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楊一指了指自己,一副不相信山河的表情。
山河雖然被楊一一番連珠炮似的犀利言辭震得有些發懵,但還是很快緩過神來。也不做聲,隻是仰天大笑,聲如洪鍾攝人心神。
“哈哈,生而知之?”
楊一心中凜然。
“至於你為什麼沒死,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說著死死盯住楊一,語氣玩味,“我這雙眼,看得穿陰陽,分得了因果,卻無論如何也看不透你。你問我你為什麼沒死,我不知道。可能是你不在這片天地的因果內?”
楊一聽聞,周身汗毛炸開,仿佛墜入冰窖。不在這片天地的因果內?這老家夥話裏有話,看穿我的來曆了?不對,應該是在套老子話。
想著便強做鎮定,假意歡笑到:“啥不在因果內。”
而山河卻理也不理楊一的裝瘋賣傻,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像已經在心裏肯定了答案。
真尼瑪猥瑣至極,看著山河那可惡的笑臉,楊一在心裏狠狠咒罵。
“小家夥,你猜我今年多大了。”
“管我鳥事,不知道,”
楊一自覺被人揭了老底,一臉不爽,也不在廢話,破罐子破摔到。
山河捋了捋不長的胡須,笑眯眯的說著,“我活了四百多年了,曆經一千六百多個寒冬酷暑,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遇到過?至於你,的確是最有意思的一個,不在因果內,準確來說應該是不在這片天地的因果內,那麼結論顯而易見,你雖生於這片天地,但你的元神來自其餘地方。或者說,其餘衛麵。”
楊一膛目結舌,他這次是真斯巴達了,四百多年?人真能活這麼大?而且這老家夥還知道衛麵這新鮮詞?
過了半晌,楊一才臉色複雜的說道:“你猜得對,我確實從別的衛麵來的。”
“嗬嗬,果然被我算中了。能跟我說說那個世界麼。”
“不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說也罷,我不強求。”
這老頭還挺善解人意?楊一惡意的想著,其實不是他不想說,隻是說了山河肯定也理解不了,說不定自己還會被當成傻子。
“哦對了,你這大老遠來一趟就是為了來探明我身份的?”既然都說開了,楊一也不在遮掩,而是大大方方問道。
“自然不是,你不在因果內,所以我先前根本不知道有你這麼號人,更別談為你而來了。我來是為了你口中那個白衣仙人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七師弟。他受了重傷,不過這倒是其次,主要是沾染了因果報應,那魔頭被誅的魂飛魄散,千餘條人命的因果報應也就找到他了身上,我身為掌門師兄不能視而不管,所以來幫他了結這段因果。”
“這也是人力能幹預的?”楊一詫異道。
山河聞言朗聲大笑:“我修道,修得是率性而為。隻有想不想,哪裏有能不能?小子,看好了。”
“戚,你就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