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毅的心意。
有些好奇地想去瞅幾眼。
身後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阿弗甩了甩,“怎麼了?”
單郢皺緊眉心看她,“你真的不擔心,陛下可是答應了要選妃了,那些老臣,若是認真地做起什麼事情來,那可是飛速。”
阿弗心頭微挑,確實擔心,可擔心的卻是自己若沒能熬過去十歲那個劫難。
而對於賀蘭毅選妃一事,心底卻是十分地自信。
大大方方道:“他也不必這般排斥,我隻是覺得人多一點,或許能有幾個有趣的靈魂而已。”
“我看你就挺有趣的,一人頂得上千百個。”
阿弗揚唇:“是嗎,我也覺得自己怪有趣的。”
“我看你是找事。”
一聲冷峭的寒意陡然傳了出來。
賀蘭毅挺拔身姿屹立著,身上的寒氣外放,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阿弗道:“您忙完正事了,您吃飯了嗎?”
“別跟我扯別的,他們是你帶來的,這事是你讓他們給提的?”
阿弗抿了抿唇,咬了下唇瓣,訕訕笑:“我有點飽了,那就先出門消消食。”
“你給我站著。”
殿門很恰如其分地關上。
真是十分地配合。
單郢腳步有些晚,便跳窗而出。
衣服卡在隔扇裏。
他毅然決然地掏出小刀,割袍斷袖。
戰戰兢兢地在門外給阿弗點蠟。
誰讓她喜歡玩火,就讓她一輩子玩火去好了。
“我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花紅柳綠,草長鶯飛,正是踏春的好時節。
在皇宮禦花園的池子裏漂浮出一具屍體,經過反複確認才發現是太子,原來是太子聽說新陛登基,心力交瘁之下便跳河尋死。
賀蘭毅看了那屍身一眼,目光冷冷,振袖離去。
白狐暗戳戳地摳著阿弗的袍服,壓低聲音詢問:“昨夜我已經安然地將人給送出去了,應該沒有被人瞧見才對。”
阿弗道:“要是被人給發現了,就愧對我昨夜那般慷慨地幫你引開東風了。”
白狐心底滿腹狐疑:“那他信了嗎?他信了嗎?不會懷疑我吧?”
阿弗自己心底頭也沒底。
算了,他最後那眼目光像是在給自己最後的警告。
隻要自己不出現任何狀況,應該什麼事都不會有。
阿弗撣了撣袖口上某隻狐狸的爪印,轉身便欲走開時忽然間單郢疾步跑了過來,一臉麵黑心沉對著他又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轉身就走?那是因為他很生氣,生你的氣,你怎麼還一臉的無所謂了。還不快去跟陛下認錯。”
阿弗越發地覺得他像公公了。
什麼事他都愛來摻和了一腳。
擺擺手轉身便走。
單郢:“你要去哪?”
陛下可還等著這人去給他認錯呢!
可是陛下也要麵子,明明她的氣,想拉她過來好生詢問上一番,哪知阿弗自己也傲嬌得落不下那個臉麵,不肯先行就範。
這兩個人就跟塊硬石頭一樣。
碰撞起來了就是一場火花。
“你給我回來啊,陛下可在禦書房等你跟他解釋呢!”
阿弗幽幽地聲音傳了回來,“聽說我師傅家又要有第二個孩子了,我去嘲諷嘲諷林詡。”