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的雷厲風行幾乎讓他找不出任何破綻。
隻是他還是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不相信這麼周密的計劃會是吳之這樣的粗人所能想到的。
陸封琴看著正失神思索著什麼的顧言涼不禁想跑,卻在準備起身的下一秒聽到了一個足以讓他重回地獄的聲音。
“顧少爺好興致啊,和我女友在一起?”
是周偉森?
顧言涼用眼角餘光看著他。
陸封琴在周偉森不斷走進的腳步聲裏不禁越來越緊張,她感覺周偉森正用一副恨不得吃掉自己的眼光看著自己。
她有些慌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一雙溫和的大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慌什麼?”顧言涼看著他懶洋洋的說,好看的雙唇衝她勾出了淡淡的笑容。陸封琴看著他有些吃驚,她怎麼也不會料到顧言涼竟會這樣,這下她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言涼你有必要這樣整我嗎?”她欲哭無淚的低聲對顧言涼說。顧言涼看著她依舊有些戲謔的說:“我這可是幫你解圍啊親。”說著他又衝她露出了大大的笑,“除非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他威脅著說。陸封琴愣愣的看著他,她沒料到他竟然會拿此事陰她,也許是先前的經曆再加上現在顧言涼的威脅,如今周偉森的每一次腳步聲都像在撥動著她緊繃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現在急的都快要哭了,隻有無助的看著顧言涼哀求著他,希望他能幫自己。
這一幕在占有欲極強的周偉森眼裏看來是一種對望,情侶間那種含情脈脈的對望。而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原本他好好在家裏和母親一起喝著下午茶,可在聽到這小妮子在醫院摔倒並上了一輛車後他就突然緊張的不顧一切趕來,結果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她依附在顧言涼身上被小心翼翼攙扶出來的場景。
這讓他有些憤怒了。
於是他用有些冰冷的語氣衝著陸封琴說:“還不過來。”
陸封琴聽著這語氣就知道他生氣了,她不禁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蘇瑾,她記起了幾天前周偉森說的話,當時的她在絕望與憤恨中趁周偉森轉身替她叫醫生之際用桌上的水果刀刺了過去,在血染紅她手掌的那一秒,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失神的片刻都做了什麼。她慌張的跑去叫醫生,可自己卻在手忙腳亂的人群中驚恐的聽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人捂著傷口說:“陸封琴,你逃不掉的,你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走了我就一件一件把你心愛的東西給毀掉,包括你弟弟,你父親,或者是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的蘇瑾?”
她怕了,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說到做到的,他的性情就與他母親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可是。她看了看身旁的男子,她不知他是用多大的力氣拉住了自己的手,以至於自己一動就會感到巨痛。
“告訴我。”顧言涼低聲用有些哀求的語氣說,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隻知道自己現在隻想迫切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就好像知道了就能填補這些年以來他在她生命裏缺失的日子,他有一種敏銳的直覺,感覺這一切都與五年前那場意外有關。
陸封琴也有些訝異他的舉動,同時她也有些羨慕蘇瑾,羨慕她可以被這麼多人關心和愛護,而自己……
隻是一瞬間的晃神她就撞上了周偉森陰鬱深沉的眸,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印在他的眼裏,不留餘地。她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已被人禁錮在懷。
她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周偉森懷裏的,便有些驚恐的掙紮了一下,而周偉森看她這樣也不免心生疑惑,她就這麼怕他?
而下一秒陸封琴突然想起了顧言涼便四處看了看,隻見顧言涼依舊坐在原地,並無異常,她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周偉森見她這樣不免怒氣暗生,便說到:“顧言涼,我仗你是我堂哥讓你三分,可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顧言涼聽了苦笑,看來他可愛的弟弟是吃醋了呢,不過他本來就對陸封琴沒什麼意思,隻是因為案子才和陸封琴有接觸。所以一身清白的顧言涼不免覺得周偉森的醋有些來的莫名其妙。
聳聳肩,顧言涼順著來時的路走了出去,不知怎的,他突然好想見見蘇瑾,想給她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到醫院時他突然收到了一條來自周偉森的短信,在看到裏麵的內容後突然瞳孔一縮。
蘇瑾,你可真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他仰頭看向蘇瑾的病房,剛好看見了站在窗戶旁也朝這裏看的蘇瑾笙。
突然之間,有一種東西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