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食指指著公鴨子,大吼道:
“你才是賤婢,你全家都是賤婢!”
“你,你你你!……”
那公鴨子翹著蘭花指,頗為哀怨的回瞪著我,嘴唇張了又合,許是吐不出別的那人的詞兒了。
“我,我我我……我怎麼了我?”
我學著公鴨子的樣子,翹著蘭花指開口,眼睛直直的瞪著他。
“殿下!”
那公鴨子忽的很小女人似的跺了跺腳,扯了扯撞我那人的玄色袖袍,憤懣道:
“您還不快吩咐奴才,處置了這目中無人的賤婢!”
“哦~”
我這一聲“哦”得可謂是千甚麼百甚麼的,意味既深亦長。
“原來你亦不過是一隻狗,忠誠於主人罷了!還甚好意思稱我為賤婢?我甚替你感到悲哀!”
“你!賤婢……”
公鴨子在他家主人的目光淩遲下,頗為乖巧的閉上了鴨嘴。
“姑娘,是本殿下沒有管好奴才,方才失禮了。”
他家主人太子殿下,頗為溫和的向我開口道歉。
既然別人道歉,我夜阿九亦不是不講理之人。
故作漫不經心的撩起了xiong前散落的一縷發絲,我朝太子殿下開口頗為友好道:
“既然是你奴才的錯,應是由你奴才與我道歉。唔,對了,方才是你撞我在先,按禮數你還是應該再向我道一次歉罷。”
人生若隻如初見,與我拜把願不願。
我自認為,我這一番話說得甚為有理,甚為動容。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此乃親愛的姑姑教與我的箴言。
“呃……”
太子殿下似乎被我的一番肺腑之言所震撼,用父親大人的妹妹,我的姑姑的話來說:他一雙鳳眸流轉,眸光瀲灩,煞是好看。
嗯,不得不說,太子殿下有一副好皮囊。
由於我肚中了無幾滴墨水,故不能將他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絕世容顏給描述出來。
“好,本殿下便向你道歉。姑娘,適才撞到你,是本殿下的不對。”
太子殿下頷首以示歉意。
折扇輕搖,觀之甚為FengLiu。
我笑笑,極其虛偽的道了聲“不必”。暗襯道:
這太子殿下果真誠懇,實為不可多得的相交好友。
我朝他抱拳,道:
“小女子夜阿九,敢問殿下如何稱呼?”
那太子殿下再次被我的肺腑之言所震撼,不少時,方徐徐道:
“離卿。”
怪不得……嗬嗬。原來此女是夜將軍之女夜阿九。他早該猜到的。
離卿,離卿。
我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奈何,咀嚼半天,仍咀嚼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還是我的名字好聽。
夜阿九,簡潔,大方。不似他般文鄒鄒,惹得肚中了無墨水的人xiong中鬱結。
“殿下,我見你甚為親切,不如你我拜把子何如?”
我將心中的小九九拿出來提議。
“你也不……”
公鴨子見了正欲開口諷刺,隨念一想此女乃是夜將軍之女,亦得罪不得。遂,閉口作罷。
不去理會公鴨子,我望著太子殿下離卿的眸子閃閃發亮。
“甚好。”
太子殿下離卿將折扇隨意的甩給公鴨子,拉起我的手大步向前,笑道:
“本殿下見著夜小姐亦感甚為親切,拜把子之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如今這三樣亦齊全了,此時不拜,更待何時?”
“殿下,果真爽快。”
我咬著一口銀牙稱讚道。
他拉著我的手,好痛啊啊!
“夜小姐,怎麼了?可是身體有何不適?……”
太子殿下終於後知後覺的回過頭,頗為憂愁的看著我。
女子漢,大女子。頂天立地。
就算打碎牙也得往肚裏咽。
“你抓疼我了。”
我掙開他的手,嘟嘴輕柔的吹吹被抓得起了痕跡的手腕,望著他的眼神甚為哀怨。
“抱歉,是我沒考慮到。”
太子離卿朝我笑得溫和,語罷竟執起我的手腕,輕輕揉了起來。
“你……”
他這是做甚?
我的臉竟徐徐的燙了起來。
唔,這日頭許是有些毒了。
“拜,拜把子去。”
我低低開口,緊接著耳根子亦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