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麵前的巧克力噴泉,我們看了彼此一眼,默契地說:“還是花時間看畢加索的畫吧!”
不過,為了找到畢加索博物館,我們左繞右繞了很久,午後的陽光,曬得頭頂快冒煙了,於是選擇在一家小酒吧喝一杯飲料。
休息過再出門,沒想到走了條街,在一個窄巷中看見了我們要找的目的地。
就是在窄巷子裏,建於15世紀的老建築。裏麵收藏的,並不是畢加索最著名最成熟的畫作,而是當年在巴塞羅那臨摹的稚嫩作品。也可以通過當年的畫,看見巴塞羅那曾經的模樣。
看著那些畫作,意大利男孩小聲地給我介紹起畢加索來,原來,他最迷戀的藝術家就是畢加索。
其實畢加索並不出生於此,他來自南部城市馬拉加。14歲那年,他和父親一起來到了巴塞羅那,在他23歲的時候,他去了巴黎定居。
9年,在這裏他度過了青少年時期。可是,巴塞羅那卻改變了他的一生。14歲那年,他來到巴塞羅那美術學校,學習繪畫藝術,這是他第一次係統地接受美術理論教育和基礎訓練,巴塞羅那城市公園曾是他最愛寫生的地方。尤其當他十幾歲的時候,正值巴塞羅那新思潮文化的發展期,畢加索的青春,就是在這樣一個時期逐漸展開的。
在十幾歲的時候,他和許多人一樣,經曆了許多第一次:第一次獨立完成一幅畫作,第一次獲得比賽第一名,第一次參加全國美術展覽,第一次走出校門,第一次在社會上結交誌同道合的朋友,甚至第一次接觸到性。
這些第一次,都是永遠的改變,刻骨銘心,能夠改變人的一生,他也越來越確定自己要走的路。
畢加索在日記裏寫過:“每次見到小孩子在街上、在瀝青路麵或在牆上亂塗亂畫,我都會停住腳步,他們筆下的東西往往令人感到意外,總可以讓我學到一些東西。我在他們這個年紀時就能畫得像拉斐爾一樣好,但我卻花了終生的時間去學習如何畫得像這些孩子一樣好。”
有人評價:“在巴塞羅那的9年,畢加索完成了人生中的一次蛻變。”也有人說:“畢加索的人生豐碑是巴黎,那麼,他的碑基是在巴塞羅那。”
世界上一共有兩座畢加索博物館,一座在巴黎,另一座就在巴塞羅那,那一次我去看的地方。
1958年,當他決定建立自己的美術館,毫不猶豫地將第一個美術館的地址選在了這座有著他許多回憶的城市。
畢加索說:“我的作品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表達激情!”
他的有名有姓的伴侶,前後一共有7位。不幸的是,其中一個病逝,一個精神分裂,還有兩個自殺身亡。還有四隻貓,是巴塞羅那最有名的酒吧,畢加索常常在那裏創作,有很多人慕名而去。
但若是如此認為,卻又不合理。因為在加泰羅尼亞,達利一生隻愛了一個女人,而高迪,則把自己獻給了建築。巴塞羅那本土畫家——米羅,即使在作品裏,顯現出對於女性魅力的萬分著迷,也公開表達了對於情欲的崇拜,認為情欲是生命的原動力,可是米羅的一生卻隻愛過兩個女人: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兒。
因為畢加索,我忍不住想到了另一個浪漫的女人:三毛。
她的西班牙情結,一切緣起於畢加索,她也熱愛繪畫。在她還不懂事的時候,愛上了畢加索的畫作,並且希望自己快快長大,可以去西班牙,獻身給這個西班牙的偉大畫家。
離開畢加索博物館後,我們一路走回了加泰羅尼亞廣場,在噴泉前告別。
這就是巴塞羅那的奇妙吧。有時我們期待的,不是場豔遇,而是一段不經意的人生交集。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鄧麗君這樣唱著,而在巴塞羅那,你來到了這裏,所以我們相遇。
會笑的葬禮
他的祖母病了,很重。
很難想象,之前還和他一起將這個善良而慈祥的老人送去醫院進行例行體檢。我們兩個在醫院樓下的咖啡廳等著,一人一個羊角麵包,那一家做得格外美味。祖母到樓下來會合的時候,麵帶笑容地點了一杯咖啡,說:“檢查一切順利。”
我和他一前一後陪著祖母回到車裏,7月的陽光盛烈,我低著頭,無意間看見了眼前這位老人腿上的皺褶和斑紋,她走得極慢。為了陪伴老人家,我也故意放慢了步子。
送走了祖母,看著祖母顫顫巍巍地走回公寓,他說:“奶奶得了癌症,很早就查出來了,這些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