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指著西方，“殺人的東西本身沒有錯，錯的是使用者，屍悍救了我跟周天這些兄弟們無數次，就從那些自稱上帝使者的劍底下！他們自稱為上帝驅使，幹的確實是魔鬼的勾當，一切黑暗能力者都是他們的敵人，抓到了就會上火刑柱，活活的燒死。”
他直視薑瑜的眼睛，“你說是誰帶來的死亡更多？”
屋子陷入黑暗，並非陰天，而是滿屋子的黑氣吞沒了陽光，老人周圍漆黑的連光都不剩，黑氣彌漫了大廳，包裹著每一件物品，老人往後一坐，冒著黑氣椅子自動挪了過來。
拱繞著座位上的老人，像是俯首它們的王。
少女身邊也出現了同樣的黑氣，更加弱小，稀薄，瑟瑟發抖般護在少女身邊，不讓它的同類靠近分毫，可憐又倔強。
少女撫摸著忠心的黑氣，它變得雀躍歡喜，仿佛被這一摸就算死也值得了。
老人看著這一幕，發出一聲歎息。
... ...
餘飛看著南屏山腳下的村民又進山了，而且人數比以前多一倍，這讓他不禁感慨，靠山吃山這話是沒錯。
但這幫人是想把這山啃光溜了？這麼多人是想把這山裏的小動物都趕出來，一網打盡？太狠了點吧？
他都準備見機行動，形勢不好立刻開撤，再找個山頭低調做鳥。
村民們披紅掛綠的，不是來摟草打兔子，給山林動物來個毀滅打擊的，倒像是拜山神。往年到是也有過這事，頂多是上兩個點著紅點的饅頭放在半山腰那個看不清人臉的石像前，美名其曰山神保佑村民獵戶，進山收獲獵物，下山保平安。
餘飛覺得自己要是這山裏的兔子，準會沒事就去山神像旁逛一圈，順兩個饅頭回來，然後吃光了再一蹬腿把那石頭像踹倒，蹬一下不行，就兩下，邊蹬嘴裏還念叨：“讓你保佑他們抓兔子，讓你保佑...”末了說不定還會澆潑尿。
不過餘飛自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的，他還要點臉。
這次可不一樣，帶的不是那些滿頭，而是肉食，還有一頭烤過的整豬，被兩人抬著進山了，放在山神像前。
有一個老人帶著一對男女，男的手臂幫著繃帶，三人跪在地上，老人口中念念有詞，“感謝山神顯靈，保佑我兄弟家的孫兒平安，趕走了那野狼！”
老人正是王家的二爺爺，王榛兄妹負傷回家必然被追問，一聽是被看不清的東西救了，二爺爺就認為是山神，張羅要拜山神，無神論的老知識分子、王榛的親爺爺當然不同意。
但架不住家中女人勸，看到自己孫子平安回來了，哭的跟淚人一樣的奶奶破天荒的擰著同意了。
然後一群人就在半山腰，吹拉彈唱，得虧沒棚子，不然這幫人能辦個村民聯歡晚會！
餘飛清閑日子被擾亂了，他也看出來了，底下那幫人拜錯人了，明明是他救的人！他還有證據呢。
等等，他想起來那天晚上那狼狽他踹下山底了，等他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
現在要緊的是他想等著這幫人走，然後把那山神像蹬倒，照臉蹬，“讓你搶我功勞，讓你搶、讓你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