敵意或者不信任。
公平地說,畢恭畢敬的柔弱者,大多並非是什麼惡人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