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芝蘭全身心的投入很快帶來了回報,她的兩個班的英語成績在全年級十二個班中名列前茅,李老師不住地讚歎:“後生可畏呀!”

除了開學不久辦理必要的工作手續,她沒給於銘堅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盡管於銘堅以種種借口要接近她,她都或直接或委婉地拒絕。為此,她一直隻有初級教師資格,就是大學畢業一年轉正的待遇。於銘堅說政策規定任初職要滿五年,而她原來不是教師,隻能按她來本校任教的時間算。崔芝蘭就是不去求他,不聲不響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前些天晚自習,辦公室就崔芝蘭一個人。於銘堅忽然走進來,問她想不想要一套半價新房,想要的話到辦公室找他,說完就走了。崔芝蘭本不想理他,但房子意味著一個固定的家,意味著可以結束漂泊安定下來,而且是半價,對她來說,又是多麼富有**力呀。

她思忖了半天,心想在辦公室他能把我怎麼樣?就到行政樓辦公室找到他,說問道:“我想要,你能給我嗎?”

“我當然能給,不然,我找你幹嗎?”於銘堅有些討好地說。

“那好,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怎麼個給法?”

“看你,那是一套房子呀,七十五平米兩居室。可你總是饞著我,讓我想得要命……”於銘堅乜斜著眼睛調笑地說。崔芝蘭轉身便走,於銘堅快步上前攔住她:“裝什麼正經?帶著個來曆不明的孩子還充聖母,第一次見麵就跟我發生關係,達到目的又翻臉不認人,是我**你的嗎?你為什麼不呼救?還不是正中下懷,想男人想得發瘋,倒是我送上門去替你解了……”

崔芝蘭再也忍不下去了,天下竟有這樣的無恥之徒!她抬起手,“啪”的一聲,打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欲奪門而出。

於銘堅惱羞成怒,顧不得揉揉發紅的臉,兩條胳膊平伸著擋住她的去路,兩腿像是生了根,任她推搡擰掐就是站在原地不動。崔芝蘭又急又氣,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站在原地住了手。於銘堅趁機一把抱住了她,放到裏間值班用的單人床上。

半個小時以後,於銘堅心滿意足地穿好衣服,對一動不動的崔芝蘭說:“舍不得起來了?這才叫久別勝新婚哪!我就不信你不需要!哎?你怎麼還不動?晚自習快下課了,我的姑奶奶!”見她還是一動不動,於銘堅有些著急了。

崔芝蘭仍然一動不動,她已經不在意自己裸露的身體,麵無表情,也沒有眼淚。

“你,你怎麼回事你?”於銘堅氣急敗壞,竟然揚起了手,崔芝蘭看都沒看他一眼。

“芝蘭,你起來吧,我求求你了。”於銘堅換了一副嘴臉一副腔調,並拿來崔芝蘭的衣服要往她身上穿。

“今天,我就死在這裏。”崔芝蘭還是沒有動,但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麼幾個字,嚇得於銘堅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上,他的得意之色、霸道之氣蕩然無存。

“芝蘭,我不對,我不好,我**不如,我不知廉恥,求求你起來吧。好芝蘭,你起來,咱們有話好說,行嗎?”他又作揖又磕頭地說著。

“好!你寫一個紙條,你把紙條寫好簽上你的名,我就起來。”崔芝蘭幽幽地但清晰地說。

“好好好,我寫。哎?寫……寫什麼?”於銘堅又急又怕,嚇昏了頭。

“你寫:我答應送給崔芝蘭一套兩居室半價住房,條件是占有她的身體。於銘堅1996年6月25日”

“芝蘭,前邊那句我可以寫,後邊那條件不寫了行嗎?我肯定給你一套房子。”於銘堅央求著。

“行。寫吧。寫完了拿給我看。”崔芝蘭還是麵無表情,聲音很低卻很清晰有力,不容辯駁。

於銘堅寫好紙條,展開送到崔芝蘭眼前。崔芝蘭伸手拿過來,對他說:“你出去,我穿衣服。”

於銘堅不知道為什麼讓他出去她才穿衣服,但此刻他隻想千萬別再惹急了她,看來兔子急了還真是會咬人的啊!他連忙退了出去。

崔芝蘭見他出去,把紙條折好裝進裙兜,拉上拉鏈,隨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她不知道那天是怎樣回的家,昏昏沉沉兩次拐進了別的小區,直到李老師不放心來接她,她才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