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昨天上傳的,各種各樣的原因吧……感謝夢夢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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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稱絕代,欲並真無侶。獨有鏡中人,由來便相許……”黃衣少女一邊念著銅鏡上的銘文一邊皺眉,又打量了幾眼身邊的紅衣美人忍不住啐了一聲,“這哪裏是在誇人顏色好,分明咒人一輩子做孤佬兒!”
紅衣美人柔柔一笑,“好妹妹,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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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山莊
“人怎麼樣?”杜如之再次來到“定閑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回莊主,人醒了,飲食起居都還正常,情緒也都穩定,沒什麼特別的反應。”護衛回報道。
“是嗎……”杜如之掃了一眼他臉上的紅暈,沉吟片刻隔門提高了聲音,“虞姑娘,杜如之求見。”
門立刻吱呀一聲打開了,護衛不由自主往裏瞄了一眼,開門的人已經轉身,隻看見一個窈窕婀娜的背影,他略有點出神。耳邊忽聞一聲咳嗽,眼睛這才收回來,看向正在審視他的杜如之,不由有些訥訥。以為莊主必要訓斥,誰知對方卻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緩步走了進去。
悅來客棧。
由得阿福一旁將客棧上上下下挑剔個夠,鬧得掌櫃夥計灰頭土臉,一旁的阿緣這才上前來扯了扯她的衣袖,“算了吧,出門在外怎比得上家裏,你也莫要苛求了。”說著扔下一錠銀子,掌櫃瞬間苦臉化作笑臉,夥計也忙哈腰致歉。
待閑人退散後,阿然悄悄向兩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圍上麵色有些凝重的沈芳華。“夫人,可是覺得哪裏不好?”阿緣輕聲問道。
芳華略顯疲憊地笑了笑,“到底今時不同往日,我也嬌貴了,不過是累些,不算什麼大事。”
阿福欲待開口又有些遲疑半晌才扯扯阿然的袖子,“你說吧,我不會說!”
沈芳華看著她們便舒緩了神色,伸手止住正在斟酌言語的阿然,“曉得你們的意思,我又不是那多事好猜疑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胡思亂想作踐自己。倒是你們,小小年紀操心的忒也多了。隻怕我還沒怎麼著,你們就長出白頭發了!”一麵說,一麵自己笑起來。
阿福見了,便湊過去,“奴婢們日日懸心也不知為的是誰,偏夫人又不交個底兒,好歹叫我們知道究竟是怎麼檔子事兒啊!”
“罷了吧,什麼奴婢不奴婢的,你們也就嘴裏說說,你見外頭哪家的奴婢像你們似的連主子的事兒都敢管!”沈芳華佯怒道。
阿陶嘻嘻笑著貼上來,“這不是夫人待我們好嘛。”
“然後你們就蹬鼻子上臉了不是。”芳華笑捏了一把她的圓臉,手感十分好,不由又捏了一把,把阿陶捏捏得眼淚汪汪,才又替她揉了揉。
“夫人,到底跟奴婢們說說,那是個什麼人?”卻是阿然耐不住性子,直問道。
“憑她是什麼人,想必也沒什麼了不得的,怎比我們夫人!”阿福頗有些忿忿然。
沈芳華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示意她們幾個坐下,想了想,才漫聲說,“人與人本就不同,原無需比較,若以世人的眼光看,阿福可是說錯了。那位可不是‘沒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若論起來,別的不說,顏色上我是遠遠不及呢。”
“夫人不是沒見著人嗎?怎麼就知道人長得什麼樣兒?”阿陶不解地問。
“笨蛋,沒見過當然不知道人長得什麼樣兒!夫人既然知道人長什麼樣兒那就肯定見過!沒有見就知道長什麼樣兒那就是說夫人不僅見過而且熟悉,這人必是舊識。”阿福快嘴搶道,繞口令兒似的把阿緣等人說的直笑。
沈芳華拍拍她的手,“這一回倒是說對了,這人不僅是舊識,還是朋友,不僅是朋友,還是知交呢。”
“那她和莊主……”阿然遲疑。
“我的舊識當然也就是你們莊主的舊識。”芳華淡淡地道。
“如此說來,大家都是朋友,那就沒什麼事兒了嘛!難怪夫人放心——”阿福欣然地說。
沈芳華神情變得有些奇怪,“你們可知道‘天下十絕’嗎?”
阿福等人麵麵相覷,還是阿陶舉手說,“師父有提過,不過我沒記住,好像是什麼山啊水啊的。”
“不知道原也不稀奇,阿福從小一直在山上,阿緣阿然自然又不與江湖相關,就隻有你跟著你師父還算沾點邊兒。”
“所謂‘十絕’是江湖人的一種說法:岐山峰絕、麓海雲絕、滄溟水絕、孤城勢絕、太平人絕、無常刀絕、西門劍絕、秦軻力絕、公孫計絕、夢續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