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1 / 2)

回來後我跟蕭雯說了一下了解的情況。兩人揣測了一會,感覺此事非同小可,十有八九和果均的死有關,可是又不能貿貿然的直接找莫世民問果均是不是你派人殺的。糾結了一會,兩人均沒主意。我惦記著凝兒,想著好久沒見,趁著周末去泉山公園好好耍耍。蕭雯晚上還要出大夜班,趁著午睡,養精蓄銳。

泉山公園位於城南大學城方向,每到周末,三三兩兩的大學生,或成群或結伴,好不熱鬧。我們午後出發,再加上周末的城市道路不堪擁擠,等我們到達的時候,太陽已經懶耷耷的西下。血紅的餘暉揮灑天空。暑氣漸退,清風徐來,倒也涼爽可人。我們買了門票,緩緩而上。泉山公園雖說帶個山字,可是海拔也就三四十米,在漫長的道路延伸下,坡度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凝兒同我說著校園的趣事,嚼著同學的八卦。我同凝兒說果均的事情,告訴她我們就快有錢了,凝兒笑嘻嘻得也不言語。將近坡頂,暮色上湧,兩旁的古樹森森而立。我們一時之間幹材烈火,摸著個灌木叢裏,巫雲一番。雲雨之後,凝兒全身軟弱無力,竟一步也抬不起來。看著天色已晚,園門將閉。我背著凝兒下山。凝兒軟綿綿的趴在我背上,到達山下,已經睡過去多時。我在路邊攔輛出租車,把凝兒送回家。

青姐和阿彪正在家裏等著凝兒吃飯。看我送凝兒回來,就一起叫上去吃飯。我也好久沒見他們。欣欣然上去。

青姐和阿彪問我最近忙些什麼,我心想著果均那事還沒眉目,說出來未免堂皇。於是告訴他們正在找些事做。青姐告訴我說,他們正在打算開個花店,問我要不要過來幫忙。我心裏仍惦記著果均那事,推托道我再找找看。

青姐和阿彪也不勉強。四人吃了一頓氣氛還算融洽的晚餐,我告別回家。

路過市醫院,想起蕭雯正在上夜班。蕭雯上夜班從來是不吃飯的,淩晨嚼點餅幹墊巴墊巴。說是當年夜總會留下的病根,吃了東西一見男人就吐。我挺納悶這種病根,不過這種心理因素的病因自古就是撲簌迷離。我想著如今怎麼也算是同盟關係,適當表示一下關心,於是在超市買了十幾個蘋果,另外在陳記要了半斤水餃。

市醫院的ICU屬於全年無休,有些時候逢年過節有可能生意更火爆一些。什麼酒駕車禍的,喝酒鬥毆的,酒斷愁腸的。這類瀕死人員最後都會在ICU跟閻王掙紮一番,有些挺一挺就過來了,有些挺一挺就過去了。

我去的這個夜晚,全醫院的醫護人員正在協助ICU同閻王進行著一場談判。那邊說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這邊說我生死人肉白骨,豈懼命理。雙發拉鋸了十幾個小時,最終當我在廊間靠椅上昏昏欲睡的時候,蕭雯走過來輕輕拍了我一下,輕靈著兩隻眼睛:“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