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沒多久!”然後突然想起來帶的水餃,於是遞上去道:“給你帶的餃子,都涼了!我在給你買點熱的去吧!”
蕭雯撲哧笑了出來:“這都淩晨三點多了,哪裏還有賣水餃的!我們這裏有微波爐,熱熱就能吃了。”
蕭雯把水餃熱了熱,破天荒的吃了幾個,剩下的分給科室的其他人。其他人累了一晚上難得有口熱飯,都湊上來直接七手八腳搶了起來。邊吃邊拿眼瞄過來,打趣道:“真恩愛啊!這麼晚還守著送吃的!我要是有人這樣對我,也不用獨守空房二十多年了!”旁邊一群人嘻嘻哈哈附和著笑著。
蕭雯笑罵了一句:“有的吃還堵不住你們這群丫頭的嘴,是不是欠抽了!。”說完拉著我到樓梯門口。
蕭雯臉色憔悴,麵容蒼白,可是一雙眼眸確是炯炯有神,笑著對我說:“有眉目了!”
我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問:“什麼有眉目了?”
蕭雯壓低聲音道:“果均的事有眉目了!”
古往今來,天賦人權,人人平等的觀念被念叨了幾千年,不過事到臨頭,總是分得出貴賤。此次市醫院精英盡出,嚴陣以待,不過是因為患者是市常委而已。
市常委洪濤夜生活相當豐富,在大酒店酒足飯飽之際,由著東道主安排領著姑娘進包房開始進行暢談人生。可是洪濤以知天命之年歲,身體力行,不辭辛勞。俗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洪濤用力過度,一時虛懷若穀,七竅流血昏死過去。誠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等到醫護車拉到醫院的時候,一條命十分已經去了九分,隻剩一分遊絲飄飄渺渺,似在留戀這情欲交織的紅塵。
市醫院集中了全市最好的醫護資源,勘堪把鬼門關前的洪濤拉了回來。
“這跟果均有什麼關係?”我問道。
蕭雯意味悠長的說“果均的筆記本上麵出現過這個叫洪濤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洪濤就是果均一手提拔上來的,果均的每一筆交易幾乎都有洪濤的身影,所以說如果果均有什麼事情的話,洪濤沒有不知的道理!”
我點頭稱是:“可是果均已經死了,官場上的事,今日曹營明日漢,見風使舵都是一把好手,說不定洪濤早就棄暗投墨了。”
“所以我們要編一個故事,讓洪濤老老實實交代!”蕭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