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邑不禁冷笑一聲,“同氣連枝,屁!季岩鶴這個老狐狸早就變了心,據傳聞,這些年他和天蠱堂暗中來往甚密,不過現在我們手中還沒有真憑實據,如果哪一天被我抓到了他的把柄,那他的死期就到了!”
“天蠱堂?那是個什麼樣子的門派?”牧仲玉皺眉問道。
“這天蠱堂是江湖上的一個很邪門的門派。”
牧昆鵬說道,他坐在了剛才牧仲玉所坐的位置上,武陽急忙倒了一盞茶,端至他的麵前。
牧昆鵬抬眼又細細打量了一番武陽,之後才接過茶盞,一口青茶入喉,隻覺滿口餘香。
他停了片刻,而後才緩慢開口說道:“如今江湖上並存著十大門派,概括來說便是一山二島三堂四門。”
聽到此處,牧仲玉在旁插嘴說道:“以前我聽兄長給我講過這十個門派中的四門,它們分別是金雀門,飛刀門,八卦門和一劍門,這四個門派都有各自的獨門絕技,那這一山二島三堂又是什麼?”
聞言,就見武邑故意張大了嘴巴,一臉吃驚之色說道:“呦,小耗子你連這一山二島三堂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這江湖是如何闖蕩的?”
武邑一句小耗子出口,不僅激怒了牧仲玉,就連牧昆鵬也沉下了臉色,他向武邑投去一抹含著怒色,清冽的目光。
武陽急忙拉了一下武邑的衣擺,之後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你這愛開玩笑的脾氣何時能改一改?以後如果我再聽你對石賢弟叫一聲小耗子,我就罰你十天不許吃飯!”
“別,那我不就餓死了嘛,我聽大哥的還不行嘛!不過小耗子這個稱呼,我已經叫順口了,您令我立刻改掉稍稍有些難度,如果以後再蹦出個一兩句的,小耗子你也別介意啊!”
武邑回答著武陽的話,卻一副笑臉望向牧仲玉,他發現牧仲玉隻是狠狠地賞了他一個白眼之後便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武邑不得不走到牧仲玉身旁,賠著一副笑臉,摟著牧仲玉的肩頭,說道:“我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嘛!好了,摸摸頭,不許生氣了!”
武邑把牧仲玉拉了回來,而後又對他說道:“我告訴你,這一山便是昆侖山北鬥宮,二島又是赤沙島和空靈島,不過這北鬥宮遠在西北昆侖邊陲,二島又在海外,所以甚少有人知曉,關於這三堂,它們分別是鬼煞堂,黑虎堂和天蠱堂,這三堂表麵上是三個並列的門派,實則卻是一家,天蠱堂的實力略遜於鬼煞堂和黑虎堂,但仍不可小覷,因為它的獨門絕技便是製蠱。”
“蠱?是一種養在石皿裏的蟲子吧?”牧仲玉皺眉問道。
牧昆鵬點頭回答道:“對,最初的蠱就是指養在石皿中的一種毒蟲,後來各種穀稻腐壞所生出的飛蛾也成為了蠱的一種,據說蠱分為多種,有大有小,而且隻有女子才能養蠱,一旦她們把蠱施在正常人的身體上,那這人就如同被鬼魅迷惑,神誌昏亂,從而作出各種奇怪的舉動。”
“這麼厲害!”
牧仲玉一聲驚歎之後,又問道:“那按兄長剛說所講,這天蠱堂的堂主肯定是一名女子了。”
“不對,不對!”
武邑連連擺手說道,“這天蠱堂的堂主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這個人名喚顧遠峰,今年四旬左右的年紀吧。”
聞言,牧仲玉又問道:“那為什麼季岩鶴要和這個顧遠峰來往甚密呢?”
“既然話說到這一步,我們不妨就和盤托出吧!”
武陽輕搖折扇開口說道,“這個天蠱堂的堂主顧遠峰乃是海州王趙崇信的人,而季岩鶴又和顧遠峰來往甚密,也就是說季岩鶴已經暗中倒向了趙崇信,趙崇信乃是當今聖上的皇叔,但他卻擁兵自重,居然在朝堂上敢與當今聖上分庭抗禮,這種人現在不除掉,日後必成大患,可現在當今聖上身邊能用的股肱之臣卻是寥寥無幾,所以聖上才設下了青玉虯龍這條計策,而石賢弟又恰巧是聖上看中之人,所以我希望賢弟好好考慮一下。”
“我就料到水怪之事不會這般簡單,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這是你們廟堂之上的紛爭,我們身處江湖之遠,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玉兒,我們走!”
牧昆鵬陰沉著臉色,起身拉起牧仲玉的手就往外走。
武陽急忙喚道:“兄長,請留步,您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是你的兄長,請你免開尊口!”
牧昆鵬的語氣冰冷如寒冰,可武陽卻絲毫不介意,他還是不慌不忙的搖著折扇,帶笑來到牧昆鵬麵前,說道:“不管您承認與否,這聲兄長我還是要叫出口,現在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兄長,請問何謂俠?”
牧仲玉搶先回答道:“俠,就是扶困濟危,懲惡揚善,還要心係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