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我也隻是剛起來洗漱了一番,因為難受,昨晚很晚才睡著的。”
我問著何冰鑫,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隻是一臉邋遢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笑了兩聲,後又關心的責備起來說,“我沒在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生活沒有規律?”
說著話,何冰鑫開始為我收拾一夜的殘局,清理著桌麵。我這才看著手表,十點三十分,“等我一下,我先洗個臉,然後我們出去吃飯。”
鏡子前,我將頭埋進水裏,用力的搓著臉,竭力想回憶起夢中的那個熟悉的笑臉。
“燃哥哥,你電話。”何冰鑫在浴室門口大聲叫著我。我顧不得將臉擦幹,用力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從她手裏接過了手機。
“喂,是我,李靚。”
“嗯。”
“公司所有的事都交待妥了,行囊也收拾好了。你呢?”
“我剛起來。”
“我叫張媽多做了幾道菜,要不你過來一起吃點。”
“不了,一會我自己到外麵吃了,回來還要收拾行囊了,下午過去找你。”
“嗯,那好吧,我等你。”
掛了電話,何冰鑫詫異的看著我,指了指一旁的旅行袋說,“你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嗎,幹嘛要說謊。”
“走吧,咱們先去,然後在叫你秀才哥也出來一起吃頓飯。”我沒有回答何冰鑫,隻是將眼鏡慢慢戴起,出門而去,她也緊跟著我說,“嗯嗯。”
“我不在的幾天,總得有個人管著你。”
“哈啊,什麼嘛?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解放軍總院,輸液大廳裏,馬玲瓏交接班完了之後,遍來到石才秀的身旁關心的說,“怎麼不要一張病床,那樣可以安心的修養,”說著話,她不忘認真仔細的檢查著點滴的速度,“感覺怎麼樣,傷口會很疼嗎?”
“沒事,一會吊完藥水,我還要回工地了。”
“你說什麼?”輸液大廳裏,響起了馬玲瓏的大聲“訓斥”,在場的逐個將詫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於是壓低聲音說,“你說什麼,你不要命了,工地那麼髒的地方,你是想傷口感染是吧。”
“沒那麼嚴重吧,我放心不下,就回去看看。”
“不行。”馬玲瓏一臉嚴肅,卻是難掩擔心,“你這樣到底圖個什麼?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整個人都受了一圈,你女朋友呢,對了,怎麼不見她來?”
“出差去了,沒打算告訴她,免得讓她擔心。”
“你。”馬玲瓏欲言又止,稍作停頓之後,眼神有些飄忽,語氣也別的溫柔起來,關心的神態渲染而生,“那麼,你這些天該怎麼過,傷口是絕對不能沾水的,身邊總要有個人照料啊,她不在你該怎麼辦。”
石才秀還未來得及開口,肚子卻是餓的一陣咕咕叫。
“餓了啊,我去給你買吃的,等著我。”馬玲瓏不容拒絕的說完,轉身離去。
餐桌前,何冰鑫顯得有些食欲不振,連菜譜也懶得去翻看,伸手一推,趴在桌子上用手指頭扣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沒胃口,等秀才哥來了再說。”
“服務員,先來碗地瓜碎肉粥,謝謝。”說著,我合上了菜譜給石才秀打著電話。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被接通。
“蕭燃。”
“馬玲瓏?怎麼是你,石才秀他人呢?
“他現在在我們醫院輸液大廳。”
“他怎麼了?”
“有點嚴重,斷了一根手指,剛完成手術,目前正在吊瓶....”
“我馬上過去。”
沒等我收起手機,何冰鑫迫不及待的問我說,“怎麼了,秀才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我得馬上去一趟醫院。”
“我也去。”
“你...身體不舒服就好好呆在家裏休息。”
“哎呀,人家現在沒事了呐。”
“好吧,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