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強娶(1 / 2)

任天問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被打倒的人,雖然唯一的兒子生死難料,卻很快恢複了精神和力氣。一早將自己修飾一新,端坐在廳中椅子上。

於猛命令上百名閣中弟子組成一支迎親隊伍,任天問見一切安排妥當,騎上一匹高頭大馬,帶領著眾人熱熱鬧鬧地前去迎親,一路上敲鑼打鼓,嗩呐聲響徹雲霄。難以計數的人湧上街頭看熱鬧,其中不乏有和任天問交好的,茫茫然,呆愣愣,同時想到一個問題,任府要辦喜事,為何沒有廣發喜帖?還有人目瞪口呆地心想:“任天問率眾迎親,這究竟是給兒子娶媳婦啊,還是他自己要娶啊?”

迎親隊伍進入了許家,許白楊大驚失色,和許儒急慌慌地奔到院子裏,許家的仆人婢女看情況不妙,紛紛跑了過來,準備隨時做許白楊堅強的後盾。

許白楊說:“任閣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您有何貴幹?”

任天問也不下馬,趾高氣揚地說:“許丞相別跟我裝傻,迎親的隊伍這麼長,你又不是沒看見。”

許白楊說:“迎親?迎什麼親?”

任天問說:“犬子逍遙和阿芳姑娘早有婚約,難道許丞相年紀太大記性不好,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

許白楊說:“當然沒忘,可我聽說令郎一直昏迷不醒,原來是謠言,恭喜任閣主賀喜任閣主,令郎平安無恙真是天大的喜事。”

任天問臉色一冷,重重地哼了一聲,說:“犬子仍然昏迷不醒。”

許白楊稍稍安心,說:“既然如此,任閣主迎的哪門子親,等令郎蘇醒過來再辦喜事不遲。更何況古往今來,哪有公公上門替兒子迎娶的,不合乎規矩,傳出去成了笑話。”

任天問仰頭大笑起來,說:“本閣主想做就做什麼,哪有那麼多勞什子規矩,你少囉嗦,阿芳今日必須嫁過去。許白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怒了本閣主,後果你自己承擔。”

許白楊忍耐著心頭怒氣,說:“任閣主,愛子之心人皆有之,我理解你的心情。況且你我二人同朝為官,我不想發生任何不愉快。聽我一句良言,快回家照看令郎為是。”

任天問說:“犬子氣若遊絲,生命垂危,我要為他完成最大的心願。再敢推三阻四,我把你女兒一起帶回去,做我兒子的小妾。”

許白楊這一氣非同小可,說:“你安得什麼心,為了你的不肖子就要害阿芳一輩子守活寡,沒有你這樣做人的。想害我女兒,更是不可能。”

許儒挺直腰板往馬前一站,說:“任閣主,想動許家的人,就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許儒話音一落,毫不猶豫地一揮手,其他人站在他後麵,手拉著手肩並著肩,形成一道人牆。

任天問看都不看眾人一眼,手掌一推,一股大力將眾人掀翻在地,許儒承受的力道更大,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直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台階上,摔得肋骨斷了大半。

許白楊氣的眼前金星亂冒,想過去查看許儒的傷勢,於猛上前幾步,一個掃堂腿將他掀倒在地。

許白楊怒不可遏,撿起一根棍子砸向於猛。

於猛腳底抹油,一溜煙躲了開去。許白楊恨極了任天問,當即又向他砸出一棍子,說:“我跟你拚了。”

任天問抓住木棍,說:“許丞相好大的脾氣,不知尊夫人和令郎回家沒有?”

許白楊說:“別總拿我妻兒的性命威脅,我可不怕你。”

任天問故意不屑地笑了笑,說:“我有個徒兒昨天從雲霧山回來,據他所說,許夫人和令郎結交了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夫人每晚親自下廚炒幾個下酒的小菜,令郎和他開懷暢飲。許大人,以後有機會一定得告訴她們,出門在外不可不設防,暗藏歹心的笑麵虎到處都是,萬一人家趁她們熟睡之時一人一刀,那可不妙。”

許白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無底深淵,驚懼之情如潮水一般將他迅速淹沒。

任天問說:“咱們言歸正傳,阿芳姑娘和犬子早有婚約在先,你不會因為犬子陷入昏迷,就想賴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