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三味真火(1 / 2)

任天問看到阿芳,不由地十分失望。他聯合眾弟子上門侮辱許白楊,就是為了激怒方似琪,希望他氣血逆流而亡。結果忙活了半天,連方似琪的人影都沒見到,也不知是她定力極好忍住了怒氣,還是變成了一個絕情絕義之人,不憂不怒不傷心,絲毫沒受到影響。

新娘子邁著細碎的蓮步走了過來,說:“任閣主,小女子阿芳無權又無勢,能得令郎垂青,真是三生有幸。我願意嫁到任府,請任閣主不要再為難許大人,我這就上花轎。”

任天問不達目的不甘心,決定再賭一次,好好地侮辱折磨阿芳,看看方似琪能不能怒極攻心而亡。他正要吩咐弟子把阿芳的喜服撕去之時,阿芳經過他身旁往向花轎走去,任天問心裏一動,忽然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阿芳的左腳微跛,走路的姿勢稍稍有些古怪。平常人看不出什麼,任天問卻是觀察入微火眼金睛,斷定阿芳不是有先天性的殘疾就是左腳受過傷。而眼前之人一切正常,哪裏有半點跛足的跡象。

新娘子進了花轎,於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跑到任天問身邊輕聲詢問。

任天問眯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很快猜透了真相。這個新娘子根本不是阿芳,而是方似琪假扮而成。她在許白楊被侮辱折磨之時不露麵,定是在喬裝改扮。企圖扮成阿芳進入任府,將新仇舊恨一並清算。

想到了此節,任天問喜上心頭,新的計劃湧上心頭。

於猛說:“師父,我們是不是接著鬧?”

任天問輕輕搖了搖頭,拽住於猛的手,在他掌心處寫了一些字。

於猛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問,獨自離開許家往任府奔去。

任天問有心拖延時間好讓於猛布置好一切,故意又把許白楊肆意嘲諷了一頓,這才帶領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

事實正如任天問所料,新娘子正是方似琪假扮而成,借用青竹和小蠻的靈力使用變身術變成阿芳的模樣,換好喜服蒙上紅蓋頭進了任府。

任天問沒有急著舉行拜天地的儀式,吩咐兩名婢女將方似琪扶進一間新房。說:“阿芳姑娘,委屈你了。吉時未到,你先休息片刻。”

方似琪說:“多謝任閣主的好意,小女子有一點不明白,任公子昏迷不醒,我二人如何拜天地?”

任天問有模有樣地胡謅:“很簡單,新郎出了事,可以用公雞代替拜堂。”

方似琪恨得咬牙切齒,如不是靈力被封印,肯定將任天問斃於掌下。

任天問轉身離去,使勁把門關上,將一枚信號彈扔到空中,大笑兩聲,說:“方似琪,你也有今天,本閣主定讓你屍骨無存。”

方似琪吃了一驚,掀下蓋頭,說:“任閣主,你在說什麼?”

任天問說:“你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以為我永遠也發現不了你的真麵目?方似琪,你的確有本事,把所有人騙得團團轉。可是有太多的蛛絲馬跡指向了你,想糊弄我,你還沒這個本事。”

事到如今,方似琪再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索性咯咯一笑,使用變身術恢複了真麵目,拍著手說:“任閣主好本事,本姑娘佩服的很。可惜呀,你發現的太晚,那麼大歲數了還得照看一個活死人,有你受的。”

任天問目眥欲裂,一巴掌拍在門上,說:“果然是你算計了我兒子。”

方似琪說:“那個十足的蠢貨,我說惡靈塔中有寶貝,他就信了,不能怪我呀。”

任天問說:“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裏,方似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方似琪哼了一聲,說:“大言不慚。”說著要推開房門走出去,手掌剛剛碰到門框,隻覺得觸手滾燙,如火燒一般。全身的筋骨似乎也被燒著了,火辣辣的疼痛難忍。方似琪慌忙縮回了手,驚懼之情油然而生。

任天問說:“實話告訴你,我早吩咐弟子在新房的四個角落埋下了鎮鬼石。”

方似琪情不自禁地懼怕起來,原來她的體質極陰極寒,和鬼族極其接近。因為這個原因,她隻是默記了驅鬼鎮鬼的辦法,卻從未使用過。遇到需要鏟除的惡鬼,也是指使別人去做。

方似琪戒心重,對最親密的阿芳也從沒提過她有這種致命的弱點。萬萬沒有想到老奸巨猾的任天問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想到這一節。此人城府之深,當真是不可預測。

於猛拿著一顆珠子走過來,任天問拿過那顆珠子,說:“我手裏的是三味真火靈珠,最厲害的惡鬼也會被焚燒成灰燼。方似琪,你自己走到死路,怨不得別人。”

方似琪穩住自己的心神,說:“想燒死我,的確是個好辦法,到時候你隨便編一個家中失火的理由,把你殘害人命的罪責推脫的一幹二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想到是你親自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