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4(2 / 3)

直到有一天,許久未見麵的外公突然拜訪。

他發誓,那真的是他不小心聽到的。

“蘭兒。”外公用有些蒼老的語氣叫著母親,“鹿晨姓周,不姓安啊,為什麼你就不肯承認呢?如今安氏陷入困境,也就隻有那個人能幫你了……”

七個字,如同五雷轟頂,貫穿全身。他突然覺得真個人有些暈乎乎的,再也聽不見任何東西,他隻看見母親失魂落魄的走開了,然後他整個人如同筆直的樹,轟的一聲到下了。

再後來……

他不敢再去想起,因為這等於將他已布滿傷痕的心又一次血刃,他隻要一想起母親那蒼白毫無生氣的麵容,就痛。

有時他甚至會想,如果當時爺爺沒來逼她,而他也沒有因過早回家聽到談話後震驚的昏倒,是不是母親就不會出車禍,而自己也可以見她最後一麵?

隻是,這世界沒有如果這回事。更何況……

他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蘇瑾,心中怒火不由燒的更旺。

他們還傷害了蘇瑾。

隻有他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也隻有他能理解這裏麵的是非曲折。

一家人?

他不由發出了一絲冷笑,一家人用的著把他們安家趕盡殺絕嗎?一家人會相互威脅嗎?真當他是傻子以為所有都是意外嗎!那個人真是心狠,竟想要把他擁有的東西件件毀掉!這場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的遊戲,既然要玩那他一定全部奉還,一分不少都還給她,連帶蘇瑾的一起。

他接過李珞佳手裏的文件袋,緩緩打開,在看到裏麵的容後,有些不可置信,然後慢慢露出了詭異的淺笑:“珞佳,你可還記得粟煋姓什麼?”

李珞佳一愣,沒反應過來的回答:“不是姓粟麼?”

蘇瑾笙看著她,內心有些發毛:“怎麼?這有什麼不妥麼?”

“珞佳啊。”他將裏麵的文件放回了袋中,隻留下了一張在外麵,“難道是你繼父離開太久讓你忘了他姓什麼?”

這句話不由讓李珞佳想起了自己16歲時發生的一件事,當時學校要戶口本複印件,原本是該母親去複印的,可那天母親忙著去開會,便把本本丟給她就匆匆走了,於是她好奇的翻開,她清晰的記得在戶主一欄寫的人的確不信粟而姓王。當時她也很震驚,不過她轉念一想,要是他也跟自己一樣與母親姓呢?於是便沒再去深究,如今細細想來也不免有些懷疑起來了。

而此刻早已趕來的粟煋在聽到這句話後,默默選擇了不進去,而是在外麵偷聽。

“還是說你沒注意到你母親重視粟煋而輕視你?”

他這樣一說,李珞佳的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要不要看看?”他將手中的白紙拿給了她,門外的粟煋在聽到這話後立馬衝了進去,可終究還是晚了。

李珞佳在看到上麵的內容後臉變得刷白,特別是在看到粟煋後幾乎有些震驚。

蘇瑾笙在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粟煋並不意外,甚至有些意料之中。

粟煋惡狠狠看著蘇瑾笙,蘇瑾笙聳聳肩特無辜的表示不關他的事。粟煋知道這不是談話的地方,沒辦法隻能將愣在一旁的李珞佳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臨走時還不忘給了蘇瑾笙一個狠狠的眼光。

蘇瑾笙歎了口氣,也走了出去撥出了一個電話。

“嗯,你幫我查一下周偉森母親的資料……”

她顧言涼的車,停在了一家咖啡館的前麵。

“一起喝一杯?”顧言涼問她。

陸封琴看著她,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痛的腳踝,她想估計是剛才被撞時不小心崴到了,現在隻要動一下就會疼的要死。

顧言涼看著她,無奈又回到車裏,他記得這附近好像是有一家私人醫院的。

到時,顧言涼攙扶著陸封琴一起走進了醫院。

在弄好腳後,陸封琴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和顧言涼攀談起來。

“那個謝謝你。”

顧言涼看著她拒絕的說到:“不必了你隻要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可以了。”

陸封琴好看的睫毛在聽到這話時輕輕顫了顫,頭慢慢像個企鵝縮了回去。

顧言涼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依舊還是有所顧忌,也不好再追問,再說……

他想起了幾天前蘇瑾笙對他說的話:“這件事你不用再查了,我幫你解決。”當時一向輕浮愛耍嘴皮子的蘇瑾笙第一次在他麵前認真的說。

當時的他都有些被蘇瑾笙的表情給嚇到了,他總感覺蘇瑾笙變了,仿佛以前的所有都消失。他不知道蘇瑾笙在這一年半都經曆了什麼,但他能感覺到蘇瑾笙從回來那一刻起就渾身散發著戾氣。

果然就在第二天蘇瑾笙就把所有事情都處理的妥妥當當,不僅讓吳之認了罪,而且還將一切與此事有關的人都收拾了一通,他一想起昨天黃氏的下場就後怕,不僅失去了所有,而且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他忘不了今天一早黃薇他父親在顧氏卑微祈求的樣子,想到著他不由想起了黃薇,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