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晦氣。
……
……
“王尚書,這結親不成也別結成仇,你這樣帶球跑,那戶人家可是會上衙門告你去的。”
王琅將繡球扔進池塘裏,背對著她冷哼數聲。
“誰準你在外麵給我胡說八道,還表哥,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阿弗聳肩。
王琅轉過頭來看她,目光上上下下地逡視了好句回。
雖說她辦了男裝,修飾了眉型,帶著額帶遮掩額上傷疤,但無論怎麼看,還是沒有他們王家人的半分相似。
冷哂出聲道:“以後不準亂認本官親戚。”
阿弗又抖了下肩。
漫不經心的口吻道:“方才不過也隻是戲言,大人這般計較作何?同朝為官,同僚之間就該相互關愛理解,緣何這般生氣?這般急著跑為何?好歹留下個解釋。莫不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喜歡的其實不是那女子?”
王琅氣哼哼的,咬牙道:“誰說我……”
被她語氣三轉四轉的險些給弄暈了。
“難道不是?”
王琅咬了下牙道:“本官確實不喜歡那女子。”
阿弗眼帶戲謔,語氣含笑。
“大人也別生氣,我年紀小,滿朝文武願意都讓著我。不過大人若是生氣,我跟你說件真事,隻要你能消氣便是。”
王琅擰了下眉。
驀然間便有些不解,她這究竟是想玩什麼。
阿弗抬手讓他附耳過來。
王琅低下頭來。
阿弗道:“你喜歡的是男人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王琅臉色猛地一變。
阿弗繼續道:“我還知道你心頭的白玉光是誰,可惜了,天天在我麵前溜達的,你卻半點也沒看見,虧得那白月光還有意無意地讓著你。”
阿弗說完就跑開了。
錯過王琅臉色時而紅時而黑的變動。
五彩繽紛,好看至極。
……
……
阿弗正準備回宮的時候,聽到白狐跑上來道:“糟了,賀蘭毅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阿弗還很悠閑,以為他是說他們出宮玩不帶他的消息被發現了。
“這有什麼,回去你打上三十大板不就可以了?”
白狐道:“什麼三十大板,是先太子……”
阿弗語氣一噎。
該來的還是會來。
“他壓根就不信,原來從我們出皇城他便一路派人緊緊跟著,若不是我方才覺察一點風吹草動,截住了那人的飛鴿傳書,恐怕賀蘭毅早就來了。”
阿弗一愣,匆匆地跳下椅子:“還以為能瞞得住呢,當年我可是秘密安排了許久,都沒被人給揪住來什麼,我以為事情總算是過去了,怎麼他還那般多疑。”
白狐道:“他沒見到太子的屍體是不會信的。”
更何況,卓思揚剛在醫館生下一男孩,就算現在要跑,兩夫妻加一孩子也沒哪精力去跑。
白狐繼續道:“再說了,當得了皇帝的可都是人精,他要是連那點頭腦都沒有,就真的是傻了。”
阿弗推了一把看好戲的人:“你還愣著幹什麼,當初幫他們離開的你也有份好嗎?”
“他追上來了。”白狐往窗戶探出去一眼,愛莫能助臉:“沒辦法了,小師叔,我也無能為力。”
“我能當你小師叔就絕非是件簡單的事。”
阿弗一咬牙,攀著欄杆往外一躍。白狐見狀一急,身子往外探去,“小師叔,你想幹什麼?”
“賀蘭毅。”
阿弗的聲音傳到他耳邊時,賀蘭毅身子一震,往後望去,便見她竟直接從二樓跳下來。
賀蘭毅眼角劇裂也瑟,想也不想地便甩開馬韁,身子一掠便踏在馬背上點力,將她從半空中抱住,落在地上。
白狐送了一口氣,“真是,瘋子。”
直到落地後,賀蘭毅兩個肩膀都忍不住地顫抖,將人緊緊地錮在懷中,聲音近乎失控地吼道:“你不要命了是嗎?”
賀蘭毅像是要吃人一樣。
阿弗嘶地輕輕哼著,心底卻僥幸地舒了口氣。
拍著他的肩膀,輕聲道:“我沒事,真的沒事,快回祭天台,我得回去祭天台了。”
阿弗開始裝身體不舒服。
賀蘭毅將她鬆了鬆,上上下下地環視著她身上,聲音焦灼:“怎麼了?哪傷著了?”
阿弗聳了聳肩,將左手臂往上抬了一抬,嘶了一聲:“好像是,左手,左手好像不能動了。”
左手還真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