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強,你哥的事你反對什麼?寧全糊塗,你也要跟著?若不是我趕來,林詡朝你下手,你是不要命了是嗎?”
“要命,也要臉,林詡那個不要臉的,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先斬後奏,他倒是挺先進。”
可最讓阿弗生氣的是:“何況,她的脈根本就探不出來喜脈,指不定是騙我們的。”
“太醫不是說了,再過一月才明顯,現在隻是懷疑。”
阿弗跺著腳,一遍一遍地踩著草生悶氣。
關鍵是寧懷瑾竟然也幫著他。
真讓人咽不下這口惡氣。
“你也一樣,是林詡打我好不好?你竟然,竟然......”
賀蘭毅輕聲一歎:“你害他崴了腳。”
關鍵,這還不是至關重要的。
賀蘭毅道:“還有,剛才我一時情急,以為他出手傷了你,還了他一掌,恐怕得修養三四個月了。”
阿弗嗬嗬道:“他這是苦肉計,我來就好,你下手也沒輕沒重的,真是糊塗,才讓他有可趁之機。現在他傷成那樣,難怪寧全擔心寧懷瑾真的有了身孕後,肚子裏的孩子會沒爹,急著叫她去衝喜。”
“我這是為了誰啊?”賀蘭毅扯著她的小臉,狠狠地說道。
阿弗鼓著腮幫子。
賀蘭毅忽然覺得她這幅生氣後憋著小臉的樣子,怪惹人想欺負她去。
明明是寧全和她在無理取鬧,怎麼最後卻反倒她覺得委屈了,算了,讓他委屈自己也得跟著一塊難受。
拉著她往外麵邊走邊道:“好,你這麼反對的原因是什麼,總得有原因在吧?不然我可當你是在無理取鬧了。”
阿弗瞪了他一眼,直接把寧全對林詡所說的話轉述給他。
“所以,我覺得寧全雖然有時候看起來蠻拎不清的,但他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阿弗攤手。
賀蘭毅輕笑出聲來,詢問:“那你是擔心我以後的皇帝會對他們的後代子嗣下手,還是擔心,他們會因為這個緣故,對皇位起了心思?”
阿弗凝眉:“都擔心,我都不願意見到。但擔心沒有,要想辦法解決,林詡的身份,現在是沒事,但以後難保會暴露出來,要是被人給利用了怎麼辦,你現在就想,下旨意,還是讓知道的人......”
阿弗皺了皺小眉頭。
眾口悠悠,難堵難疏,殺之不絕。
“這又什麼好擔心的,也沒什麼好值得利用的?”賀蘭毅語氣輕飄飄。
阿弗信誓旦旦地道:“群雄逐鹿天下,這世上還沒有哪個男子能輕易放棄那個高高在上的地位?
我很難相信任何感情,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之間也有可能會有利益衝突。
好朋友,也是會存在背叛的,而最好的朋友,獲得的價值也越高。
這可是你以前交過我的。”
賀蘭毅皺了下眉道:“我以前真不該教你這些,怎麼把你變成這般敏感。”
“現在後悔也晚了。”阿弗眨巴眨眼道。
賀蘭毅點了下頭,哀歎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知道的人不說,讓不知道的永遠不知道,永遠瞞下去就不會有那個可能。而我,要做得更好,好到讓所有人都敬服,甚至懼怕,就不會有你擔心的事情出現。”
阿弗皺了皺眉:“那要是瞞不下去了……”
“以後的事情是別人的事。”
阿弗想想,又糾結了,“那是你的東西,我隻是不允許被被別人搶了去。”
賀蘭毅一怔。
這是情話嗎?可她說的這般隨意,倒是讓自己想入非非了。
“我就那麼好?”
“嗯!”阿弗說完,看著他篤定地點了下頭,“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好當這個皇帝。哪裏有流言蜚語,我先去滅了再說。”
阿弗轉身走掉。
賀蘭毅揚唇聲音低沉,近乎自言自語:“那是你給我的,你給我的東西不一樣,隻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會好好守住你給我的一切。”
道士手中抱著黑貓從她跟前迤迤而過,一張臉笑得跟個什麼似的。
阿弗想起那林詡今早拔下來的草中就有一種他的存在。
“大菊。”
道士皺眉:“什麼意思?”
阿弗搖頭,“算了,你知道了恐怕要轉身即走,但我看你也不會沒事就跑跟前來,想來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