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帶過來……”我說。
又不是來度假的,帶這些幹嘛。
“我這邊有防曬乳液,等下。”她說。
隨即轉身翻找起背包來,有那麼一絲倉促。
“額……好。”
“起初就知道爸是不會塗這些的,不過作為女孩子,這些東西還是需要的。所以你不要亂想。”她解釋道。
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她不情願的遞上了防曬乳液,瞬間就覺得手裏沉澱許多。
“也沒有,我家裏人外出也用。”我說。
粉色包裝的,看起來沒有用過。
“還不去換衣服?”她督促的說。
“額……好。這個就一個嗎?”我問。
“嗯……”她靦腆的說著,撇開了視野。
“那你先用啊。”我遞了上去。
她沒有理會我,像是愣在那裏一樣。
“我一會回來拿吧,我換一套衣服,畢竟這是睡衣。”我說。
不出門的我都會穿著睡衣的,那也是母親安排的,那也導致書包除了日常用品以外,就沒有別的了。
自然也沒有仔細搜尋到底有什麼,離去時我隻是說要放上需要用的物品。不過這反而成為母親向父親問及那些所需之物的理由,那也致使平時用的書包變成了登山包。
衣服的選擇大抵就是不是睡衣就好了,隻是連這種事情都要考慮,自己也為自己擔憂了。
“拿著。”她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門,把防曬乳液扔了過來。
勉強的接到了手,這家夥進來就不敲門的,跟莉爾一樣。
“感覺好麻煩,還是不塗了我。話說你想好去哪裏了嗎?”我說。
“不塗不行,會曬傷皮膚的。”她倚靠在門上。
“算了。”我說。
有時候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同樣的劇情在不同的人的身上,還是如此。縱然那隻不過隻想爭取一下自己的意見,可是事實卻不如我所想。而得來的,就像是書籍上說的一樣,隻不過是純粹的發泄罷了。
拿著防曬用品到了浴室,望向鏡子後也便是塗起了這些。為了防曬,為了健康,也是顯得這般折騰。這幾年的夏天越來越熱,但似乎從未因此而讓人不出去家門,而我也從未有選擇過是否能出去。
“白石先生呢?”我走過去問道。
她笑了笑,指了指白石先生的房間,然後把食指放在嘴前,輕聲的說了一句:“在睡覺。”
點了點頭,也便是推開門木,與她一並出行。叫人在意的是,她拿著一把傘。
“帶傘是?天氣預報會下雨?”我問。
“不是,可以用來擋太陽。”她解釋道。
“那為什麼不拿兩把?”我又問。
她愣住一會,站在那不動,側臉中的她咬著小嘴唇。一刹那,她用傘狠狠的戳了下我腹部,就像是要謀殺一樣。
掩抑著疼痛看向了她,與起初那雙鄙夷他人的眼神沒有任何區別。沒有傘也不至於這樣吧,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偏偏打人。
我略微顛簸的走著,眼旁的她愈發變小,而那也僅是她走遠了。
“誒,你也好歹等等我。”我說。
她沒有回頭,似乎連那麼一絲的意思都沒有,徑直的走下了樓梯。乃至轉角時,我方才看到她那略微生氣的臉龐。
我還是懷念自駕遊,亦或者是不出門,跟莉爾出去都沒有這種待遇。咬緊了牙關,腹部的疼痛也緩緩的消失。
“真的是毫不留情。”我輕聲嘀咕著。
我停了下來,倚靠在一旁的牆,看向那旁的窗戶,而此時她已經不見蹤影了。應該是下樓了吧,真搞不懂。
揣摩著腹部,感覺好多後再往下走。不知道走了有多遠,不過至少讓我明了沒有傘也要打人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