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心係天下!”武邑在旁不禁拍手叫絕,不過他又近一步追問道:“請問玉兒兄弟,何謂心係天下?”
“你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玉兒也是你叫的嗎?!”牧仲玉急了,他真想拽出青玉神鞭抽武邑幾鞭子。
與牧仲玉形成鮮明對比的武邑卻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他笑著說道:“你又不讓我叫你小耗子,好不容易聽令兄稱呼了你一聲玉兒,我這才大膽的叫了你一聲,可是你還是這副表情,你到底要我怎樣?”
“我,我……”
牧仲玉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現在他才發現這個武邑真是令他頭疼,隻要武邑對他一開口,肯定會把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牧仲玉瞪了武邑一眼,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反正玉兒不是你叫的,你也不許叫我那個!”
武邑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故意拉著牧仲玉的胳膊,不斷問道:“哪個啊?你倒是說清楚啊,你不許我叫你哪個?”
牧仲玉實在忍受不了了,他剛想抬手教訓武邑幾掌,這時就聽牧昆鵬對武邑冷聲說道:“你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吧?如果沒毛病的話,怎會說出這般話語?我從見到你的第一麵始,我便在忍耐你,如果你再得寸進尺,再向我的兄弟說出此類不恭不敬的話來,休怪我不講情麵!玉兒,你給我過來!”
牧昆鵬的一聲斷喝,直把牧仲玉嚇得渾身一抖,他急忙甩掉武邑的手,低頭蹭到兄長麵前。
牧昆鵬用手點了一下他的腦門,說道:“你看你都交了些什麼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回家我再和你算這筆總賬!走!”
“是。”
牧仲玉不敢有絲毫的反駁,跟在兄長的身後出了這座茶樓。
現在茶樓內隻剩下了武家兄弟,武陽盯著武邑看了好大一會兒,武邑被看懵了,便問道:“大哥為何這樣看我?”
武陽語氣平和的說道:“我在看坐在我麵前的這個人還是不是我的兄弟?我真的不認識你了。”
“大哥,您別這樣子對兄弟講話好嗎?”
“那你要我如何對你講話?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有多麼的不利,僅靠你一人怎能敵得過那些虎視眈眈的野狼,你需要幫手,阿恪他更需要,通過我們明裏暗裏的觀察試探,他就是我們需要的人,而他的才學功夫皆是他兄長所授,如果我們再把他兄長拉攏過來,那勝算豈不更大,可你卻把這對兄弟氣走了,我看你如何向阿恪交代!”
“這怎麼是我把他們氣走的,那是人家覺得中了你和阿恪設下的圈套,被你們騙了才佛袖而去的,再者我也不知道這個小耗子如此不識逗啊!好了,為了你的阿恪,我現在就追上去向他賠禮道歉還不行嘛!”
“算了,現在你追上去等於火上澆油,我們還是先回江家別館吧。”
言罷,武陽掏出了一塊銀子放在桌上,然後和武邑離開了望春茶樓。
此時牧仲玉已經陪同兄長牧昆鵬回到了四方客棧,夜色降臨,牧仲玉招呼來了店家,向他要了一桌飯菜,兄弟二人就在客房對桌而坐,邊吃邊談。
牧昆鵬又細細問了一番牧仲玉這段時間的經曆,當他聽到牧仲玉與武陽一起到金雀門借用離殤劍時,他不禁冷笑了一聲,對牧仲玉說道:“這個武陽表麵是借用離殤劍,實則卻是在試探季岩鶴的虛實,你被他利用了。”
“我被他利用了?我怎麼沒有察覺?”牧仲玉皺著眉頭回想著當日的情景。
“玉兒,兄長曾經教導過你,人心這個東西是最險惡的,你還年少,沒有許多人生閱曆,所以以後更要多加注意,你這次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也該玩夠了,回家吧。”
“嗯,明天仲玉就和兄長回家。”
當牧昆鵬聽到牧仲玉爽快的回答後,他搖了搖頭,說道:“兄長還有件事要辦,所以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咦,兄長還要去辦什麼事?對了,我還沒有問兄長返鄉的經曆呢,兄長可曾去給義父義母掃墓?兄長有沒有代仲玉給二位老人家在墳前多磕幾個頭?”
聞聽此言,牧昆鵬眼前又浮現出自己在冀州城經曆的種種,父母的深仇大恨至今未報,發妻柳如意還在四平城中癡癡的盼望著自己的歸去,可女兒歸雁現在又在何方呢?
牧昆鵬緊鎖的眉頭出賣了他心中的煩難,牧仲玉看在眼中,卻痛在心頭,兄長已經為他遮擋了十載的風風雨雨,現在該是他為兄長分擔重擔的時候了。
於是他拉著兄長的衣袖,輕輕的說道:“兄長是不是遇到了煩難?仲玉已經長大了,可以替兄長分擔肩上的重擔了,您就講給仲玉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