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今天我們該怎麼活(4)(1 / 3)

佩裏教授研究出了一套對付拖延症的方法,名字叫“結構性拖延法”,這個研究成果曾經被授予“搞笑諾貝爾獎”。這個獎是專門頒發給那些正式發表了論文,但是特別無厘頭,甚至完全沒有價值的科研成果。這說明當時美國的學界主流認為這個研究成果特別搞笑。

確實很搞笑,因為他解決問題的整個思路跟一般的拖延症治療方法都不一樣。一般的治療方法都是,你想解決這個問題,你就得變成一個勤快的、不拖延的人。可是佩裏教授說,拖延症沒辦法治,人類本來就不是自己所構想的那種光榮、偉大、正確的物種。從古希臘開始,我們都認為人是理性的,但是我們活得越久,人類文明越往深處走,我們就越發現,人類有大量的非理性地帶。羅素曾經講過一句話:“據說人是理性動物,我一生都在尋找證據支持這種說法。”

那既然我拖延了,怎麼辦呢?那就想辦法把拖延變成一件有價值的事。佩裏教授說,你不是在這件事上拖延了嗎?那你就同時找好幾件你覺得有價值的事,都擱在這兒。比方說,你現在要寫一份年終總結報告,可你就是不願意開始寫,你就是想拖著。好,你一旦意識到你想拖這件事,那你今天就找幾件你曾經拖延下來的計劃任務,比如說把家裏的賬單清理一下,把自己電腦桌麵上的文件給整理一下,看一本你一直拖著沒看的書。為了拖那個事,你要把以前拖的這幾件有價值的事情給幹了。

他說自己就是這樣做的。他曾經欠出版社一部書稿,一直拖一直拖,一想到這件事就頭疼。那他是怎麼辦的呢?他就跑到宿舍去跟學生聊天。時間一長,他在出版社眼裏已經是全無信用了,但沒關係,學生突然喜歡他了,他突然成了斯坦福大學非常受學生歡迎的青年老師,因此還得了很多獎。這不就變成了很有價值的事嗎?這就叫結構性拖延法,就是把禍水東引。

你們說這事兒靠譜嗎?我覺得特別靠譜。拖延症本身並不是真正的危害,真正的危害是我們的心理機製——我們覺得自己有拖延症,所以不能承擔太多任務,今天隻做這一件事,我們得想辦法把拖延症克服掉。

殊不知,你既然有拖延症,就說明你克服不了,你把這件事擱在這兒,為了拖延那件事,你隻能找出大量無意義的事情去做,比如說聊個QQ、打個遊戲,然後東搞西搞。搞來搞去,最後實在不行,你會躺在沙發裏看電視。你始終都不會去做那件事,而且你這一天也將會過得毫無價值。

佩裏先生恰恰解決了這個問題,他讓我們去找一堆有價值的事情,讓它們之間互相拖延。即使你東路不通,你西路也通了,因為你畢竟做了一點兒有價值的事情,這就是結構性拖延法。

得學會跟自己玩心眼兒

這種方法的本質其實就是跟自己玩心理遊戲。人生也是這樣,你就得不斷地把自己當他人,跟自己玩心理遊戲。

我還記得大學時有個舍友,煙癮特別大,那個時候學生都窮,他經常沒錢買煙。所以,他有一個習慣,他每次買一包煙,會從20根裏麵拿出4根,藏在宿舍的很多地方,然後故意讓自己把這個藏煙的地方忘掉。

我就問他:“你幹嗎要這麼幹呢?”他說:“當我沒錢抽煙的時候,我心裏是有數的,這屋裏一定有,我一定能找得到煙。這個時候,那就是救命的煙。”這不就是跟自己玩心眼兒嗎?

沒辦法,人生就是這樣的一個旅途,就是這樣的一個征程,你不跟自己玩心眼兒,有的時候就真的會被自己搞敗。

下麵我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是怎麼跟自己玩心眼兒,怎麼與拖延症鬥爭的,大致有三招。

第一招,很多講拖延症的書上都說,你要把大任務分解成小任務去完成,我覺得這個不靠譜,我的心得是,把那些創造性的任務分解成機械性的勞動,就比較好完成了。很多人拖延,有的時候並不完全是因為懶,而是在那些創造性的事情上,他對自己有完美主義的要求,他要求自己做到自己根本達不到的水平,所以才會一直拖著、等著。

比方說我上高三的時候,一旦拿起政治、曆史、地理這些文科的書要背,我的注意力也就能集中個五分鍾,然後就去搞東搞西了。怎麼辦呢?我從高二夏天,也就是暑假起,就給自己下了一個任務,要把政治、曆史、地理這三套教科書抄五遍。就是抄,不需要我背,不需要我調動注意力,我隻需要做機械性的勞動就可以了。最後我真的抄了五遍,我從來沒有背過書,但是我的高考成績還可以。你看,這就是典型的把創造性勞動變成機械性勞動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