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我不識得名字的亭子中,我與離卿二人立於亭中,手執兩朵芍藥(請喚我機智的夜阿九),麵色虔誠,定定的望著……公鴨子。
公鴨子,亦,約莫是強作的一臉肅然。
“黃天在上。”
我先道。
“後土在下。”
離卿接著道。
我,“我,夜阿九。”
離卿,“我,離卿。”
同,“願結為拜把兄弟……從此患難與共,富貴同享,有難同當。”
“欽——此。”
公鴨子徐徐的道了一聲。
我與離卿,依次送以飛刀弑之。
“好了,禮成。”
我將離卿手中的芍藥拿過,與我的一並插在了公鴨子的發間。
果真,美哉,妙哉。
恍然想起姑姑說過的一句話:
豬八戒戴花,啥啥啥來著。
“離卿兄,以後在這京城,你可得罩著小弟我。”
我將右手搭在離卿的肩上,甚為認真的開口道。
有了太子殿下當靠山,走遍京城我最大。
“一定。”
離卿收回了折扇,一搖一搖,甚是FengLiu。
“阿九。”
離卿忽的喚住了我,且喚得甚為親切。
“阿卿。”
我亦回應了離卿。
然,離卿約莫被我對他的情誼所感動,搖著折扇的手一頓。良久,徐徐吐出兩個字:
“無事。”
翌日。天氣晴好。
我今日心情甚好,便沒了去學堂的心思。
喚丫頭抬了把涼椅放在梅樹下,我躺在涼椅上,甚是慵懶的瞌著眸子曬太陽。
甚是悠閑,甚是愉悅。
“小姐,府中來客人了。”
丫頭小埂的聲音徐徐傳來,我眸也不抬,懶懶道:
“可是誰?”
“奴婢也不知是何人。隻知是一位俊美的公子,長得甚為好看。且自稱為本殿下……”
我倏地從涼椅上坐起來,沒有了方才的慵懶悠閑,連忙急急道:
“此人乃是太子離卿。快請!”
語罷,我飛速的奔回閨房,將衣裙穿戴整齊,理了理發簪,便又飛速的奔到了院子中,梅樹下。
恰好,離卿亦在我躺下涼椅的那一刻到來。
“離卿兄,來,請坐!”
我向他熱情的招招手,笑得燦爛。
“唔,我看你倒是悠閑自在。”
離卿淡淡應了一聲,執扇輕搖,眸光流轉。
“那是當然,我……”
話未說完,離卿已走至我的身前。
我正躺於涼椅之上,他卻忽的俯下身來,一點一點向我湊近。
待那張俊顏愈放愈大,我心髒亦隨之突突的跳個不停歇,像是裝了一頭小鹿。
離卿伸手,為我拂去發間的一枚落花,徐徐道:
“你怎麼了?嗯?繼續說。”
“沒,沒什麼了……”
我心虛的搖搖頭。
方才……我似乎以為他要吻我。
該死的,我竟然還心動了。
平複好心中洶湧澎湃甚的甚的約莫是複雜無比的心情,我正了正色。
“離卿兄找我可有要事?”
抬手倒了兩杯清茶,我遞一杯給離卿,抬眸悠悠道。
“無要緊事。”
離卿接過茶杯,麵帶笑意的開口。
“阿九可有興趣跟為兄去一趟花滿樓?”
“好啊!”
我答應得甚是爽快,拿過離卿放至石桌一邊的折扇笑道:
“話說我還沒有去過花滿樓呢!唔,爹爹他不讓我去……嗯,離卿兄常去麼?”
“呃……”
離卿執著茶杯湊向唇邊的動作驀地一頓,抬眸看向我,唇角微微勾了勾:
“還好。” “哦。”
我頷首,侃侃道:
“一聽花滿樓這個名字我就知道,那一定是個非常風雅的地方。而且離卿兄還長去……”
“噗——”
離卿剛喝進去的茶水,忽的噴了出來。幸得我反應靈敏,側過身子險險的躲過了一劫。
“離卿兄,可是茶水不合胃口?……唔,實在抱歉,由於姑姑的緣故,我一向都是喝的清茶……”
我遞過一張手帕給離卿,他接過,低低的應了聲“不關茶水的事”。
我識趣的不再言語。
離卿擦淨唇角及下巴的茶水,堪堪回複了幾分FengLiu瀟灑的模樣來,執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